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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70章 这棒槌只有三两?(11000字求月票)

第70章 这棒槌只有三两?(11000字求月票)

    第70章 这棒槌只有三两?(11000字求月票)
    父女二人带着狗走出屋子。
    夜色已经深,天空中飘下细小雪,仿佛把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给掩盖。
    “爸爸~戴帽子~”
    盈盈举着小胳膊,把脑袋上爷爷的雷锋帽摇摇晃晃摘下。
    戴松眼睛都笑弯了,急忙帮闺女把帽子带好,轻轻香了一口,将她放到雪地上,
    “乖盈盈,爸爸不用,咱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好~”
    “盈盈害怕吗?”他牵着闺女,指了指远处的黑瞎子,。
    小丫头想昂起脑袋,结果小脸儿却被宽大厚重的雷锋帽遮盖的严严实实,她急忙伸出小手推起帽檐,笑露出两排小米牙,
    “不怕~有爸爸~”
    多招人稀罕的小袄!
    多希望时间慢一点,这样就能陪着闺女慢慢长大。
    “那咱俩一块儿往前走,看小菇会不会咋样好不好呀?”
    “小嘟,会咬咬咬!”小盈盈边往前走,边兴奋地挥舞着小短手。
    果不其然。
    原本跟在小丫头身边的菇一发现不远处的黑瞎子,瞬间拱起腰背,龇牙炸毛,
    仅是眨眼的功夫,它便横立在小丫头身前,用纤小瘦弱的身体将二者分隔。
    好犬护主!
    戴松眼神一下明亮;菇这才多大,从未见过黑瞎子的它不仅不怕还敢直接上前!
    父女二人又试着朝黑瞎子缓缓靠近。
    原本横在她和黑瞎子之间的菇见此,立马调整身形,
    头朝黑瞎子,尾朝小盈盈,龇着小牙,更加“凶恶”地朝着黑瞎子吠叫,
    一团团雾气被它从喉咙深处吼出,好像一只只稚嫩但坚定的拳头,不断咂黑瞎子。
    “爸爸~嘟叫!它叫!”
    “嗯!小菇是在保护盈盈呢。”
    听戴松这么说,小丫头脸上的笑意更甚,小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菇感受到小丫头的动向,不再吠叫,而是像箭一般射向黑瞎子,咬住那只独耳后疯狂的撕扯起来。
    “爸爸~”
    小盈盈被戴松抱起,微微拧转身子,指着菇看向戴松,“嘟~腻害~”
    “嗯,小菇确实很厉害。”
    戴松由衷地评价,菇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大。
    要知道,自然界中的动物都有着敬畏提醒远大于自身动物的本能。
    越是强大,这种敬畏越是强烈,这也是之前戴松没认出偷挖棒槌的小二憨时,当机立断地选择高举双手的原因。
    只要让自己看上去更大,就能占据很大的主动和优势。
    而菇却没有这种恐惧,或是说,它对小丫头的忠诚帮助它战胜了这种恐惧。
    见戴松咧嘴笑着,小盈盈有样学样,或许是觉得自己学的不像,两只小手还要“帮忙”,
    戳在嘴角,让小嘴儿翘起的弧度和戴松一样大。
    父女俩在雪中对视一眼,各自笑的更加开怀。
    …………
    天光微亮,戴松带着东西走出家门。
    昨晚南春婉刻意帮他准备了一个大布包和一个布袋。
    布包薄扁,呈现四方形,用来装棒槌,可以藏在袄里面。
    布袋则是给戴松用来装獾子皮和熊掌的,怕爪子把布袋戳破,南春婉还特意在里面用旧编织袋缝了一层内胆。
    因为夫妻运动后,戴松一句明天会带很多钱回来给她数,南春婉今天还特意早起,给他在裤子内里缝了深深一个暗袋。
    来到谢书包家院子,看着依旧是一身破旧袄的谢书包,
    戴松故作惊讶,
    “嗯?昨天给你的大衣呢?你怎么不穿?”
    “俺给俺妈了,上次她给俺的衣服重新填了,她自己的衣服还硬着呢…”谢书包的眼神有些紧张。
    戴松笑着拍拍他的肩,“也行,东西都装好了吗,好了的话咱们就去找王土豆子。”
    “好了好了!”
    谢书包立马放下肩上那只炸着毛的编织袋,左右看了两圈,确定没问题后,便跟着戴松一起,坐着王土豆子的拖拉机,一路突突到镇上。
    到了饭店门口,天刚好完全亮透。
    戴松估计谢书包要买的东西挺多,便和王土豆子约好下午一点再来国营大饭店门口接人,届时车钱一起结算。
    王土豆子晃了晃脑瓜,本不想收戴松钱的,
    但听戴松说,收了回去以后婶子不会闹别扭,他立马换了口风,不断叫着反了她了的同时,反而不提起不收钱这事儿。
    因为谢书包是生面孔,并且他的包里除了那根棒槌,并没有其他姜展华需要的东西,
    戴松便招呼山子在大厅角落给他找个位置歇着等他。
    他则带着谢书包的那根棒槌,快步进了姜展华的办公室。
    姜展华正在看报纸,见戴松来了,急忙泡茶,第一个问题还是那亘古不变的“松子兄弟有茶嘛?”
    戴松笑着说解释季节过了,要等明年,姜展华瞬间蔫吧,搁那一个劲地后悔没给自己多留点。
    好在戴松随后掏出了一排棒槌以及一对熊掌,他悲怆的心情瞬间被极大的惊喜冲淡。
    毕竟,戴松只说有棒槌,没说有这么多啊,尤其是里面那根大“八两”。
    姜展华上手一掂量,整个人都笑嘻了,捧着它坐回椅子上,爱不释手起来。
    “你管这叫三两?!松子你学坏了嗷,万一我今天没准备够钱可怎么整,你差点搞的我要赊账啊!”
    “这不想着给姜哥一个惊喜嘛。”戴松笑道。
    虽然姜展华提前打过解释过今后收货价格回归正常,可戴松也不能确定他所谓的正常是不是他的一家之言。
    这会儿在数量上让姜展华措手不及,若他是假仁义,那一会儿算起价格来必然就会因为预判上的失误而露出马脚。
    “哈哈!”姜展华放下棒槌,从抽屉里捧出一个盒子。
    打开后,戴松直接被里面那一大摞钱给惊呆了——整整一万块!!
    随后便是秤货,算账。
    姜展华虽然嘴上说着只能正常价,
    但估计是担心价给的平了戴松会不怕麻烦,亲自拿着棒槌去棒槌市场碰运气,
    所以最后依旧是给了一个相对高的价格。
    除去那根大八两,其他的十四根棒槌就卖了2820块,大八两更是开到了850的高价。
    戴松简单琢磨了一下,
    凭他对棒槌价格的了解,这根棒槌如果不送去棒槌市场抄价,那就是六七百左右。
    棒槌市场是东北特有的集市,都叫集市了,其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鱼龙混杂的环境下,拿着这么大个棒槌去赶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去卖棒槌还是去送棒槌。
    想通了这点,戴松很护爽快地答应下来。
    姜展华大喜过望,又给熊掌过秤,最后也是给了300的高价。
    这着实让戴松大大欣喜了一下,旋即他便问了问之前打听的家具的事情。
    姜展华给他倒了杯茶,
    “松子,这些我都帮你打听过了,只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次电话里聊的,有领导要来。”
    戴松心一凉,“姜哥意思是最近弄不到了?”
    “嗯。”姜展华点点头,“但也不是什么都弄不到,我找了一圈,目前能弄到的就只有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这三样。其他的首先得等领导走了,其次还得看缘分,你也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紧俏货……”
    戴松点点头,一时间有些失望,无奈地问了句,
    “那领导们什么时候走啊,姜哥,这个方便说吗?”
    “这有啥不方便的,你不问,我还要特意提醒你呢,我听山子念叨了好几回了,你闺女可爱的很。”
    戴松一愣,“啥啊,山子不会有个儿子,想着我让我闺女以后嫁给他儿子吧?!”
    戴松本能地警觉起来,保护自家白菜是每个老父亲的天性。
    姜展华噗嗤一下乐了,
    “想啥呢松子,我是想说,上头领导来的目的,是因为最近人贩子又猖獗起来了,我听山子说你有个宝贝闺女,所以提醒你,一定让家里人看紧点。”
    戴松的心情就像做被老母猪撅一样,起飞又落下,落下又起飞。
    “谢谢姜哥!我回去一定和家里人说,顺便再和屯长说一声,让他帮着宣传宣传。”
    “嗯~”姜展华点点头,旋即指了指熊掌,“其实是我谢你,要不是你这对熊掌,咱们这地方,凭啥争取到这样的机会啊,他们的头一站就是咱们这,这么大的领导,你都能打听到他们的动向,消息真够灵的!”
    戴松故作玄虚地笑了笑,他这也纯运气好,便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姜哥,你刚刚说能弄到手表自行车还有收音机,这些东西今天就能有吗?”
    “能啊。”姜展华喝了口茶,“自行车你也要吗?现在外面可不好骑,别回去弟妹一看,你屁股蛋子都摔青了,埋怨我啊。”
    “不会不会”戴松急忙解释,这话他越听越怪,“我和屯里的拖拉机师傅约好了,下午他一点来这接我,所以不怕的。”
    “喔喔,那行。那我现在就给你弄?”
    “嗯呐,姜哥,手表能多弄一只不?另外,大衣能再搞一件不?我的那件大衣让这黑瞎子给挠了,一直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呢,要是可以的话,能划两块玻璃不?我朋友家玻璃碎了。”
    “没问题,你回去前我都给你整齐全了让你带回去!”姜展华一口应下,旋即眯起眼,露出一个很懂的微笑,“手表给弟妹是吧?!”
    戴松挠挠后脑,二人相视一笑。
    ……
    拿了钱后戴松回到一楼大厅。
    角落里的谢书包坐姿和后世门口的石狮子似的,一见戴松,立马像看见救星一样,扛着包跑过来。
    “松…松哥。”
    “咋啦。”戴松乐了,揉了揉谢书包的脑袋瓜,“慌是很正常的,以后多来几趟,就不慌了。”
    “嗯嗯。”
    “走?咱先出去?”
    “好!”
    二人出了饭店,戴松给谢书包领到一旁的黑市小巷。
    这里窝风,大冷天的也没人,正好适合他俩分钱。
    戴松昂这头在巷子里又张望了一阵,确认没人,这才把手伸到屁股后面,摸出厚厚一沓票子。
    谢书包两个眼睛都直了,哈喇子直接就淌了出来。
    “诶!擦擦,这才哪到哪啊!”
    “喔喔!”
    戴松也懒得解释这钱有多少,怎么个构成,直接数了一半递给谢书包,
    “喏,这里是1835块,一会儿咱们去国营商店,把獾子皮买了,凑个整肯定没问题。”
    谢书包低着头,不接。
    “咋了?”戴松用钱捅了捅谢书包肩膀,“你别跟我叽歪啊。”
    谢书包不言语,依旧低着头。
    戴松皱紧眉头,想起来前几天谢书包干的事、说的话;
    若只是性格上知感恩,主动吃亏,那是说的通的,毕竟小书包一直都是这样,
    可他说的什么钱放自己这,需要的时候再给……
    而且昨天去找他,他那门后还撑着重东西,这明显就是在躲着谁了,而且还是一个关系很近的人!
    “小书包,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啊?”谢书包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松哥你误会了!”
    “你和我说实话。”戴松再次将钱递给谢书包,可他还是不接。
    “没有……松哥,俺挺好的,就是……就是不敢收这么多钱在身边。”
    “为什么?”
    “……”谢书包长久沉默。
    戴松长叹一口气,默默把钱塞回屁股后,
    “那行吧,你要的时候再和我开口啊,不然我就每个月给你发一个数了。”
    “嗯嗯!”
    “那卖獾子皮的钱总不能还给我吧?你当我存钱罐啊,再说了,你应该还要买东西带回去的吧?来来回回你不觉得麻烦我还觉得麻烦呢。”
    “喔喔,那钱俺自己收好?”谢书包身前忐忑,挺戴松话头,两张獾子皮买了可是小两百块!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肯定自己收好啊。”戴松拍了下谢书包后脑勺,“走,咱去商店,完了以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嗯呐!”谢书包愣了一下,旋即快步跟上戴松。
    凭戴松的记忆,二人很快到了国营商店。
    因为天冷时间早的缘故,店里没什么人,就只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勾人眼球。
    戴松领着谢书包在商店里晃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毛皮类柜台。
    柜台后面只有一个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女柜员,面前规规整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皮卷皮筒。
    戴松刚走近,就见她仓皇地收起巴掌大的小本子,神色慌张地抬头道:
    “干哈?!”
    戴松咧咧嘴,脾气怪冲的,不过他倒也不奇怪,
    毕竟这也算是个铁饭碗,工资比一般工人还高,关键还体面,飘一点也正常。
    没和这女的一般见识,戴松指了指柜台上的一卷獾子皮,“这个咋收?”
    “公的大概70,母的50左右。”
    身旁小书包微不可闻的啊了一声,店员听见了,眉头一皱,
    “大小、光亮度、毛密毛疏,你都不懂你出皮啊?”
    “这不问问清楚嘛?”戴松皱起眉,把包往柜台上重重一摔,顿时给女店员吓得往后缩了缩,
    “小书包,你也把皮拿出来。”
    小书包闻言,立马把包放在地上,低着头捧出两卷獾子皮。
    上次戴松指出这皮别面粘肉太多的问题以后,他就一点点把干的肉从皮上撕了下来,然后又了不少功夫,把皮子一点点揉软。
    所以现在戴松拿出来的五张獾子皮都干干巴巴,敲一敲甚至邦邦响,而他的则已经接近完全处理好的毛皮,柔软服帖,基本直接就可以拿来用了。
    这倒是让女店员眼前一亮,她率先接过谢书包的两卷獾子皮,铺平后拿出皮卷尺量了起来。
    “这两卷皮弄得很干净,还都是公的,160块。”
    谢书包嘴角上扬,满眼期待地等着戴松那几卷獾子皮的价格。
    结果五张皮中三张都是母的,而且也只是做了个简单处理,最后也只卖了290。
    拿了钱,戴松不停地给谢书包使眼色,等出了商店,二人就近又找了条巷子,戴松才道,
    “你这好东西老往裤裆里揣是什么个习惯?”
    刚刚在店里要不是他及时制止住了谢书包。
    “啊?”谢书包把票子揣好,抖了抖,“贴…贴身…啊”
    “那你口袋干什么用的?”
    谢书包默默从袄口袋里摸出一个麻袋,接着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麻袋,再从…
    “……行了行了,没事了,咱去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戴松说着,把钱塞到屁股后面,他的腚很翘,后世那种往上面搁瓶水的,都不够看的,他的怎么说也能在上面放一个汤婆子。
    二人走出巷子,不可避免地遇上多个男人黏在一起就会面临的问题——过会儿吃什么?
    谢书包认为,出门在外,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好,旋即他表现出一如既往纪律的同时,头一次展露野心,提议两人找个摊子买点馒头,然后就在巷子里吃,不呛风还能蹲着休息,真是想想就感觉爽翻了。
    戴松拒绝的义正言辞,难得出来一趟,还赚了这么多钱,吃顿好的怎么了?
    他带着谢书包在几条街都溜达了一圈,几乎要挑了眼,
    最终停在一处绿漆红窗,一看就很有关外气息的臊子面馆,旁的包子摊前。
    “他娘的,都好贵!隔壁这面馆什么人开的?一碗面卖一块!”戴松到现在,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谢书包在旁两手捧着一个大肉包,吃的眼睛直冒星星。
    “老板,你摊子开在这,没少赚吧?”戴松斜睨着正不断擀面皮的男人。
    “嗯呐!大部分都和你俩一样,进去转了一圈儿,出来就夸我包子实惠又好吃!”
    “那可不!”戴松把肉馅一口咬掉,“那里面吃面的都得是什么人啊?吃得起这么贵一碗面!”
    “这谁知道啊。”男人擀完面皮,飞快得捏起包子来。
    他的手法娴熟且具有一种莫名的视觉美感。
    掌心大的面皮,正反两面打上一层面粉,右手两指一掐一拧,皮子便很顺滑地旋到左手手心。
    一旁的搪瓷盆里是整好的馅料,用白抹布和小被盖着。
    因为挨着蒸笼,馅料一直被热力维持着最佳温度,所以一揭开被,其中的肉香便被丝丝缕缕的热气裹挟,扑面而来。
    男人用圆勺刮上馅儿,往左手掌心的皮子上一扣一抖,
    规规整整、和奈子似馅料便被抱在皮子中间,
    左手大拇指和中指顺势一捏,旋即两手配合,把面皮相继收拢,捏出一道道精致的面褶,一个包子便做好了。
    男人早就感受到二人的目光,捏完一个包子,他很是嘚瑟的抬起头,
    下一刻确实脸色大变!
    “卧槽!兄弟!你后边那人在对你屁股蛋子干什么!!”
    戴松一惊,他完全没感觉啊!
    还是谢书包反应快。
    在那人拔腿就要跑的瞬间,谢书包已经箭步跨到了他的身后。
    眼前一黑的同时,窒息感也纷至沓来。
    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谢书包已经将那人麻袋套头,并熟练地完成了后背裸绞
    那人登时脱力跪地,最后老老实实伏在地上不再挣扎。
    行云流水,看的周围人都目瞪口呆。
    “厉害啊!”
    “嚯!练家子?”
    “卧槽,这人咋啦?”
    “好像是小偷,刚听人喊他动别人屁股,俩男人,总不能是耍流氓,只有可能是偷人钱吧。”
    “……那快去报警!”
    戴松急忙抹了一下自己的“恐怖翘臀”。
    钱太厚了,哪怕这会儿自己手摸上去,都完全没有感觉,一会还是找个没人角落放到贴身胸包里面吧,这个暗袋的位置回去一定让媳妇儿改改!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不好给“转移”巨款,便顺着众人说辞,和小书包一人一边,拉着那人胳膊就要往人群外走。
    “让一让让一让,我俩要给他送去派出所。”“人都晕啦这是?”
    “这么牛呐,这孩子多大啊,看着个儿不大点,下手这么利索呐?”
    “快快,给他俩让让。”
    人群很快让出一条道路,戴松谢书包不想耽误,快步走出。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人群中一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揉了揉下巴,原本失望的眸子又亮起光彩。
    可下一刻他又一拍大腿,扭头又钻回了面馆——好在面还没坨……
    男人吃完面,便去了派出所,一进大堂,便被一个年轻同志注意到了,
    “费教练?你咋来了?”
    “喔!刚刚在路上看见一个小偷被人制服,那小偷被送过来了吗?”
    “送来了,被俩人送来的,一个个子高高,长得很有精神,还有一个瘦瘦小小,不太起眼,咋啦?”
    “对对!他们还在吗?”
    “走了,风风火火的。”
    “行吧,那能告诉我他俩叫啥名字不?我发现了个好苗子,回头问问他要不要跟着我练摔跤。”
    “额,不好意思啊费教练,这个不能直接告诉你,得麻烦费教练和领导说一声,拿份说明过来我们才好配合。”
    “行行!没问题!”
    ……
    戴松和谢书包做完笔录后第一时间找了巷子把钱重新放好。
    之后就在镇上各处商店溜达。
    等到接近下午一点,二人已经买了不少东西,候在饭店门口。
    虽然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但大厅里还是有不少人在吃饭,戴松不想进去影响人家做生意,正好外边也有暖阳,便婉拒了山子的好意。
    姜展华答应帮戴松找的东西此刻都已经找全: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半导体收音机、两块手表以及一件新大衣和两块玻璃。
    谢书包原本装獾子皮的袋子此刻被各种各样的食物塞的鼓鼓囊囊,里面多半是粮食,还有一些家用物品,都是昨晚和谢母商量完后家里急需的东西。
    因为他没有票,所以其中不少东西都是加了价买的,以至于卖獾子所得的160现在只剩三十多块,戴松让他自己收好,他便小心谨慎的藏在了裤裆里,走路步子都不敢迈大,生怕一个漏风就从裤管里掉了的同时,对周围的人也警觉起来。
    王土豆子来的很及时,饭店大堂里座钟刚准点敲了一下,拖拉机的突突声就从远处传来。
    一看戴松脚边摆的几样大货,王土豆子急忙解开脑袋上的围巾,瞪大眼睛看着戴松,
    “松……松子啊,这些都是你的?还是说里面有谢书包的?”
    “都是松哥的。”谢书包此刻很自豪,王土豆子的表情说明了他的眼光没错,跟着戴松是正确的!
    “嚯!!松子,你这些东西得不老少钱吧!”
    “还好,加起来四百块不到吧。”
    准确的说是376.2块。
    这个价格还是戴松再三要求姜展华不要自己贴补去掉零头后才得知的。
    最贵的就是自行车,一辆要180,其次是那两块上海手表,加起来要100。
    姜展华很贴心地给戴松搞来一块儿女士表,皮表带,表圈也比另一只小巧很多,戴着一点都不坠手腕子。
    那只比后世微波炉稍微薄些的半导体价格倒是不高,45拿下。
    其余的便是新大衣以及两块玻璃的费。
    王土豆子一边搬一边感慨,他是不知道戴松兜里还揣着两块手表,若是知道了,恐怕嘴里念叨的就不止是老戴有福啦,三转一响就差缝纫机,其他都齐全了,这哪里是屯里人敢想的?
    拖拉机一路突突,王土豆子开的拖拉机确实又快又稳,仅仅了24分钟,三人就返回了团结屯。
    暖阳洒在戴松和谢书包两人脸上,给两人的表情赋予上语言难以描述的精彩。
    玻璃不能直接放刘老六家,就怕他觉得自家狗成精了,给他弄回来两块玻璃。
    据江卫琴茶余饭后的“情报”所知,刘老六家的狗最近精神头十足,见了人了叫的比年轻的狗都大声。
    而且屯里有几户人家拴在院子里的狗莫名其妙怀孕了,一个个都怀疑是刘老六家的狗干的。
    毕竟整个屯就他家养的狗不栓死,偏偏那狗光叫不咬人,大伙儿也不好说什么。
    谢书包家住在屯西,王土豆子先给他送了回去。
    下了拖拉机,谢书包“扭扭捏捏”,戴松撵了好几遍,才让他赶紧回去,和他妈分享快乐,毕竟之后那还有一大半的棒槌没抬,两人有的是说话感慨的时间。
    随后拖拉机经过屯中,无法避免地要从小卖部门口经过,
    戴松瞥见那些个坐在小卖部门口,揣着袖子晒太阳的老娘们,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就见穿着褶褶巴巴涤卡袄、坐在c位的菊红仙扯着嗓子在那阴阳怪气,
    “嗐呀,正说到他呢,这不,回来了。
    一天天的人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忙啥。
    到今天了,自己和老婆还跟娘老子挤在小房子里头。
    说是赚钱了赚钱了,也不知道钱赚哪了,到什么地方,还特意叫我家王土豆子送他去镇上,钱也没见他付。
    呵呵,就这德行,能赚到钱?指定都在镇上那些地方嚯嚯了!”
    周围老娘们闻言,纷纷看向戴松,掩着嘴,不知道是在偷笑还是在议论。
    王土豆子唯一漏在外面的“光明顶”一下变得陀红,
    拖拉机离众人还有一段距离,他就并指朝着菊红仙大骂,
    “倒霉娘们搁那吵吵什么!你给俺闭嘴!找削是不!一天到晚在外头扯些有的没的!”
    菊红仙眼睛一瞪,很有大哥派头的一招手,率先拦住了王土豆子的拖拉机,几个娘们不嫌事大地纷纷靠近,也不站到跟前,就隔开一段距离,杵在那看戏。
    只是。
    当她们看清拖拉机后车斗里的东西时,眼神中调笑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一个个都微张嘴巴,面面相觑。
    菊红仙慢她们一步,但此刻也看到了那辆崭新的自行车以及半导体。
    戴松很潇洒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块钱塞给王土豆子,
    “王叔,这个给你,不然婶子该急了,到时候回去要找你麻烦了。”
    “不可能!”王土豆子接过票子,塞进口袋,旋即出溜下拖拉机,“特么她找我麻烦?我今天就是她最大的麻烦!看什么看!倒霉娘们,一天天的除了说闲话你还会什么?给我起开!我送完松子回去,你要是不在家,你就完蛋了我告诉你!”
    菊红仙显然是被拖拉机上的东西给整懵了。
    上次被江卫琴压了一头,她回去乖巧一晚上,才哄的王土豆子带着她第二天去镇上,了大几十块把东西都买回来。
    这次咋办?
    这些东西向东方买回来的时候她们就打听过价钱了,可是要两百多块呢!
    她怎么哄王土豆子?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老娘们看向菊红仙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戏谑。
    而王土豆子见她傻愣在那,也顾不上丢入。
    直接就将其抱起,往旁边一杵,急急忙忙上了拖拉机,突突而去。
    到戴松家后,王土豆子帮他卸下东西,
    “松子啊,不好意思啊,你婶子就这个德行,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嘴上不带把门的玩意儿!”
    “王叔,别勉强。”戴松怕王土豆子被挠出个好歹来,他算明白过来王土豆子为什么用围巾把自己脑袋包的和粽子似的了。
    “哈!”王土豆子解开袄口子,挺胸抬头的瞬间,将两侧衣摆往后猛地一撇,
    “你王叔还怕她?看俺回去不削死这虎13娘们!”
    看着王土豆子露出来脖颈上一道道的都是抓痕,戴松咧咧嘴,在心里祝福了王土豆子一句,目送他开着拖拉机。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戴松在心里默念,这话送给王土豆子,同时也是激励自己。
    虽然胸前3600来块里面自家的占了1750多,但之前江卫琴可是表过态,他要是敢买家电,直接揍他。
    这会儿他直接把东西都抱回来,摆明了是和她对着干。
    “呼……”戴松长呼一口气,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把玻璃摆在院墙边,将自行车立在院子中央,换上崭新大衣增加下物理抗击打性,夹着半导体,大步走进屋子。
    “我回来了!看我弄回来了啥?”
    听见声音率先出来迎接的是小盈盈和菇。
    小丫头笑眯着眼只管跑,嘴里“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等抱住了戴松双腿,她才昂起小脑瓜,看着他咯吱窝地下的“怪东西”,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盈盈~爸爸今天买了几个好东西喔~”
    “爸爸腻害~”小丫头不懂这是啥,但她相信爸爸不会让她失望。
    “一回来吵吵啥?!”
    江卫琴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很显然,她正在睡午觉,被戴松吵醒的她现在就像被一只被叫了仓子的黑瞎子。
    “这什么玩意儿?”
    江卫琴一下注意到戴松咯吱窝底下夹着的半导体,紧接着她又看到了立在院子中央的那辆二八大杠,表情顿时扭曲起来,
    “你个瘪犊子!特么让你别买别买!你招呼不打直接就买回来了!你找削是不是?”
    江卫琴一通喊,竟是把隔壁院子正做袄的妯娌俩和戴小茜也给引了过来。
    “咋啦,妈?”
    “妈?”
    三人先是被院子里的自行车给吓了一跳,之后一进屋,又看到戴松咯吱窝下面的大家伙,
    对视一眼,急忙上前拉住了拿着鞋底子的江卫琴。
    “让我削死他!这败家玩意儿!”
    “妈你别急。”
    “是啊,妈,哥今天不是去镇上卖棒槌了吗,你听哥咋说嘛!”
    “松子,到底咋回事?”
    汤丽萍说完,急忙给戴松使眼色。
    戴松会意,忙把半导体往堂屋小炕上一搁。
    又从贴身包里摸出厚厚一沓票子送到江卫琴面前,
    “妈,你数数先,我可是仔细考虑过的,而不是一点规划都没乱钱。”
    一看到戴松手里和砖头一样厚的大团结,
    不止江卫琴,其他几人也瞬间都被这么多钱给怔住了。
    蹲在一旁的小盈盈也是搂着菇的脖子,笑着不停地拍手,
    “爸爸腻害!腻害~”
    虽然她还不太明白钱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上次戴松抱她去小卖部,她就记住了这个东西可换很多的大白兔。
    江卫琴接过钱点了好半天,两旁的妯娌和戴小茜也在帮着她一起轻声数着,
    数到最后,三人嘴巴直接就闭不上了。
    江卫琴边哆哆嗦嗦把钱递给南春婉,边看妖怪似的看着戴松,
    “1700……乖乖!老儿咂,这些都是你那些棒槌卖的啊?”
    “昂!”戴松昂着头,嚣张的没边儿。
    江卫琴不让他买这些东西,说到底还是因为家里穷。
    现在直接给她数钱,比说什么都管用。
    “那这半导体和那自行车得不老少钱的吧?”
    “不贵!加起来两百块不到,算啥?”
    和家里人报价,戴松永远遵循报低不报高的原则。
    “钱都付过了?”
    “昂!不付钱我咋带回来啊。”
    他打开半导体收音机,把天线朝着窗户拉长,拨了拨旋钮,
    一阵次次啦啦的动静后,就开始播放评书。
    说的应该是《杨家将》,正好讲到“七子去,六子回”,戴松的文化水平也就听得懂这个。
    戴小茜立马凑到跟前,对着半导体一阵摸索。
    妯娌俩也很新鲜,来到炕边仔细听着。
    江卫琴眨巴了下眼睛,注意力一下就被勾住,盘起一条腿坐到小炕上,
    “哎哟!这……嘶……想不到咱家现在也有收音机啦!”
    “可以吧!”戴松眼神很是自得,他把扒着炕沿,眨巴着眼眸的小盈盈也抱到炕上,
    “盈盈~以后在家就让奶奶给你调收音机听咯,这会儿就在讲故事呢,你听~”
    小丫头坐在收音机旁边,这个“大家伙”都快赶上她了,她小手相互掐在一起,不太敢碰。
    戴松便把着她的小手,拨动调节音量的小旋钮,
    “你听~这样是让声音变小,这样是让声音变大~”
    盈盈咧着小嘴,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但她终究更喜欢听,于是就蛄蛹到奶奶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着,认真听起评书来。
    江卫琴搂着小丫头,听了一会儿,表情不断变化,最后又皱着脸又怪罪起戴松,
    “买这么大件东西都不和家里说?小婉都不知道!”
    “我说了呀。”戴松梗着脖子,“上次不就说了我想给家里添置点家电嘛?”
    “你那确实是说了,但特么谁同意了?”
    戴松抿抿嘴,“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挣了钱不就是要吗,再说了,我也没乱,赚这么多,几个钱买点家电让日子过得更好咋了嘛。”
    “嘿!你还有理了!”
    江卫琴拧起眉毛,抬手就要往戴松肩上招呼。
    戴小茜急忙拉住江卫琴,
    “妈~别怪哥了。我觉得哥这次确实没做错啥啊,又不是平白无故买这些,哥和嫂子开了春就要盖新房子了,钱现在指定是足够了,也确实该买点家具,现在买了,咱们也能沾沾光,享受一阵子啊。”
    “对啊,妈。这些天松子上山多辛苦啊,卖的棒槌赚了这么多钱,他也没想着乱,而是给家里买家电,松子真的长进多啦!”汤丽萍也在旁帮腔。
    南春婉性子柔,这类问题从来不插话,可她的眼神足够说明态度——内里有欣喜,有骄傲,其余全部被戴松填满。
    看的江卫琴也不好再逮着戴松教训,随后仔细一想,发现戴松也确实没做错什么,
    挣了钱回来知道上交,还给家里添置家电,
    不说比起他之前,就说和现在屯子里同龄人比起来,戴松也比他们厉害多了。
    想到这,江卫琴不禁得意起来,心里那股憋闷瞬间消散大半,
    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便看向南春婉,嘱咐道:
    “小婉,今后你多管着点他哈,钱你可一定得掐好,他要干啥,问清楚了再说。”
    南春婉眨了眨眼睛,自然听出来江卫琴这是让步了,于是笑着答应下来。
    江卫琴美了,心里最后一点不痛快散了个干净,便叫戴松把炕边的水暖片子点起来,又让汤丽萍和南春婉把袄拿到这屋来做,大人小孩们就坐在炕上,围着收音机,有滋有味地听起评书。
    正当听到精彩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敲梆子的动静。
    戴松看向窗外,见一推着二八大杠的男人正站在院外小路上。
    “货郎来啦。”戴松看见他自行车后座旁的大木箱子。
    这年头还是有货郎的,尤其是到了冬天下雪,屯里人不方便去镇上,一些货郎就会带着零里零碎的新奇玩意儿,要么推小车,要么骑车,在屯子里挨家挨户的走一圈儿。
    不要以为这样没生意,货郎的小商品大多都是镇上弄来的“稀罕货”。
    不仅有女人用的蛤蜊油,更有所有东北孩子无法抗拒的东西——水果罐头。
    这些东西向东方小卖部可没得卖。
    而且他们还会回收一些瓶瓶罐罐,当然了,一般不给钱,给点小零食这样,
    所以小孩子们一听到这个动静,都会无比兴奋,小盈盈也是如此,一听见声音立马从炕上爬起来,扒到窗户边上不停蹦跶,
    “~~”
    江卫琴本来就稀罕盈盈,今天家里又有大进账,她也打算豪了一把,抱起盈盈,笑呵呵地就开门出屋。
    作为盈盈的小尾巴,菇也黏在江卫琴脚边,跟着窜了出去。
    戴松坐在炕上,透过窗户看奶孙二人,只是下一刻,他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原本黏在脚边的菇突然狂吠着冲向院门口的货郎。
    “不好!”
    戴松腾的一下从炕上弹了起来,抄了门旁的16号挂管,在俩妯娌和妹妹疑惑的眼神中夺门而出。
    他想起了姜展华和他说过的——人贩子最近猖獗起来了!
    这年头的人贩子都是穷凶极恶,他们可不会把小孩儿骗到没人地方再带走。
    但凡孩子身边没男人,他们是会直接动手抢人的!
    戴松光着脚冲到院子,他眼睛瞬间就红了,宝贝闺女正被那货郎缩在怀里一个劲的往外拽。
    她已经吓的不敢吭声了,小脸儿白刷刷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可嗓子却像被堵住似的一点动静都发不出来。
    江卫琴半跪在地上,正死死抱着那人一条小腿。
    见到戴松,她才突然回了魂一样,哭着大喊,
    “老儿咂,是拍子(人贩子的一种)!快喊人呐!”
    那人也注意到了戴松,当他看到戴松手里的枪时,整个人顿时就炸毛了,
    把小盈盈往地上一丢,也顾不上二八大杠了,夺路而逃。
    江卫琴虽然趴跪在地上,但她反应还是快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及时接住了小盈盈。
    小盈盈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小脸儿依旧刷白刷白的,被江卫琴搂在怀里哄了好一阵,她搂紧奶奶的脖子,埋着小脸儿抽泣起来。
    戴松提枪狂追,刚刚根本没时间给他拿子弹,以至于现在只能边喊边追。
    只是到小腿深的雪,他又光着脚,哪里跑的过拍子?
    哪怕叫来一大帮乡亲帮着追,最后也被那人跑了。
    戴松和乡亲们简单商量了一下,让他们去找齐顺利,自己则赶忙往家赶。
    宝贝闺女被吓坏了,他这会儿必须回去陪着!
    被审核卡了下,晚了晚了,对不起大伙儿。orz/
    比较急,有些地方可能不润,先发出来,不想让大家等太久。
    俺也要吃点东西,写了一天就吃了根士力架,俩眼都在冒星星。
    顺便修改了前文的一个bug,
    谢书包起出来的那根八两棒槌,应该是按照老式的一斤十六两来算。
    用现代斤两秤就是五两出头,写原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话的年头,是我的疏忽,orz。
    现对当时出土时戴松手掂的重量就行修改,对最终收益没有影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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