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衫大敞四开,胸膛上大片的纹身裸露在外,衬衫扣上挂了一副墨镜,还以为自己挺帅,魅力能从敞开的衬衫上散发出去。
方谷雨看了,忙往旁边挪了挪,远离这位赛博瘟神。
安池瞥了一眼他这辣眼睛的穿搭,换了个话题:“你够前卫的,走在时尚前沿了。”
郁成宇没什么心眼子,没听出来安池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只认为巨星也在认可他的时尚穿搭,眼睛立马亮了,更亲热了几分:“是吧!我就知道还是你有眼光!今天咱怎么喝?”
夏栎不爱说话,偷偷在郁成宇背后翻了个白眼,越过那傻帽对安池说:“哥,你好久不跟我们玩了。”
“是吗?最近工作确实有点忙,”安池手里的资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丢在了皮沙发后面,没人注意到他方才手上拿着东西,“这样吧,今晚我请客,喝什么无所谓,尽兴就行。”
“听见没,池总发话了!随便喝,他请客!”郁成宇一脚踩上沙发,站在上头像个野人头子,他带来的小弟狂欢起来。
他伸手按铃,叫来parhoia的经理,跟他点单:“你家不是有那个什么黑金大炮吗?给我们来两个。”
“好的郁先生,两个黑金礼炮。”经理笑着纠正了郁成宇的错误,出去没多久,就带着服务生和成排的酒回来了。
所谓黑金礼炮,并不是真的礼炮,而是十瓶玛歌组成的酒阵,以1989年的红葡萄酒为主基调,配上一些口感清爽的香槟。
而最绝的还不是酒,而是开酒的人。
他们店里一些服务生很有特色,是从长相到身材,都是让人垂涎的尤物,对一般人是只陪酒聊天,可是进了这样的私人包厢……
一切皆有可能。
郁成宇点了一根烟,另一根已经递到了安池嘴边,安池却摇了摇头:“不抽了,你也知道我的工作,等我什么时候不唱歌了,陪你。”
虽然被拒绝了,郁成宇也没生气,他看了看进来的这几个服务生,却皱起了眉头:“刘经理,你这服务生质量也不行啊,看来看去都是老熟人了,没意思。最近没有新人吗?”
经理脸上的笑容有点僵:“郁先生,我姓李。新人也是有的,请您稍等。”
他转过头去对跟班说了什么,那男生面露难色:“经理,可是小木他……他是纯服务的,他连酒都不卖,怎么来……”
安池在嘈杂的音乐里捕捉到了那个有点熟悉的人名,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怎么?我的店里是招了一尊菩萨吗,连我都叫不动他?”
作者有话说:
*parhoia:妄想症
看看郁成宇的傻劲,我的小说里不能少了哈士奇,哈哈
第6章 救世主
李经理回给跟班一个严厉的眼神,说:“你说什么呢,这是咱们老板,快点道歉。”
服务生知道说错了话,生怕丢了这份高薪的工作,瑟瑟发抖地道歉:“对,对不起,池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不快把新来的几个孩子都叫来,等着我去叫吗?”李经理冷斥道。
“我这就去,这就去……”
安池全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等那小服务生出了门,他才对李经理说:“咱们parhoia向来做的是干净买卖,我又不会强迫别人做什么。”
李经理的脑门上肉眼可见地汇聚了一些汗珠,他不敢去擦,只能点头哈腰:“是,是。”
“只是今天郁哥他们好不容易来了,咱们是主人家,说什么也得招待好了。”安池的笑意不打眼底:“不过……”
他的停顿让李经理僵了一下:“像这种没有眼力劲儿的服务生,李经理恐怕得好好培训一下了。”
“是,池总,我去嘱咐几句。”李经理转过身去,出门之后才敢伸手擦汗,去做服务生的紧急培训去了。
几个富二代子弟笑作一团,郁成宇在夏栎耳边说:“你看,池总还挺会摆谱。”
“再怎么摆谱也比你强多了,”夏栎是他们中间最不像混混的,他长得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举止中透着一点适度的优雅,不自觉地推了推茶色镜框的眼镜,“别忘了,咱们几个手里的公司,只有池哥的能盈利。”
郁成宇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少见地拿出几分耐心来,等待经理口中的“新人”,和第二个黑金礼炮。
不大会儿,几个服务生推着巨大的黑金礼箱进来了,安池一眼就看到了木子苑。
他局促得像个木偶,经理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仿佛灵魂和躯体已经分离。
木子苑清纯、可爱,可以激发人的保护欲,也可以激发一些人破坏欲。
——比如安池。
安池现在就疯狂地想要欺负他,看他哭,听他带着颤音求自己,甜腻地叫“安老师”。
——也比如郁成宇。
这些富二代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到哪儿都想吃好的,到哪儿都能吃到好的。
郁成宇见到乱木丛中的菟丝花,一下就来了兴致,对木子苑招招手:“你,过来。”
木子苑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郁成宇指指新到场的黑金礼炮,说:“今天你把小爷陪高兴了,这整个黑金大炮就都算你一个人的业绩。”
不明真相的其他服务生对木子苑投去羡慕的目光,木子苑却在望向郁成宇时,看到了安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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