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先勝日 8:00 a.m.
赤井身着黑色正装西服出现在了葬仪馆外面。他手里拿着装有礼金的纸包,这纸包还是前些天诸伏送他去酒店时夹在塞给他的资料里面的。
他抬头看了看会场,心情实在是有些微妙。
似乎赤井一家的命运总是与死亡紧密相连,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自己,甚至后来的秀吉和真纯都先后被卷进过黑色的漩涡。但就算无限逼近死亡的边界,他们也不曾真的踏入过死者的世界。
来叶崖是他个人最逼近死亡的一次*。
赤井看着基尔一步一步逼近自己,不由得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称赞的笑容:
「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那个孩子的头脑令人赞叹,从还没出医院之前他们就早已入局,而今琴酒等人的每一步都像是设定好一样精准地落子在合适的格子上,细节上的差异则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基尔的枪口直直对着他的头,暖黄色的路灯打在枪身上反射出冰冷的微光,仿佛她青绿色眸子也覆上一层了冰霜。耳麦传来指令,她面冲赤井缓缓扯出一个笑容,毫无犹豫地扣下扳机,宛如每次在电视台面对镜头一样从容而优雅。
“赤井秀一”随着这场戏的落幕也退出了人生的舞台——至少目前是如此。
黑发的男人脱下同色的毛线帽,任凭暗夜男爵夫人**为他带上偏粉红色的假发和制作假以乱真的面具。接连熬夜的眼袋和血统带来的白皙皮肤被面具替换为更为贴近亚洲一般人的黄白皮,标志性的绿色眼眸被仔细地遮住。
他对着镜子,有些新奇地看着镜子里宛如大学生一样的自己。赤井并不是很知道如何去描绘这个感觉,或许正如某位伟大的校长同新生救世主的告别一样:
「“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冲矢昴睁开眼睛,开始了他不曾有过的研究生生活。
***
见他拿着葬礼用品站在原地许久,一旁看了有段时间的工作人员迈着小步快速上前询问,只是还没等到对方开口,诸伏景光那温和平稳的声音就在另一侧响起:
“有劳,不用麻烦了,是认识的人。”
他明显没有睡好,黑眼圈比起上回接他去机场还要严重一点,整个人也透露出一种无力的苍白。赤井看着他的眼睛,眼角上挑的蓝色凤眼里满是疲惫和一种诡异的平静。
心理状态堪忧,赤井如此下了结论。
“这边请,赤井先生。”诸伏点点头,带领他完成一系列入场的手续和流程。
他比预定时间早了不少,为的是能够探清葬礼的用意,只是不巧正赶上前段时间的流感季,不稳定的气温和病毒对日本这个老龄化社会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在跟随诸伏的路上他已经路过了大概2个家庭的聚集点,一旁看上去是家族长子的男人压抑着自己要迸发的心情一手紧抱着自己捂着脸啜泣的妻子,一手搭在抱着黑白遗像的老妇人的肩上,身着黑衣的家属们围绕着他们手足慌乱的安慰着。
在这浓重的悲伤气氛里,赤井也不免有些触动。
死别是每一个人类这辈子都要经历的东西,只是有些人要比一些更早体会到失去。
干他们这一行的人便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家里人平安归家的电话和殉职通知哪一个更早到你的手机上,白日吻别的恋人晚上就可能变成盖着白布的遗体。
面对着此景象的诸伏景光没有停留,没有转头,他只是保持匀速向前走着,跟在后面的赤井秀一看着他的背影皱眉头。
他们穿过那些悲伤欲绝的家庭来到会场外,乍一看比起刚刚那些人,这里着实冷清不少:总共也不超过20个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同的小团体之间更是几乎毫无交流,气氛更像是公司开会而非是友人葬礼。
在把赤井领到位置后,诸伏景光便面带歉意地表示自己还需要招待其他人以及询问法事相关的东西,暂且得委屈他在这里等等。
赤井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保持了一张扑克脸点点头同时示意他不用担心。
从现有的参加人群来说,他确实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关系简单。
除了诸伏景光以外,全场绝大多数的人几乎都长着一副没有记忆点的常见亚洲脸庞,身着差不多样式的黑西服,从材质上来说更像是便宜一些的成衣,甚至有些看上去像是折扣时一口气入手好几件的那种。
这些人没有额外交流,对其他人同时有着疏远和尊敬,但是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带有戒备和紧张,推测应该是降谷零的公安同事。
这些人之外,有那么一个小团体倒是引人注目:一头卷发戴着墨镜的青年、搭在他肩膀上轻声说话的紫色眼睛半长发青年和一个身材魁梧面向成熟具有典型刑警气息的寸头青年。
他们是降谷君的同期,在家人亲属关系缺失以及鲜有好友的降谷零的关系网中,这就是为数不多的他最亲近的人们之一了。
赤井又看了一圈,小侦探不在,这倒是正常,毕竟是以“降谷零”的身份告别,警方这边的人还是更多一点的。哪怕是警视厅那些曾经与”安室透“合作过的警官也没有能够来到这里的门票,在场的都是与“降谷零”有直接关系的人。
但这样看,宫野明美与宫野志保的缺席就有点令人玩味。想必公安早就把降谷的人际关系都调查清楚,那么告别仪式这种大事,怎么能不找到既知晓组织事务又和他足够亲密的友人们呢?现场都是公安,还打不过两个小姑娘不成?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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