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兵临城下（万字大章）
    “这天下的反扑，一人担之，好大的气魄。”梅长苏消息很快，刚刚下朝会，他这边就接到消息了。
    他走出了小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这小院旁边热闹的很，现如今成立了一个小百货商店，沈轻舟来到金陵后，商业上的发展，是很快速的。
    很多他之前看到的百姓，现如今脸上都有一些笑容，那是可以过好日子的笑容。
    现如今，金陵城正在到处拆迁建设，沈轻舟在处理天下之事的时候，也没忘了金陵城这些建设之事，甚至于因为金陵是天子脚下，权贵最多，也只有他可以压得住这群人了。
    当天夜晚，金陵城就传开了。
    “意思是以后徭役统一了，除了这些种类，剩下的有人要收，就是和朝廷作对。”
    “对，这可是内阁沈大人在朝堂提出，听说，所有人都在反对。”
    “反对是正常的，官老爷也得交税。”
    “哎呀，那我儿子还在读书，要不别读了，当了读书人也不能避免这些东西。”
    “王大哥，你也想太多了，你儿子是在免费学堂里读的，又不钱，你还真指望有功名。”
    “算了，和我们关系不大，你们听说了没，城北要拆了。”
    “也差不多了，要不是有一些权贵不要脸，临时去那边买地，想要从地产开发商那里挣钱，早就拆了，金陵府衙判下来了，咱们老百姓能吃口好的。”
    “沈大人真是好官。”
    “好什么，每天都绕路。”
    “老张，你这就不讲理了，虽然出门不方便，但是换成那种马路，你敢说不舒服。”
    “就是。”
    各种赞美声层出不穷，在这个封建时代，对百姓好一点，是真的能够感受到的。
    朝廷也是快马加鞭，在沈轻舟的催促下，法令在一个月内，传遍大梁。
    各洲官员都来不及反应，正常一个国策下来，三五年能推行开就不错了，可是现如今，怎么这么快。
    并且和考成法结合，哪个地方超过百分之三十的有人不知道新国策，是要找负责人的。
    天下官员和读书人，一时间对沈轻舟不满之极，得罪了读书人，名声肯定是不会好的。
    但是经不住沈轻舟直接用利益和百姓站在了一边，也借着这个机会，读书人对沈轻舟的恶意，让天下百姓知道了沈正这个人。
    以潭州的反应最为迅速，因为他们是有底子的，刺史已经装死，他不在朝堂，也不知道具体内情，但是沈家商号在潭州，现如今是支柱产业，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边各国，也知道了大梁的变动，本来梁帝不上朝，很多邻居就觉得会有内乱，已经蠢蠢欲动，现如今，只是加速了这个步骤罢了。
    南境。
    “沈正，你到底想做什么？”霓凰自然也接到了朝廷和京城好友的传信，她离开金陵将近小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沈轻舟从京兆府尹，一跃跳上了内阁，虽然明面上品级不变，但是现如今，他可以压制整个朝堂，虽然有淮王的大义在身。
    霓凰很清楚，沈轻舟很危险，她也对沈轻舟生出了陌生感，梁帝为什么不上朝，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猜测的。
    “郡主，南楚军阵有变动。”忽然有人来报，霓凰知道，第一波压力已经来了，对方不可能大军出击，这都是试探，实际上是想引起内乱，这才是最关键和致命的。
    她自己也清楚，沈轻舟这几个国策，实际上对普通民众是好事，但是对有话语权的人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哪怕她穆王府，也受到影响，有些声音，她压不下去，也没办法压。
    “看来，机会来了。”梁帝身处皇城，也知道了这些事，他算是被半软禁，但是一些消息，想知道的话，也绝对没那么难。
    或者说，沈轻舟也刻意疏忽了皇城，有些事，是需要引爆的，既然敢下猛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风雨欲来风满楼啊。”沈轻舟背负双手，站在城墙上，看向远方，呆了一会，回到了府衙。
    “你有没有感觉，这城墙高了一点？”
    “你眼睛了吧。”
    沈轻舟感受着铺天盖地的才气，整座金陵城，已经变成了他的才气储存之地，现如今，他依托金陵城，可以抵挡天下之兵，就是这么自信。
    在回府衙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个白衣批发男子，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没放在心上，哪怕已经知道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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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确实了不得，威势内敛，与众不同。”回到速度，蔺晨评价沈轻舟。
    “不过，行事太过急躁，这一步，他走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蔺晨眼神严肃。
    “你又有什么消息了吗？”梅长苏问道。
    “大梁各洲对他皆有不服，甚至于，有些地方已经有舆论，他是权臣，梁帝得病是他的手笔。
    最重要的一点，已经有人想要出手，周边各国只是试探，但是大梁国内那个，已经有点忍不了了。”
    “夜秦。”梅长苏肯定道。
    “你打算怎么办？”蔺晨问道。
    “现如今，好像我的事，跟他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事了。”梅长苏咳嗽了一声。
    “你的病越加严重，但是现如今，梁帝被困皇城，赤焰一案。”蔺晨说道，他和梅长苏都已经肯定，梁帝被困了。
    “也是最近两个月才敢确定，淮王胆小无比，竟然敢做这种事，最重要的一点，哪怕有沈正，但是他们怎么做到的。”皇城拿下梁帝，这种事太难太难了。
    “也许是他武功高，毕竟是天下第一高手。”蔺晨开玩笑道。
    “咳咳，现如今，誉王和太子都和梁帝已经有联系，他为什么好像从来不管皇城之事，淮王还是底子薄弱。”梅长苏说道。
    “不懂，不过马上就清楚了，现如今，他们都在等一击必杀吧。”金陵城风雨欲来。
    朝堂之上也出现了懒政之事，你说我干，但是就是有客观困难，没办法。
    沈轻舟则是按照律法，你敢懒政，我就敢撤你，金陵城中，他在高层群体，已经被所有人厌恶。
    以金陵城为核心，这几个月下来，沈轻舟的国策行驶很安稳，天高皇帝远的事，沈轻舟也在慢慢处理。
    “庆阳府知府上奏，当地遭受书生群体冲击，未能按时传达国策。”
    “上报当地冲击府衙书生姓名，责令三年内不准科考，庆阳知府暂时无能力掌管庆阳府，令吏部查他往日功绩。”
    内阁中，沈轻舟仿佛一个机器，没有思考，一个个奏折都被他先批注，这本身就是内阁的工作，至于淮王，明面上是代皇帝，但是他有自知之明。
    又是一个月后，朝会。
    “淮王殿下，今日传来急报，东海水师侵扰临海诸洲，南楚增兵青冥关外，与南境对峙。”兵部尚书出列，对淮王说道。
    “竟然有此事。”淮王不由自主看向了沈轻舟。
    “南楚和东海皆为试探，可增兵援手。”沈轻舟说道。
    又是一次朝会。
    “报，夜秦有调兵迹象，因周边诸国对我等虎视眈眈，守兵镇守各地，当地刺史，特意求京城派兵。”这一次，很多大臣都紧张起来了，沈轻舟眉头微皱，这是一个局。
    打是打不起来的，就是这大梁各洲，对自己不服，想要用危机四伏，让自己手尾不能兼顾。
    “淮王，其他诸国大为试探，并无真正动兵迹象，但是夜秦身处我大梁国内，还是要调兵镇守，还是求父皇陛下兵符镇压为好。”誉王说道。
    “殿下，此事可为。”沈轻舟的赞同，让柳橙眼睛一眯，是他大意了吗？
    “令恒国公率庆历军，镇压夜秦异动。”第二日，恒国公作为统帅出征，誉王内心一喜。
    又是几日，誉王和太子出城，不知道干了什么。
    “报，城外十里处，出现乱兵，他们，他们。”一次朝会之上，有一传令兵出现。
    “说什么？”有大臣问道。
    “说要清君侧，沈正沈大人弄权，和淮王勾结，给陛下下药。”传令兵这句话一出，很多人看向了这个已经在朝堂站稳，现如今真正意义上的朝堂第一人。
    很多人也在感叹，如果不是他那几个国策，得罪了一大批人，现如今，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吧，沈正真的是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人。
    “胡说。”淮王站起来说道，他神色慌张，难道说，自己每天担惊受怕，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吗。
    “淮王，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不请出父皇，好让他们退兵。”誉王说道，所有人都忽略了，这所谓的清君侧，谁是主使者，没有兵符，怎么能动大军，这不合理。
    “何必如此急迫，我等去看看再说，兵临城下，必有缘由。”沈正一句话，让淮王连连称是。
    皇城之中，调出两千禁军，八百巡防营，此刻，就在东城门，和城外大军对峙。
    “沈正行事嚣张跋扈，乱加赋税，让天下百姓苦不堪言，陛下也被他下药，传来密信，若非如此，我等岂不是一直受他的蒙蔽，你等速速打开城门，我等绝不为难。”城外有人开始在城下叫骂。
    城门上，一群大臣们皆和沈正一起前来，很多人都想看沈轻舟的热闹。
    “沈大人，这所说之事必然为假，淮王，还不请出父皇。”誉王说道。
    这就纯粹有点故意了，沈轻舟看了一眼淮王，也没怪他，他本身就没什么势力，自己有意放纵下，梁帝能够联系到其他人也很正常。
    他相信，这纪城军绝对是收到梁帝亲自命令的，要不然，没有兵符的情况下，对方绝对不敢冒着天下大不韪围困金陵。
    也正是因为是纪城军，本是护卫金陵的，才能大模大样的兵临城下。
    “大人，那百货大楼已经没人，都跑了。”城下大营中，有人小声汇报。
    “你想做什么，我等是清君侧。”将领看着狗腿子，恨铁不成钢。
    “沈大人不是那种人吧，没有加赋税，瞎说的吧？”很多守城兵丁也是交头接耳。
    大家能够看的出来，沈大人上任后，大家日子越来越好过，只有那些大官们不开心吧。
    “沈大人，你说呢。”太子说道。
    “沈大人，还请请出陛下。”
    百官们很有意思的一起在逼沈轻舟，这分明是觉得他没有回天之力，现如今外面这群人摆明了是找沈轻舟和淮王的事，只要陛下出现，危机可解。
    事实上，纪城军中，还有一些人，才是真正的掌控者，大家都怕翻车，如果兵临城下，真的有想法呢，虽然可能性不大，将领想造反，兵丁们也得愿意才行。
    也别想着假戏真做，金陵是国家中心，你就算真的破了，你等到的就是天下大乱，大家群起攻之，先干死你再说。
    沈轻舟看向了皇宫，仿佛看到了微笑的梁帝，这是对方有意折辱自己吧，不过，你这也来的太迟了。
    “我乃沈正，在这里保证，你等若是退去，反叛一事只除首恶。”沈轻舟舌绽春雷发动，对方军中，开始有些乱了。
    “沈大人，禁军大营无令不得轻出，我等就这巡防营和两千禁军，请出陛下，迎刃而解。”誉王说道。
    “誉王殿下，你知不知道，在东阳府之时，我曾经率人击破来袭的慕容铁骑。”其他百官默不作声，退到后面。
    “沈大人勇猛，但是如今不同，城外五万大军。”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三阳，命你带两千禁军出击，你可敢？”沈轻舟说道。“我敢。”沈三阳抬起了头，他内心急迫，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一次，就是冲着沈轻舟来的，这是权贵们的一次反扑。
    要动五万大军，今天才知道，这说明一件事，很多人都在参与。
    “去吧，潭州守军会与你一起出战。”沈轻舟说道。
    “潭州守军，莫不是沈大人糊涂了。”
    城门大开，两千禁军在统领和沈三阳的带领下一起出了城门，禁军们也害怕，但是军令如山。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但是沈轻舟根本没理会誉王，在金陵城，他想不到，自己怎么输。
    他的诗词震动金陵，很多人知道，这是他的武功，但是，对面是五万大军，你一个人有什么用，还有这首诗，召唤的是你那个护卫吧，有什么用。
    梅长苏也在城门一角，看着城外大军，内心有些羞愧，有些事自己提前知道，但是，为了自己的谋划，他没有通知沈轻舟，虽然他也没有必要。
    他知道，这一次没什么危险，有完全的反制之策，只要梁帝出现就可以，但是现如今，看来沈正是要硬抗到底了。
    “那是什么。”飞流忽然深色一凝，蒙挚也有点懵了，这也是武功吗。
    天空中，忽然变得昏暗，一道白色巨大光束出现，等到白光退去，城门外，禁军前，忽然出现了五百余人，首当其冲之人，是一个身着白色战马，但是身着文官服饰之人。
    “这是。”沈三阳看着这一幕，最前面那个人，不是自己吗，还有张三宝，这是，这是东阳府保卫战，自己等人出战慕容铁骑五千人的场景。
    “这是。”很多人看着这五百余人，内心惊讶，很多人都看到最前面那个人，分明是沈轻舟。
    “我好像知道，他是怎么能够破陛下和夏江的局了。”哪怕再不相信，但是现实已经明晃晃的在眼前了。
    “沈大人，这是？和大人功法相关吗？”沈追问道。
    “此乃我率东阳府军击败慕容铁骑的场景。”
    “可是，不是召唤护卫吗？”蔡荃加了一句，这也是很多人的疑惑。
    “蔡大人说笑了，擂台比武，赢了就好。”沈轻舟说道。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城门下，那个带点虚幻的沈轻舟，口中忽然发出吟诗声，然后，点点金光直接笼罩在了五百兄弟，还有沈三阳和禁军统领带领的两千禁军身上。
    现如今，在金陵城，别说这个场景，就是直接召唤八品的自己，都已经足够了，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拿箭来。”城下的沈轻舟虚影一声大喝，一支弓就出现在他手上，同一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人影，哪怕是城楼之上的大家，都得抬头看，那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大汉，只不过面目模糊不清。
    再然后，《擒王》《塞下曲》的诗声响起，随着沈轻舟虚影拉弓，巨大人影也拉弓，弓箭汇合一团，直接冲着纪城军大旗而去，然后，大旗直接被射段。
    这都是他当初做过的事，现如今，召唤之人自然也要同样来一波。
    一切都太快了，纪城军根本没想到，还得打一场，这是五万大军。
    “听我号令，抛射。”沈轻舟虚影一句话，后面五百人没有犹豫，《擒王》和《塞下行》就是射箭有加成。
    “听他的，射箭，一会跟着他，听他的。”感受到了莫名的力量，沈三阳没有犹豫下令道，禁军们也跟随射箭。
    然后，铺天盖地的箭雨出现，五万大军前军哀嚎一片，沈轻舟知道，很多人只是听令行事，但是既然兵临城下，就不能心慈手软，只有自己在，这个天下才是正义的，谁挡他行正义之事，就是敌人。
    前军乱做一团，实际上，还是有点收手了，都是往将领方向射的。
    “这射程。”百官可不都不通战事，很多人看着沈轻舟的虚影出门就射，本来还有点嘲讽，但是现如今，完全没这个想法了。
    “沈大人，只要请出父皇，何必大动干戈。”誉王有点着急，大家都没想着真打的，想吓住沈轻舟，可是他做了什么。
    “誉王殿下，这里是京城，没有兵符擅自离营，这已经等同造反了。”
    他们这里说话，城下，沈轻舟虚影已经开始带人冲锋，现如今是大白天，很多人已经发现，这五百多和真人不一样的地方，看上去都有虚幻的感觉，此刻正带人冲向中军大营。
    “保护中军。”纪城军也不是吃素的，已经开始调兵遣将。
    “杀过去。”天空中，开始传来了一些声音，都是沈轻舟当时在战场上使用的一些诗词，只不过当时他没有舌绽春雷，加上还用宣纸，声音已经被大战淹没。
    禁军们还有沈三阳，也感受到了不同的地方，怎么感觉自己作用没那么大。
    沈三阳看着前面那个四处乱砍的自己的虚影，有种无语的感觉，自己现在都没那么高的武功吧，绝对加强了。
    然后，乱军之中，他听到了一个让自己机灵一下的诗词，不对，不该这么快的，当时冲杀好久才出现的，不过不管了，好事。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天空中，又出现了一道白光，大家抬头看去，一个黑色的大门出现，大门中间是白色光幕，然后，光幕中，一个接一个，走出了十八骑，还有一竿凭空悬浮的战旗，上写虎豹骑三字，不过这十八骑和旗帜，看上去特别虚幻。
    毕竟不是沈轻舟现在自己用，当初的自己，也就只能召唤这个层次的虎豹十八骑，不过，足够用了。
    十八骑骑着黑马直接冲着中军大营而去，纪城军的人都惊呆了，大家都是当兵吃粮，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装神弄鬼。”中军统领内心惊恐，但是还是强壮镇定。
    至于城池上，很多人看着沈轻舟，内心有种错觉，这还是武功吗。
    “嗯。”蔺晨惊讶道。
    “怎么了？”梅长苏问道。
    “你功夫不在了，看不太清楚，这十八骑有点过于恐怖，从各种最弱点击杀敌人。”听上去没什么恐怖，但是梅长苏是经过战场的人，乱军之中，哪有那么多的精力。
    “不对，那是。”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把巨大的方天画戟虚影，蒙挚感觉自己武功白学了，他也可以真气化形，一手烈焰刀也能出现一把火焰刀，可是，这方天画戟明显超纲了。
    方天画戟直直冲着大营而去，然后轰隆一声，大营之地，已经成了一个大坑，几个将领也是瑟瑟发抖，多亏是战斗，没有在营里呆着。
    不过，还没有侥幸够，已经眼睁睁看着十几个黑骑冲着自己而来，然后，手腕脚腕都被击穿，被拎着到了沈三阳旁边。
    “首恶已擒，兵符在此，令你等立刻停手。”舌绽春雷立大功，慢慢的，战争停歇。
    一切都太快了，虚影们还有禁军们刚刚和前军交手，十八骑就深入敌军，把几个统领都擒拿回来，群龙无首，最重要的一条是，他们不是反叛，统领被擒拿，群龙无首，没有斗下去的必要。
    也有一点，十八骑太过干脆，或者说，纪城军根本没想到，禁军还会出战，将领们在一起，十八骑天降神兵，直接包了饺子。
    也有因为这十八骑现身太过奇幻的缘故，很多人都认为是天兵天将，主要是武功不是这么玩的。
    “放下兵器，除首恶外，皆不株连。”随着第一个人放下武器，接二连三的人跟随，还是那句话，没有主心骨，并且本身也没什么目的。
    “殿下，还是要审问这些人，谁让他们来的，纪城军来此，一路上经过不少防哨，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必有内奸，这纪城军，虽然围困京城，但是皆是听令而行，还是请殿下不要太过责怪。”沈轻舟说道。
    “沈大人说的有理，一切交由沈大人处理。”淮王脸上的害怕，此刻惊喜的神色已经不能自已。
    “那殿下就先回宫，陛下可能受到惊吓。”沈轻舟说道。
    “当然。”淮王带着几百禁军回皇城了，已经足够用了，他再不懂事也知道，一支军队无声无息来到金陵城，要没有父皇，誉王和太子两个人有权利，也决计做不到，尤其是没有兵符的情况下。
    誉王和太子内心也是惶恐，怎么会这样呢，已经设计了这么长时间，本来想着以军队强行压服沈正，现如今，虎头蛇尾。
    也都觉得纪城军的将领们废物，大军中都能被抓，只能说，这一战，大家都轻敌了，以为有五万大军足够，但是没想到沈轻舟武功这么奇怪，纪城军也太过悠闲，都觉得是来走个过场。
    “此人，不愧为天下第一。”蒙挚此刻有点心服口服，可能纪城军的将领不服，没有摆开阵势，被一下打懵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沈轻舟召唤的五百人影还有十八骑，让蒙挚心服口服，那十八个人影，都是高手。
    “这功法过于奇怪，还有，那旗帜上是虎豹骑吧，哪里有这支军队，我琅琊阁未曾收录。”蔺晨说道。
    ……
    “兵部尚书李林，和叛军勾结，来往书信已经查实，下狱静待处置。”
    三天后，那场战争已经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资本，都在传，沈轻舟从天下请下天兵天将，一击溃五万大军，只能说，以讹传讹，确实夸大了。
    但是，纪城军将领们那里，提供了一些书信还有信物，没有兵部的参与，大军怎么可能轻动。
    其实，还有一些有关梁帝的信物，但是不能说出来，这是默契。
    李林仿佛老了几岁，他也没想到，自己听陛下命令行事，竟然保不住自己，可笑。
    除了他，还有侍郎，牵连了一大堆人马，这与其说是兵部行动，不如说是权贵们配合梁帝的一次反击，本来万无一失，但是谁能够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他看向一个方向，沈正，你行事太过刚硬，这一次，暴露了虚实，诸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可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下武器投降。
    ……
    皇宫。
    “我做错了吗，没有，我没做错，这一次，沈正，你亲自让我大梁成了一块肥肉。”梁帝喃喃自语。
    淮王来见过他，他也知道了为什么沈正没来，五万大军都败了，他想笑，淮王当然不能对他怎么样，他是皇帝，不过，自己身边除了高公公，完全换了一批人，是惠妃那里的人。
    现如今，随着纪城军到来，普通百姓还不清楚，但是权贵们已经知道，梁帝和淮王，现如今分明是两个阵营，但是现如今，淮王掌控兵符，大家也做不了什么。
    随着李林的落网，兵部也纳入了沈轻舟的麾下，除了他，没有人能无缝衔接一个部门的责任。
    有了兵部，他的一些国策，也可以正常实行，除非你那里造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要不然就按照朝廷说的做。
    他调兵遣将，丞相做这点事，问题也不太大，并且随着一些事情的明了，他也不再伪装，天下各洲，开始模仿潭州和金陵的变革。
    他清楚，这里面当然有不少的挑战，但是，给他一年时间，他可以全部压住，当然，要是其他国家真敢动手，有外部压力的情况下，他可以半年就把各洲压服。
    “张玉清，命你带天罗地网，金错刀，去往滨州，巡查本府新策。”
    “是。”张玉清很开心，天罗地网和金错刀，能够发挥出绝大的威力，可惜，除了特殊时刻，不能动用，尤其是后者，他使用过一次，一个人杀穿了一窝山匪。
    金错刀，以《金错刀行》催动，在金陵府衙兵器库常期蕴养，刀柄蕴含一颗碎玉，足够使用十次，每一次能发出八道刀气，八品之力，沈轻舟虽然可以随手造就，但是也不会让人随便使用。
    随着一声声令下，他信任的一些族人，还有一些各部官员去往大梁各处，大都是他最近提拔的一些普通人家出身的官员，大都比较年轻，保护他们的护卫，也是人人金错刀，天罗地网。
    随着他们出行，各地的一些汇报如同雨点般打来，沈轻舟一一解决。
    “风雨欲来。”梅长苏自从纪城军围城后，就甚少露面，难得出行，看着这金陵，内心萧索，看上去沈轻舟赢了，但是他清楚，很多人都在等。
    现如今，天下已经有传言，梁帝被权臣软禁，天下诸国，已经想趁着这个机会，分肉了。
    太子和誉王这段时间也不出现，上次的事，他们有参与，但是还真没留下什么痕迹，主要是他们调不动纪城军，说了也没用，但是传话绝对有他们。
    南境。
    “沈兄弟，你在想什么，难道真的不在乎，生灵涂炭了吗。”
    她看上去格外忧伤，之前一段时间，她虽然收到金陵消息，但是毕竟没有明面上撕破脸，她和沈轻舟是朋友，不愿意出手。
    没错，收到的都是一些密信，有梁帝的，太子的，誉王的，都是叫她勤王护驾。
    她相信，不止自己一个人收到消息，但是大家没有轻动，没有撕破脸呢，谁知道朝堂中搞什么。
    但是她时隔多日，收到了梅长苏，也就是林殊的消息，除了问好，也有希望她有时间到金陵一趟，劝劝沈正，为免生灵涂炭，再这么乱下去，没有一个明确的皇帝，是出大事的。
    （爽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