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亭小心翼翼地抱着薛柔离开了他们的公寓,之后还回去了一趟收拾了一些薛柔的行李。
接下去的几天他就没再出现在镜头中。
杜叶寒收好手机,继续看着楼下两人,若是抛开一切外在因素,那两人还是挺般配的,许华亭英俊强势,薛柔漂亮温柔,倒正好是一对互补。
许华亭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似乎在逗薛柔开心,他们的周围不止杜叶寒一人在望着他们,院子里还有一些人正偷偷打量着这对情侣,很多小姑娘对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许华亭陪了薛柔一下午,等到风微微发凉,便推着轮椅往病房的方向走,而杜叶寒也收到金凝雀的信息,说她已经到了病房大楼的三层。
“叶寒。”
杜叶寒还没来得及回复,便听到了金凝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转过头去,看到金凝雀正提着保养品朝她走来。
“你怎么来了?”杜叶寒态度不算是很热情。
“我听说伯母病了,就想过来看看,”金凝雀说,“杜晋臣还在加班呢,所以我下班后就先来了。”
不得不说,杜晋臣在工作狂的方面,很大程度上遗传了宣慕瑾。
“我带你去病房吧。”杜叶寒说。
然而就在这时,金凝雀身后的电梯门突然开了,许华亭推着轮椅上了楼,正好与杜叶寒四目相对。
杜叶寒眉头拧了起来,许华亭却主动打了招呼:“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
“家里人在这里住院了。”杜叶寒说。
许华亭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金凝雀身上:“难道是杜晋臣生病了?”他的眼神深沉,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有实质般黏在了她的脸上。
然而金凝雀却像是毫无察觉,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自然且柔和:“是晋臣的母亲。”
“哦,杜晋臣居然都带你见过父母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此时的许华亭就像拼命展现自己侵略性魅力并以此求偶的雄性动物一样,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压迫感极强。他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突兀的,多少有些多管闲事的意思。
只是金凝雀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她点了点头,脸色平常:“我很喜欢晋臣的家人。”
杜叶寒杵在一边干笑,她目光飘忽,最终落在了薛柔身上。此时薛柔的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她的胳膊在发抖,似乎是察觉到了杜叶寒的视线,薛柔慢慢抬起了头,朝她看来。
杜叶寒竟然从她的眼眸里看出了乞求的意味。
“这是你女朋友?”金凝雀问,示意薛柔。
“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许华亭回答道。
薛柔对着金凝雀勉强笑了笑,她抿着嘴,没有说话,随即又低下了头去,似乎很难堪。而许华亭此刻对于她的表现毫无反应。
“腿怎么受伤了?”金凝雀望着她打着石膏的右腿。
“下楼梯不小心摔的。”许华亭简单解释了一下,接着便转移了话题,“金小姐,杜晋臣的母亲在哪个病房?我待会也去探望探望她老人家。”显然他也对金凝雀做过了调查,至少得知了她的姓名。
金凝雀愣了愣,最后轻声道:“我才刚到,叶寒正要带我去呢。”
许华亭这才又看了一眼杜叶寒,而杜叶寒耸了耸肩:“我妈不喜欢外人打扰,抱歉了。”
大概是很少被如此直白地拒绝,许华亭脸色顿时很不好看,然而顾及着在金凝雀面前不好撕破脸,于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是我唐突了。”
“许总还是好好陪着你的朋友,我和嫂子先走了。”杜叶寒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她脸上还是一本正经,拉着金凝雀就离开了。
自始至终,薛柔都没说一句话。
杜叶寒想着,如果当时薛柔向自己求救会怎么样,但是大概她什么都不会做,许华亭的保镖一直站在不远处,自己也不喜欢管闲事,更何况这会给杜晋臣惹上麻烦。所以她对薛柔的处境视而不见,薛柔既然住进了那个公寓,这也算是她的选择。
不过杜叶寒觉得既然金凝雀是杜晋臣的女朋友,她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在走进病房之前,她开口道:“你小心点,许华亭大概是个比较难缠的人。”
金凝雀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她,眼神有点意味不明:“你觉得他会危害到我?”
“他对你很感兴趣。”杜叶寒说。
金凝雀的模样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眼睛都笑弯了:“放心吧。”
杜叶寒的眉毛又扭了起来,金凝雀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真是让她分外不痛快。
***
许华亭把薛柔推进了病房,身后的保镖随即从外将门合上,他弯下腰,从轮椅上把薛柔抱起。
薛柔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极近的距离下,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以及毫无瑕疵皮肤上的纹理。许华亭的胳膊上的肌肉也是充满爆发性的,这个强壮的男人无时无刻都是一副掌控者的姿态,相处时让她心跳激烈。
只是,曾经是因为心动,现在是因为恐惧。
许华亭将薛柔轻轻放到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他发现薛柔眼神忡怔,似乎在出神,于是他摸了摸她的柔软的头发:“在想什么呢?”
薛柔迟疑了一会儿,才问:“你……你是不是,对刚刚在外面遇到的人动心了?”
“为什么这么问?”许华亭失笑,“你吃醋了?还是因为我说你是我朋友所以生气?”
薛柔掩在被子下的手攥紧了床单,她垂下了头,轻声道:“如果你喜欢那个人,就让我走吧。”
“你说什么?”许华亭神色未变,只是声音有些低沉。
“和我在一起,就只能有我一个人。”薛柔躲闪着他的视线,“如果你不再喜欢我,我会自己离开。”
话音未落,她的头发就已经一手被他扯住,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都压在病床上,薛柔痛极挣扎着,而许华亭的力道却未有半分松弛,他强迫她仰起脸,目光与他对视。
“你再说一遍?”许华亭眯着眼睛,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薛柔,仿佛她只是一个待宰的羔羊,许华亭浑身都是威胁的气息。
薛柔眼睛红了,她大口喘着气,声音软绵绵的,却还是将要说的话完整地吐了出来:“我们、我们结束吧……这样对你我都好,你可以继续,继续喜欢其他人。”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许华亭加大了力气,“你就是给钱能上的娼妓,敢跟我谈条件?!”
虽然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在发狠,许华亭却还是笑着的,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
大概如果是以前,薛柔会立即道歉,放低姿态乞求他的怜悯,只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我会还给你,我都还给你!”
“哦,那你住院这么多天,你知道这里的价钱吗?”许华亭眯起了眼睛,语气里带着嘲讽,“还有我给你妈垫付的钱,你要怎么还?”
薛柔简直不敢置信:“我住院是因为你,你怎么能……”
许华亭终于放开了她的头发,他像是爱抚一般摸着她的脸颊,然后重重掐住了她的下巴,充满恶意地低声道:“你最好安分点,我给你的耐心足够了,再敢违抗我,我不仅能打断你另一条腿,还能让你一家都生不如死。”
薛柔整个人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既然拿了钱,就别想着立贞洁坊了,”许华亭说,“这样多没意思。”
许华亭离开后,薛柔抬起胳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呜咽,只是失去血色的嘴唇颤抖得厉害。
进入夜场完全是迫不得已,因为她的母亲出了车祸,肇事司机也没有钱能够赔偿。家里原本就不宽裕,母亲植物人状态每天都是烧钱的无底洞,她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凭借还算得上出众的外貌,去了夜场。
一开始她坚持着底线,只是给人端茶送水,客人给的小费很多,缓解了燃眉之需,只是她到底还是被人盯上了。那个老板身材矮胖,每晚都来,他粘着她,色眯眯地盯着她,一直动手动脚,她努力躲着那个人,最后还是差点被强迫出台。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许华亭突然出现了,英俊高大的男人仿佛从天而降,上来便一脚踹到了那猥琐男子的膝盖,矮胖老板痛得在地上打滚,却愣是不敢有一点反抗。
第一次见到许华亭,他就是那样凶狠暴戾,可是薛柔心跳却如小鹿乱撞,在许华亭笑着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时,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也没有理会夜场其他人对自己的警告。
“他很危险,你要小心。”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当她被许华亭用力拥抱着,她感觉自己爱上了他,从此彻底沉沦。
薛柔一步步陷入了他的掌控,许华亭在高兴的时候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于是她忘记了他们之间主要由金钱和性维系的关系,在一次得寸进尺的闹脾气中,被他一巴掌打到流鼻血。
那天晚上在床上他也十分凶狠,事后没有丝毫温存就沉沉睡去,薛柔睁着眼睛到了天明,她浑身都疼得厉害,半张脸肿了起来,上面全是干涸的泪痕。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身边的男人是那样危险。他向来习惯践踏别人的尊严,而薛柔同他关系的极度不平等加剧了他的恣意妄为。
原以为是拯救自己的人,却将她生生拖进了地狱。
第15章 霸总之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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