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他回国,在觥筹交错中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商人的直觉就告诉他——裴煦很危险。
果不其然,这人干净的容貌下藏着狡猾的心思,降低人防备心的同时暗下黑手。
裴煦甚至不记得他叫什么,就从他手里抢走了一个本来十拿九稳的项目。
那本该是他回国后第一个接手的项目。
霍家人本想让霍应汀用这个项目在霍氏站稳脚跟,结果脚跟不但没站稳,还栽了个大跟头。
霍应汀暗自气了好几天,把裴煦当成了又危险又强劲的对手,几天后霍应汀遇到裴煦,还未消下去的气促使他上前,可裴煦却偏头笑得无辜极了,霍应汀看着那双澄澈的眼哑口无言,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抢人项目的人。
霍应汀还记得裴煦当时非常礼貌地问他:“抱歉,先生,请问您是?”
霍应汀简直不想再回忆那天他有多愤怒。
这个人自大到连对手叫什么都不关心么!?
再后来,裴煦终于记住了他的名字。
因为霍应汀开始全局接手公司,进行管理层的洗牌和战略调整,而调整的方向正好足够给裴氏找些麻烦。
不是喜欢抢吗,霍应汀就和他抢个痛快。
两家公司来回打了几轮,裴煦果然牢牢记住了有个大麻烦叫霍应汀。
霍应汀作为酒会主角,身边的来攀谈的人不少,但他发现裴煦身边的人也不少,男的女的都有,有些人接近时显然带着目的,目光痴迷地在裴煦那张脸上流连,黏腻程度让霍应汀都替裴煦感到不适。
可后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手里的酒一杯一杯喝着,似乎来者不拒,对谁都笑得格外好看。
霍应汀皱紧眉头,觉得不舒服极了。
这个人难道很享受这样的目光凝视吗?
“霍总,您怎么了?”身旁不知是谁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差,开口询问。
霍应汀回神,说了句失陪,大步朝落地窗走去。
“裴总真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哈哈哈哈,不介意我用漂亮来形容你吧?”
面前的人嘴脸裴煦见得多了,忍着胃痛和恶心,裴煦微笑着:“我的荣幸。”
那人哈哈大笑,又和裴煦说笑着,甚至还想上手,裴煦自然地拿起一杯酒放到伸过来的手上,另一手握着酒杯往前碰了碰,和这个不知道是赵总还是王总的人速战速决:“失陪,霍总还在等我。”
裴煦搬出霍应汀来也是因为耐心耗尽了,准备直接去找人,但这时手机正好响了,他侧过身一看,发现是陆执。
裴煦接通电话,没看到刚刚和他交谈的人落在他身后的视线和瞪大的眼。
陆执在医院忙到晚上才看到ann的消息,急得第一时间就给裴煦打电话。
“裴总,您去霍氏酒会了?”
“嗯。”裴煦应了一声。
“您......”陆执欲言又止,最终道,“需要我来接您吗?”
裴煦正好也不想多呆:“最快几点到。”
陆执正在高速上:“半小时能到。”
裴煦嗯了一声,顿了顿,发现刚刚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才压低了声音:“联系一下孙医生那边。”
陆执瞬间反应过来:“裴总你胃疼!!?喝酒了!??”
陆执声音大得能让站在裴煦身后五步远的霍应汀听到。
霍应汀挑了挑眉,视线往裴煦的胃部移去,看到后者的手正无意识地按压着胃,修长的手将衣服布料压下,霍应汀才发现面前这个人很瘦,身上根本没多少肉,再向上看去,发现他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怎么会败给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霍应汀在心中懊恼,又想这个人明明有胃病还和这么多人推杯换盏,连自己身体都不顾,当真是不择手段。
裴煦大概是嫌陆执的声音太大了,将手机拿离了耳朵边,胃部的剧痛让他的坏脾气冒头,忍着痛喘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对电话那头道:“快点过来但是路上小心,你的裴总不能死在裴氏前面。”
挂了电话,裴煦对着落地窗长出了一口气,正在想是别等陆执了直接去医院,还是忍着哥斯拉大闹胃部的痛去找霍应汀问个清楚,结果刚想到一半,他就看到落地窗在浓重的夜色下映出一个俊挺的身影。
霍应汀。
也不知道在那听了多久了。
裴煦下意识地将暖在胃上的手放下,然后转过身,勾起一个完美的笑。
只是他此刻的脸色不似刚进来时那样好,几杯酒空腹下肚,他的唇色已经退去大半,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
连笑都带上了几分勉强。
霍应汀看着裴煦在谁面前都要装作无懈可击的样子,心里忽然就很不是滋味,裴煦刚刚明明痛得已经联系医生了,还要在他面前虚张声势。
这个人总像是戴着一张摘不下的面具。
不装会死吗?
霍应汀低头端详着他苍白的脸,发现他这个人当真是很好看,就算是病态成这样也颇让人有一种保护欲,但霍应汀十分清楚,裴煦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漂亮之下的本质就像是窥伺在黑暗中的毒蛇,所以绝不能被他皮囊欺骗。
可面前的人脸色实在太差,饶是霍应汀都皱起了眉,决定先开口寒暄问他一句“你没事吧?”
结果刚张了张嘴,就听见面前的人拿捏着腔调,用温柔又深究不出温度的语气问他。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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