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一点来自阿如村的小小震撼
    三天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
    罗德的那两篇素论派论文成功提交了上去。
    只是在检查完他交上去的论文后，居勒什就把他给狠狠地骂了一通。
    这一点罗德也没有办法。
    他不是不会写论文。
    但是他会写的是前世的那种论文，从各个角度来说，和教令院的论文格式都完全不同。
    有些习惯实在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
    纳西妲又拒绝了帮他写论文的要求。
    加上居勒什给的时间又短，没工夫去学习该怎么写教令院版的论文。
    所以罗德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硬着头皮写下来，再硬着头皮送上去，然后果不其然地被骂了一顿。
    好在。
    居勒什和纳菲斯一样。
    即使对罗德的论文是批评居多，却没有像对待其他学生那样直接将论文驳回，而是亲自帮他润色一番，将其修改成了符合教令院的格式，再帮罗德提交到了评审那里。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评审结果就可以了。
    在这期间。
    罗德也没有闲着，每天跑东跑西的，准备了许多用来制作新型炼金药剂的材料和工具，包括一个迷你炼金台、各种炼金器具和炼金的必备材料，一切都是往多了备的。
    直到把居勒什给他的经费全都光了才停手。
    上次走之前琪娜特接手的那个课题他也去看望了一下。
    按照当初的契约。
    这个课题实际上已经与罗德没什么太大关系了，他需要的就只有一个研究成果而已。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打探了一下进度就离开了。
    这个课题罗德还是很关心的。
    《机械构装体承载神之眼的可行性研究》。
    如果琪娜特的理论能够实现的话。
    罗德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可不可以用自己的三枚神之眼，做出一个类似于奔奔、塔米米或者是卡卡塔那样的多功能机械构装体。
    每次一想到这事，罗德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要是这个机械构装体还能够和自己交流，那就更好了。
    不过现在急也没用。
    琪娜特这边的进度不算快，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连最基础的元素力流动方向都还没有研究明白，至少得把这个基础性的问题攻克了才能谈下一步。
    至于哈夫赛那边。
    罗德的新课题就是作为副院长的他审核通过并给予发放经费的，罗德不信他看不出这个课题的价值。
    现在就等哈夫赛什么时候来找自己‘摘桃子’了。
    除去这些事。
    罗德这三天里忙得最多的。
    大概就是珐露珊找他诉的苦了。
    失踪百年后又归来的学者，还是一位有着古典机关术的奠基人这种莫大荣誉的学者。
    按理说。
    珐露珊一经回归，立马就应该得到教令院的重视和热烈欢迎才对。
    然后问题就出现了。
    在表示了最初的关心后，知论派的贤者卡瓦贾仅仅只是给予了她一个普通知论派导师职务，并且要求她必须按照现在教令院的规矩，不仅要按时开堂授课，还要带学生做出合格的课题研究。
    最让珐露珊糟心的是。
    她申请的自动灌溉喷淋设备课题，才一提交上去，还没十分钟就被驳回了。
    看样子审核人员是只看到题目就给驳回了，内容都没看上一眼。
    驳回理由也很简单。
    与知论派的研究方向不符。
    珐露珊去询问这事的时候，负责审核的人倒是态度挺好。
    还特意告诉了她。
    这种明显是妙论派的研究，只能到刹诃伐罗学院去申请经费，还特意提醒了一句珐露珊前辈现在是在知论派，不要搞错了研究方向。
    这让珐露珊在大为不满的同时，又颇是无奈。
    只能在休息的时候，找到在忙着论文的罗德，向他大倒苦水：“教令院这帮死脑筋，怎么过去一百年了，还是这么死板！”
    “说什么我在机关学上的学术产出不能算作是知论派的学术产出。”
    “他们懂不懂什么叫做知识啊！”
    “用学派来区分知识，这是谁教他们的？”
    “还说什么这种指标已经纳入到了对教令院导师的评价中！哼，真是不讲道理！”
    每逢这个时候。
    罗德都只能默默听着，没法对这些事情发表意见。
    这种制度上的问题。
    无解！
    除非是纳西妲脱困后重新整改教令院，将这些分化严明的规则给改掉，否则珐露珊遇到的这些糟心事只能一直糟心下去。
    哦，还有另外两种解决方法。
    一个是退出教令院。
    一个是退出知论派，加入妙论派。
    反正听珐露珊的意思，从她回教令院开始，妙论派已经来了好几波人想邀请她到刹诃伐罗学院了，就连妙论派的那位贤者都亲自到室罗婆耽学院去发出过邀请。
    说句实在的。
    如果是罗德这个暴脾气，肯定就不在知论派受这个气了。
    但珐露珊却始终都没有同意这件事，哪怕是贤者上门也没有同意。
    她的理由同样很简单：“不管怎样，总要有人负责那些无人问津的领域，将全人类的智慧往外推出一小步的。”
    因此对于如此执拗于坚持自己的珐露珊，罗德一开始劝上了两句，后面也就不再劝说了。
    只可惜
    理想再怎么饱满，现实却总是让人开心不起来的。
    这不。
    知道罗德要回阿如村的时候，珐露珊立马就推掉了手上的事情，要跟着一起回阿如村散散心。
    用她的话说。
    与其在教令院看着负责审核经费的那些死脑筋生气，还不如到阿如村去听听孩子们的读书声。
    起码那些读书声能够让人身心愉快，不至于让她的心情一堵就是好几天。
    除了临时加入的珐露珊和早就约好的塞塔蕾。
    这一次和罗德同行的人还有两位。
    沙扎曼和迪娜泽黛。
    由于魔鳞病，迪娜泽黛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基本不会离开须弥城的范围了，更不要说舟车劳顿前往沙漠区了。
    但是在罗德的极力劝说下，并且保证他有办法让迪娜泽黛缓解长途旅行的疲劳后，沙扎曼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件事。
    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必须一起跟着去。
    于是罗德的这次出行。
    终于是有马车可以坐了，不用再靠着两条腿横穿雨林了。
    就是由于迪娜泽黛的身体问题，路上走走停停的，和罗德自己出行时的速度压根就没法比。
    知晓她是一位魔鳞病患者。
    珐露珊和塞塔蕾也都表示出了理解，没有多说过什么。
    就这样。
    这一趟旅程用了足足比之前多了将近三倍的时间，才慢慢悠悠地离开了喀万驿，正式进入到了沙漠地区。
    沙漠地区与雨林地区的气候差异极大。
    尽管处于二者交接处的喀万驿气候已经开始出现很大的变化。
    但在穿过喀万驿的城门，正式踏入沙漠区的时候。
    骤然飙升的气温，令人皮肤干燥难耐的空气，以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出来的打在脸上宛如刀子一般锋利的阵风。
    这样突如改变的气候还是让迪娜泽黛很快就出现了不适的症状，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对此。
    罗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方法。
    就见他取出了一片叶子，递给迪娜泽黛道：“把这个放在身上，能够缓解你的症状。”
    说完。
    他还特意回头对着其他人解释一下：“素论派的新研究成果，可以有效地隔绝沙漠气候影响。”
    而迪娜泽黛的变化也印证了他的话。
    刚刚还咳得完全止不住的她，将那片叶子抓在手里后立马就停了下来，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也泛起了一抹健康的红晕。
    “这，这是？”
    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迪娜泽黛眨了眨眼睛，惊喜地看向了罗德。
    同样的表情。
    也在沙扎曼身上出现了。
    不过和迪娜泽黛不同，他问的是：“这种东西还有么？多少钱？”
    呼玛伊家的商队是经常要做沙漠生意的，有了这种可以大幅度缓解恶劣气候影响的好东西，就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这些只是实验品，还没有量产呢。”
    “等什么时候成品可以量产了，我再通知您”
    罗德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沙扎曼，随后冲着迪娜泽黛使了一个眼神。
    与车里的其他人不同。
    迪娜泽黛曾亲身体会过纳西妲的力量。
    虽说当时只是在梦境中的声音交流，但这叶子上那熟悉的属于纳西妲的力量残留，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见到罗德这个眼神。
    刚刚还抱着疑问的迪娜泽黛心中的疑惑当即就有了答案，随即便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视若珍宝地将这片凝聚有纳西妲神力的叶子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解决完迪娜泽黛的问题。
    马车便再次上路了。
    当教令院修建的道路到头，多莉出资修建的那条平坦整齐的新路跃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的时候。
    其他人都还好。
    唯独塞塔蕾的眼神猛地一下就滞住了。
    “沙漠里，什么时候修建起了这么一条道路？”
    听到她嘴里呢喃出来的问题。
    罗德笑了起来：“是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修建的。”
    “桑歌玛哈巴依老爷？”
    “是那个和教令院合作很多的多莉·桑歌玛哈巴依？”
    塞塔蕾是大贤者的助理，知道的事情要比别人多一些，其中就包括多莉这个经常出现在大贤者那里的名字。
    只不过。
    教令院的学者一向都瞧不起商人。
    塞塔蕾在教令院待久了，也难免地染上了这个喜欢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毛病。
    对于多莉。
    她的印象里就是一个很有钱但是口碑很差的奸商。
    在大贤者的理念灌输下。
    她还认为如果不是教令院的纵容，多莉·桑歌玛哈巴依是根本不可能获得到如今这样的财富。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
    多莉·桑歌玛哈巴依应该对教令院感恩戴德，而不是四处破坏教令院定下的规则。
    可现在除了违规修路。
    她发现多莉的人竟然还对过往的行人和车队收取过路费。这便让塞塔蕾对多莉的不满直接攀升到了正义审判的程度。
    “未经许可私自修路，并大肆收取过路费，破坏沙漠区与雨林区的贸易平衡，我这就写信向教令院举报她的作为。”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
    她的话才说完，就迎来了罗德一个略带嘲讽的眼神和笑容。
    “得了吧，学姐，收收你那可怜的公正心吧。”
    这副与在教令院时对待自己完全判若两人的态度，让塞塔蕾不由怔在了那里。
    而且不只是罗德。
    珐露珊看向她的表情也很奇怪。
    就是那种很不理解，又似乎是有话要说的表情。
    接着。
    就见罗德看向了沙扎曼，努嘴道：“沙扎曼老爷，您也是一位商人，这里您最有资格来说这件事了，那么还请您来告诉一下我这位从来没有离开过教令院的学姐，这条路它到底是好是坏！”
    “呵呵。”
    沙扎曼没有拒绝，笑着说道：“塞塔蕾小姐，伱应该是不了解以前我们这些商人和沙漠区如果想要互通贸易有多困难吧？”
    “我知道。”
    塞塔蕾皱起眉头。
    她就是从沙漠走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你知道啊。”
    “那你又为什么会说出要去举报这条路这种话呢？”
    沙扎曼脸上有些疑惑，却还是认真地解释道：“有了这条路，我们这些雨林区的商人和沙漠的贸易路线就可以更加轻松，更加快捷，成交量也会比以前要大很多，而且也更方便我们之间的来回交流，至于说过路费的问题，这条路是桑歌玛哈巴依老爷私人出资修建的，又不是教令院出的钱，她来收钱有什么问题吗？更何况，她又没有漫天喊价，都是合情合理的过路费用，和教令院在其他地区制定的标准一样啊。”
    这里还有一句话沙扎曼没有说。
    ‘我们这些商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你一个教令院的人有什么权利在这里散发无聊的正义感’。
    其实都不用说出来。
    光是看眼神塞塔蕾就知道他脑子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但是塞塔蕾没有因为罗德和沙扎曼在这个事情对自己的无礼就大动肝火，而是抿着嘴唇，掀开车帘，认真地观察着在这条路上往返的车辆和行人。
    这条路还尚未完工。
    如今通车通人的只是其中一边。
    其中车辆和驮兽走的路与行人走的路中间有着一条颜色非常鲜艳的粗线，车路上也都划分有线路，以及一些醒目鲜艳的文字标识，能够有效地防止大家胡乱抢道，以免出现事故。
    就像沙扎曼说的一样。
    路过收费站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提出过异议，大家都是安安静静地排队缴纳过路费，然后再向着阿如村的方向继续进发。
    当然了。
    这里驻扎有一伙一看就不好惹的镀金旅团，看他们的穿戴，应该是多莉的亲信，专门负责保障这里的安全，防止有人捣乱或者破坏秩序的。
    “这样的修路风格，与妙论派的不太一样呢。”
    观察好久之后，塞塔蕾坐了回来，没有再提举报的事情，眼神莫名地低声说了几句。
    旋即。
    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罗德道：“这路是你设计的？”
    “不，不是我。”
    罗德摇了摇手指：“这路是卡维设计的，我只是给他提了一些建议。”
    “卡维.”
    塞塔蕾眉头微皱，想了一下道：“是那个毕业于妙论派的天才建筑师卡维么？”
    “嗯，是他。”
    罗德意味深长地说道：“他是我专门邀请来为村子进行重新设计规划的，对了，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也是我为村子拉来的投资人，你现在看到的和等下到村子会看到的，全部都是在她的投资之下建设起来的。”
    不需要再深入说下去了。
    塞塔蕾已经听明白了。
    卡维和多莉这两个人绝对是罗德能够获得赤王恩赐重要的一环。
    再次看了看脚下这条完全看不到尽头的道路。
    她只是稍加计算，就被修建这条路所需要的费给惊到了。
    而且听那些路人说，这么长的道路，其实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修建完成了一半。
    规划，设计，动工，以及仅用半年就完工。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
    塞塔蕾除了感慨多莉那恐怖的财富，还有就是她那恐怖的执行效率。
    要是换成在须弥城。
    同样的工程量，没有个三五年是别想修建完的。
    ‘拉来巨富投资商为村子修建了一条足以惠及子孙的道路，带来了更加繁盛的贸易么？’
    塞塔蕾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若有所思地思索着罗德的话，同时对即将进入的阿如村充满了期待。
    在这条宽敞的新路上。
    马车的行进速度要比走在平日的破路上快上很多。
    没有费太长时间。
    阿如村的轮廓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这就是阿如村啊。”
    第一个发出声音的是从来没有来过阿如村的迪娜泽黛。
    接着发出声音的。
    则是眼睛差点没瞪出来的塞塔蕾：“这是阿如村？”
    “对，这就是阿如村。”
    罗德呵呵笑道：“怎么样？塞塔蕾学姐，和你记忆中的是不是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塞塔蕾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岂止是不太一样！
    这简直就是不太亿样！！
    塞塔蕾离开沙漠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才开通贸易没多久，整体都穷得掉渣的村子。
    现在呢？
    入眼所及的第一样。
    就是绵延不绝的碧绿农田。
    “他们这是买了多少丰沃之惠啊”
    话还没说完，塞塔蕾又一次顿住了，深吸一口气，做好心里准备后，才向罗德问道：“这些也是你做的？”
    “没错。”
    罗德呵呵一笑：“我的论文你看过，你应该知道，这次没有人帮我，都是我自己搞出来的。”
    听到这些。
    塞塔蕾头有些晕。
    在沙漠里种出不逊色于雨林区规模的农田，光是这一件事就已经足够赤王降下他的恩赐了吧？
    教令院对于施舍给沙漠民的资源管控有多严格，在座的就没有人比塞塔蕾更清楚了。
    甚至说。
    有时候大贤者他们想要制定一些针对沙漠的策略，都会先向她这个土生土长的沙漠民咨询意见。
    所以塞塔蕾可太清楚阿如村能够种出大量廉价粮食这件事，对于教令院的管制是有多么大的冲击力。
    “难怪.难怪.”
    都不需要看其他东西了。
    光是看到这些农田，塞塔蕾就没话说了。
    罗德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值得赤王的奖励。
    而在认可罗德的同时，她的心里同时又冒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我也可以么？”
    “我真的能够做到他这样的表现，以此来获得赤王的青睐么？”
    回想着自己在教令院的所学。
    然后她就有些绝望了。
    她所在的明论派，主要研究的核心是头顶的这片星空，探究星象与命运之间的关联，主攻的是星象学、天文学、占星术等学科。
    这些怎么看都没法和主攻生论派的罗德在改变沙漠村子这件事上相提并论。
    就在她心情苦闷的时候，罗德的话适时而至。
    “明论派可以去教导孩子嘛。”
    “也可以用自己的天象学知识帮助村子做做天气预报啦，开设一个天象图书馆啦，也可以和卡维合作制作一些可以用来人工降雨的机关造物啦。”
    “能做的事情有很多的，就看你想不想做。”
    “知识可没有‘有用’‘没用’的概念，凡我所学，皆有所用，只要是知识，自然是有能够让它发光发热的地方，不可能会存在自己学习的知识无处施展这种事情。”
    罗德侃侃而谈，开导着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塞塔蕾。
    与此同时。
    他没有注意到。
    珐露珊看向他的眼神也愈发明亮，嘴角的弧度也翘得越来越高。
    临近村子的时候。
    村口的守卫便伸手示意马车停下，准备对其进行登记审查。
    这个规则是新添加的。
    在新路修通之后。
    虽然只是开通了一边，但也足够阿如村和雨林区之间的贸易量翻上几倍了。
    尤其是那些黑市商人。
    更是把这里当成了天堂一样的好地方，整车整车地拉违禁品来交易。
    为了防止村子从此变成混乱的三不管区域，也为了防止村子里的孩子继续跟着这些黑市商人学坏，坎蒂丝和安普叔商议一番后，便定下了一个新的规矩。
    一项与雨林区一样的规则，禁止违禁品进入村内销售。
    “咦，塔德菈？”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到那个穿着守卫衣服，拦下马车的女孩，罗德直接掀开车帘跳了下去，上前与她打着招呼。
    其余的几个守卫见到是罗德，全都恭敬地行礼道：“守村人大人，您回来了。”
    见到这一幕。
    塞塔蕾想起了她和罗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面。
    回忆着罗德说过的话，她自言自语道：“他还真的是阿如村的守村人啊。”
    塞塔蕾的声音被珐露珊给听到了。
    这让她不由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和罗德一个课题小组的同伴？”
    这一路上，她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塞塔蕾不管看到什么都一惊一乍的。
    说话方式也和教令院那些令人厌烦的死脑筋简直是一模一样。
    罗德说过。
    他很不喜欢这种做派的人。
    而且他们俩看起来并不怎么熟悉，罗德对她说话也没有多客气。
    原本珐露珊以为罗德是带了一个同学来一起研究他那个新课题的，可一路看下来，这个塞塔蕾来阿如村貌似是抱着其他的什么目的，反正绝对不是来做学术研究的。
    “前辈，我只是受邀来，嗯，考察阿如村的。”
    塞塔蕾想了一下，找了一个她自认为比较合适的措辞。
    “哦，原来是这样啊。”
    理由还算充分，珐露珊‘恍然大悟’，旋即挑眉道：“那你可得好好看看了，这个村子啊，是前辈我见过最好最漂亮的村子，嘿，雨林区的村子都和这座沙漠村子没法比。”
    “.”
    塞塔蕾沉默地点了点头。
    事实说话。
    起码从外表看，现在的阿如村确实是比很多雨林区的村子要漂亮得多。
    不得不说。
    罗德真的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震撼，一个让她隐约有些明白该怎么去获得赤王恩赐的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