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遗迹
    利维坦因为什么而恐惧陈明很在意。
    但利维坦的恐惧本身他完全不在乎。
    毁灭已经将虚弱的黄色利维坦的躯体彻底席卷，将它拖入了死亡的深渊。
    陈明在确认利维坦死亡后也是立刻就重复之前的行动，将利维坦那处于电磁辐射融合状态的尸体给保存了下来。
    这种类型的独特生物一样十分具有研究价值，他的殖民地的轨道上看样子又可以多两个新的利维坦空间站了。
    把尸体暂时放在一旁。
    陈明的目标还是没变，还是优先把下一只，也是最后一只，最早的那只蓝色的利维坦解决掉。
    他没有浪费时间，使用灵能瞬间将他的身体透过猩红维度送到了那a型恒星的附近，那些之前安装的针对于恒星的监控设备的区域边。
    而他的意识也紧随其后，通过自身灵能的特殊性重新回到了躯体之内，看到了那远比任何陈明之前见过的恒星要更加宏大的一颗蓝白色的炽热恒星。
    噬星体液构成的装甲虽然可以抵挡g型和m型恒星的力量。
    但是面对此时的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宇宙中恒星强度最高的a型恒星，似乎也没有合适的办法进去。
    那利维坦似乎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直接离开。
    但他也不需要彻底防住就是了，只要他不会瞬间就被恒星毁灭，他就能做到一些原本做不到的事情。
    陈明身上的生物装甲突然开始变得越来越臃肿，一层半透明的看起来并不算坚固的覆层装甲出现在了生物装甲的表层。
    他来到了恒星的边缘，身处于a型恒星表层的地狱般的温度中，闯入了恒星之内。
    生物装甲表层的噬星体液正在疯狂的消耗，但同时也在因为陈明的灵能而疯狂地生成。
    互相之间的对冲让陈明装甲表层的噬星体液装甲构成了一种独特的动态平衡。
    而在维持住了这一层装甲的稳定性后，陈明便不再继续测试装甲的性能，而是立刻冲着他感知中的利维坦而去。
    随着陈明进入了恒星之内。
    注意到陈明已经可以抵抗a型恒星高热的利维坦立刻也有了应对的动作。
    不过它的动作并非是来借助此时的半主场的优势来找陈明的麻烦，而是从陈明进入恒星的位置的另一端，从恒星的另一侧脱离了恒星。
    它要逃跑。
    陈明通过恒星另一端之前布置的那些监控装置发现了这一幕。
    马上就停下了朝着恒星内前进的动，再次激活灵能将自己送到了恒星的另一边，那些监控装置的附近。
    刚刚过去他的眼球就只剩下了一道蓝色的残影。
    那是利维坦释放巨量电磁脉冲进行了跃迁留下的痕迹。
    之前陈明已经见识过它的跃迁能力和速度了，清楚它的逃生能力非常恐怖。
    仅仅只是一瞬间，它恐怕已经连续跃迁出去了好几次。
    但只要进行过了跃迁，那它就一定留下一道跃迁的痕迹。
    哪怕它进行跃迁的方式不同于使用跃迁引擎，而是利用自身掌握的重力能力进行的跃迁也一样。
    陈明在生物装甲上复刻了有安装在安无平身体内的微型化生物质跃迁引擎。
    锁定了利维坦跃迁的坐标，进行了下一次的跃迁。
    相比于庞大的战舰，人类的躯体能让跃迁的过程几乎被简化到没有。
    即便利维坦利用跃迁逃跑的速度远超普通的战舰，在陈明自身利用跃迁引擎进行跃迁的情况下也无法彻底甩脱陈明。
    陈明还可以非常确定地说，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在这种宇宙尺度上的追踪中将他甩脱。
    一连十几次跃迁，陈明跟随者利维坦的踪迹越过了十几个不同的星系。
    而每到一个不同的星系，利维坦总会相仿设备地给追踪的陈明留下一些麻烦。
    无论是跃迁轨迹穿过恒星，还是跃迁的坐标中有一个在黑洞的视界之内，又或是跃迁的轨迹经过一群存在于小行星带的危险生物的领地范围。
    总之它一定会在跃迁的途径上相仿社饭阻拦陈明，阻止陈明的追踪。
    但陈明完全没有被甩开，反而在这十几次的跃迁中距离最前面的利维坦越来越近。
    正常宇宙中几乎已经不存在任何能够阻止陈明的事物。
    很快。
    陈明就已经追上了利维坦，和利维坦同处在了一個星系之内。
    利维坦此时还想继续逃跑，但陈明已经不会给它继续跃迁的机会了。
    属于他力量本源的维度能力被激活，一股强制固锁空间的力量越过了物理上的空间距离，将利维坦身边的空间固锁。
    而陈明也进行了以此近距离的跃迁，出现在了利维坦的身边。
    毁灭核心在他的手中亮起，毁灭的灵光像是之前那样即将覆盖在利维坦的身体上。
    然而，毁灭核心还没来得及作用，一股汹涌的重力突然间从利维坦的躯体上爆发。
    陈明利用自身力量设下的空间固锁瞬间被崩裂，利维坦也转眼消失在了陈明的面前。
    破坏远比建设来的更加简单。
    而摧毁一片空间的稳定性也远比保障一片空间的稳定性来的更加简单。
    特别是当毁灭核心还会作用在这片空间上的时候，更是如此。
    正是因为毁灭核心的使用，导致哪怕陈明已经封锁了空间，在使用毁灭核心的时候也会让那利维坦发现一丝脱困的时机。
    任何的力量总归是有不合适使用的地方的。
    就像现在。
    但这不意味着陈明可以，他还有属于他自身的那股力量。
    陈明也不拖延和气馁，继续进行跃迁追踪。
    仅仅三次跃迁，他就和之前一样又看到了拿到蓝色的残影。
    在下一次的跃迁结束的那一刻。
    利维坦周边的空间就被陈明再一次封锁。
    而这一次，利维坦身边的空间不再只是被封锁，而是在封锁之后发生了扭曲。
    就像是刚才，利维坦扭曲了陈明的虫族舰队所在的空间一样。
    这也算是是陈明刚刚从利维坦的其他同类那里学来的能力。
    算是一种相对来说比较温和的攻击手段。
    至少比陈明从位面之魇那里学到并掌握的撕裂空间的手段更温和。
    空间的性质扭曲将利维坦的躯体扭成了麻，并且还在更进一步地将其彻底扭断。
    利维坦想要和陈明对抗，但在没有毁灭核心的变相辅助之下，它甚至都无力抵抗陈明灵能的压迫，更别提想要和陈明对抗了。
    这不是能力的克制，而是纯粹的灵能力量上的碾压。
    出身于脉冲星的天赋，不敌于陈明一路成长过来的灵能。
    而随着陈明再次模仿着利维坦之前使用过的手段，利用自身掌握的空间能力，对利维坦所处的空间进行了一次猛烈的震荡。
    利维坦的躯体便被彻底搅碎。
    但它依旧还活着。
    电磁与辐射的复合生命体被搅碎了躯体并不意味着有多大的损伤，陈明必须得继续加大力度。
    但继续加大使用空间的力量可能会导致空间撕裂。
    陈明之前主动封锁逃跑的虫洞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过空间撕裂可能会导致的后果。
    有些属于其他维度的东西会在空间壁障薄弱的时候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冲过来。
    如果不是必须的时刻，他不会动用这个力量。
    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了。
    陈明意识空间中的腥红裂隙微微张开，血腥色的光芒逐渐覆盖了他的意识空间。
    这是陈明头一次在实际的战斗中，而非测试中使用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猩红力量。
    猩红力量可以被划分到维度力量之中。
    而广义上的维度力量是共通，也就是陈明利用空间，稳定空间、撕裂空间、扭曲空间、震荡空间的那些能力。
    而属于维度本身的力量则会更加体现维度的特性。
    像是相位空间的维度力量更多体现出一种隔绝的独特性，隔绝除了正常宇宙外的一切维度，对正常宇宙也是一种碾压的态势。
    它的力量在作用的时候会带有一种尖锐的性质。
    而猩红维度的力量。
    则带有一种凶残的侵蚀性。
    空间本身存在着无穷无尽的海量知识，这些知识会去侵蚀、腐化一切。
    而陈明掌握的属于猩红的力量理所当然地也会拥有这样的性质。
    虽然猩红本是陈明比较担心的存在。
    但在此刻，使用猩红的力量反而比使用基础的维度的力量更加安全。
    因为猩红力量是被陈明同化的彻底属于他的力量，而空间力量撕裂空间的行为法尔更会吸引猩红维度中的东西。
    猩红维度感染会孵化正常宇宙中的事物，让其变为纯粹的扭曲的血肉。
    而陈明在使用猩红维度力量的时候，还会产生一些特殊的效果。
    当猩红色的光顺着陈明的灵能接近利维坦的时候。
    原本看起来在陈明手中无比温顺的猩红力量突然间像是疯狗般撕咬向了利维坦的残躯。
    利维坦的躯体就和被维度感染了一样，发生了畸变。
    已经破碎的身体在抽动的时候出现了一种机械锈蚀的感觉，
    不只是机械部件上的金属锈蚀，而是结构本身也在发生锈蚀。
    很快一些杂乱无规则像是精神病创造出来的有着独属于他的逻辑的机械零件，再用最暴力的手段塞进血肉之中，让这些血肉强行运作起来。
    利维坦的躯体在被感染、被腐化。
    虽然维度感染需要人类的克隆体，维度感染的扩张需要血肉。
    但当维度感染达到最后阶段的时候，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曾经的时候整个星球都会因为维度感染而化作血肉。
    而如今陈明的能力可以提早这个进程。
    任何事物，无论它是活物还是死物，无论它存在形体又或者无法被看见，都将收到来自于猩红力量的影响。
    这一切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恐怖，那么危险。
    一切都在陈明的掌控之中。
    只是这样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在帝国的眼里用出来的。
    陈明已经掌握了这样的力量许久，但也就今天算是头一次使用。
    利维坦已经在猩红的影响下步入衰亡。
    陈明也能够感觉道利维坦的那股恐惧感愈发严重。
    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这水母利维坦到底是用什么器官来思考，来拥有这种恐惧的情绪，不过他确实感觉到了这一点。
    结合前面两只利维坦的情况，显然这些利维坦恐惧猩红只有可能是一个原因，它们接触过猩红。
    那它们又是怎么接触到猩红的？
    陈明不理解，他只能带着疑惑将彻底死去的第三只利维坦的尸体收拾了起来。而就在水母利维坦那无法被观测的尸体漂浮在了太空中的同时。
    遗存者空间站。
    纳米主动宣布了一个消息：“幽魂已死。”
    “三只幽魂前后只相隔一个小时就被陈明全部杀掉，临近的守护者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了，再主动吸引出来只是白白浪费。”
    “但我们也已经不需要依靠幽魂了，陈明的殖民地上出现了大规模的负向物质泄露，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黑暗中有声音问道：“我们的手已经伸到虫洞的另一端了吗？”
    “还没有，只是有人类说起了这件事情。”
    “位面之魇的负向物质可没那么容易泄露出去。”
    “所以通过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确定人类帝国存在一个知道很多的背叛者。”
    在说起背叛者的时候，纳米说话的语气似乎都有异与曾经，连带着整片黑暗的氛围都更加低沉。
    不过在黑暗中，又一个声音似乎是在安抚地说道：“那是他们的背叛者。”
    遗存者们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有声音问道：“背叛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不久后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我们。”
    当一个文明遇到了另一个文明的幸存者。
    哪怕是被这个文明的几乎所有人都熟知的已经灭亡的文明的幸存者。
    文明的统治阶层也都是绝对不可能将幸存者的存在透露出去的，只有高层才有资格知道。
    因为一个文明只要不彻底灭绝，只要它的文化还保存着，它就有重新翻身的可能性。
    甚至颠覆另一个文明的可能。
    无论那个背叛者是谁，无论他隐藏在何处。
    他必然会想办法绕过陈明手上的通信器的限制，想办法联系上他们遗存者。
    “还有多久？”
    “看陈明那里的情况。一个卫星而已，最少半个月的人类的地球时间，最多半年的地球时间。”
    “那时的混乱会给他机会，也会给我们机会。”
    在遗存者们似乎找到了机会的时候。
    盖亚星系。
    虫洞空间站。
    负向物质研究小组的组长正在虫洞这一侧的空间站上的一家餐馆中吃午饭。
    在他用身体所挡住餐馆监控的死角里，正放着一个属于他的打开了记事本的终端。
    上面写满了他这段时间对负向物质的研究的草稿，以及各种研究项目的备忘录。
    内容写的非常详细，就好像要把他所记住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写在上面一样。
    而在这备忘录的末端，有一个标记着刚刚输入过文字的光标正在闪烁着。
    组长突然动作有些迟疑地在终端上划了划，看了看记事本的内容，接着他又关掉了记事本，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迷惘，本能地扒拉了两口碗里的面。
    在感觉到了让他有些意外地十足的饱腹感之后，他起身付了钱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走出餐馆前，他稍微捏了捏眉心，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工作强度有点高了，怎么老忘事情呢……”
    陈明虽然对所有他控制的地盘都有一定的监测，但他保持的监测是对各种未知外来事物，各种没经过允许灵能事物的监测。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去监视在他地盘上的每一个人。
    更何况他此时还在忙碌着将三色利维坦的尸体带到盖亚星球的轨道上。
    并将这一次的情况数据全部记录下来，准备之后一股脑甩给帝国那边，让他们看情况派人过来。
    在把活交给其他人干的同时，陈明也可以顺便找机会挖一挖墙角什么的。
    不过这次陈明把这件事情稍微拖了拖。
    因为这是他头一次看见仿佛是新生的利维坦。
    虽然他不确定这三只利维坦是原本就存在于那里还是说是刚刚诞生，但这样的情况总归让他对诞生利维坦的星系产生了好奇。
    是什么才会让利维坦诞生？
    于是无论是那三色恒星的星系还是最初的那个脉冲星的星系，陈明都专门派遣了新的舰队去特意调查了一番。
    结果舰队居然还真的有所收获。
    那三个普通恒星的星系内没什么东西，但那个脉冲星的星系内，有一个被辐射和各种脉冲照射了数万年的行星上。
    舰队找到了一个应该是属于闪耀文明的遗迹。
    因为遗迹的入口处发现了闪耀文明的文字和一些闪耀文明喜欢的虫类生物的图画与雕像。
    这串文字所刻的岩石有一部分被损坏了。
    所以陈明只能认出其中的一个词。
    “纪念”。
    这个遗迹存在于地下，正常情况下并不算难找，但脉冲星的存在让绝大部分侦查设备都遭到了严重的干扰。
    也让舰队差点忽视了这个地下的建筑。
    不过结果是好的。
    而且这样一个遗迹也让陈明立刻打起了精神。
    因为陈明发现的闪耀文明遗迹的位置，在虫洞之后。
    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遗存者说过。
    他们的先辈在导致文明灭绝的灾难中逃生过来的时候是靠着有人的牺牲才脱离了位面之魇的攻击。
    并且他们一直关注着那艘牺牲的飞船，当陈明捡到通信器的时候就直接联系了过来。
    这说明任何闪耀文明的人进出都无法避开他们，更别说陈明之前和噬星体打架的时候他们还主动找过来推销。
    这更加说明他们对周边有很高的信息方面的掌控力度、
    虽然他们如今的实际战斗力并不一定高，但他们绝对知道很多。
    所以这里的闪耀文明的遗迹要么和遗存者有关，要么就是遗存者在撒谎。
    至于留下这个遗迹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提早进来开发的闪耀文明的人的可能性，被陈明直接排除了。
    因为从位于始源星系的拾荒者机器人来看，闪耀文明显然是打算从这个虫洞开始开发虫洞背后的世界的。
    而虫洞也是将这里和帝国周边的那片宇宙连起来的通路。
    不一定是唯一通路，但既然陈明还没找到别的路，那就当做唯一的来看。
    再加上遗迹的入口处的岩石附近刻下的那几个字。
    这片遗迹基本上只能是在闪耀文明灭亡之后诞生的遗迹。
    陈明必须亲自过去看看，亲自去行星上寻找有关于这个遗迹的线索。
    于是在整理好了和利维坦战斗的过程后，陈明便再一次来到了脉冲星的星系，抵达了那日夜被脉冲与辐射照耀的行星，来到了那位于地下的遗迹的入口。
    门口还是那几个字，陈明也还是只能看清“纪念”这个词。
    从星系的状况来看，这个遗迹在还是正常的建筑的时候，有很大的概率是被恒星寿命将近的超新星爆发所摧毁。
    当然也可能是闪耀文明的人非要在脉冲星上建东西，然后被脉冲星的脉冲摧毁了。
    区别不大，反正从陈明此时走入建筑内的情况来看，是哪个已经不重要了。
    这栋建筑的遗迹虽然存在于地下，但该有的各种技术化的设备并不缺。
    只是陈明进来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的一切电子设备都被摧毁了。
    连同所有电子设备的数据也全都被摧毁。
    而陈明在尝试修复它们的时候也碰到了和拾荒者机器人以及纳米锻炉一样的时间的问题。
    过于古老的东西无法修复到从前。
    陈明也就没有办法恢复数据，确定这里被摧毁的时间。
    不过，看这栋建筑本身的环境和布置。
    陈明感觉这里像是某种艺术品展览馆、
    此时这栋垂直构造的地下建筑有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坍塌，很多储存的空间已经损坏，内部的各种艺术品早就已经损坏消失不见。
    但依旧还有一些闪耀文明的艺术藏品保存了下来。
    大多是都是和虫类相关的。
    每一个艺术品下面都有一些简单的文字介绍。
    然而这些文字早就已经因为时间的磨损而彻底无法辨认。
    只能说虽然可能是类人生物，但在闪耀文明在审美上和人类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而随着陈明彻底走入了这栋建筑的中心区域，陈明在这个展厅中央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螺旋构造的中央石柱。
    上面除了被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巨型蜈蚣状的生物以外，还在蜈蚣边上的区域雕刻着一串属于闪耀文明的时间。
    而这个时间换算一下，大概是地球时间的几百万年前。
    当然这个遗迹的建筑肯定不是几百万年前雕刻的，看样子应该只是把某一个时间段雕刻在中央石柱上，然后周边布置这个时期的文物或是艺术品。
    往下则会快速过个几千几万年到下一个时代，继续安置文物。
    往下时间则越靠近现在，跨越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而每一层的区域也越来越大。
    有更多的现代化的文物，甚至一些科技产物也渐渐地出现在了内部。
    当然这些东西和这栋建筑本身一样，绝大部分都损坏到了修都没法修的地步。
    只有一些单纯的艺术品，比如一些雕刻成各种不同虫族外观的某些质地华丽的石头才勉强完整地保存到了今天。
    这个地下建筑不像是只会独立存在的建筑，也不像是能够轻易建造出来的建筑。
    这里往下也越来越不像是个陈明随便猜猜的艺术馆。
    而是它门口的石头上雕刻着的纪念馆。
    陈明越发觉得闪耀文明有很多难以让人理解的地方。
    想了想，他干脆踏出了已经腐蚀的不见踪影的围栏，朝着建筑的最底端一跃而下。
    在这里，有一些机械设备和机械族的单位瘫倒在地。
    它们在倒下前似乎还在继续往下开发。
    然而它们没有开发成功，这里只剩下了残骸。
    以及一些被当做文物或是艺术品塞进了展柜的机械族。
    看样子这片区域就是闪耀文明最后时代的文物所存放的区域了。
    最低端的这片区域，石柱之上刻下的时间是在大概按照人类时间的三万年前。
    这个时间点，在遗存者来到虫洞这里之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