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秀启程去研讨会所在的金星。
这里经过了一定地球化模拟改造,建造了数座可以供人类生活的空中城市,在政治上归属大联国新澳区——新澳区的名字来源于地球上那被海水彻底淹没的澳大利亚。
“尊敬的各位旅客,欢迎来到新澳,我们的飞船将在五分钟后……”
适用于长途旅行的飞船抵达新奥区核心城市新堪培拉,三种不同的通用语言轮流播放着冗长的欢迎语,黎锦秀收起手中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实体书,放进了公文包里,准备下飞船。
“嘿,你刚刚在看什么?是中华古汉语吗?”邻座一个明显有着亚裔外表特征、三十来岁的男人忍不住问道。
黎锦秀没料到会有人跟自己说话,他愣了愣片刻后说道:“是上古汉语。”
“怪不得我一句话都没看明白。”
小哥笑了笑,又问道:“你是语言学专业还是符号学爱好者?”
“都不是,我是仿生工程师。”黎锦秀道。
小哥惊讶:“啊,不好意思……我以为现在只有这些专业的人才对那样的书籍感兴趣。”
“没事,只是个人爱好。”黎锦秀礼貌地笑了笑。
小哥道:“我是再生学研究者,你应该也是来参加仿生及再生研讨会的吧,我看到你刚刚看了研讨会的日程表。我叫游聃,耳冉聃。”
黎锦秀想起了研讨会的资料里的确有这样一位学者,想不到这么巧在飞船上遇见了。
“你好,我叫黎锦秀。”
“黎锦秀……”
游聃点开自己的智能设备,划拉着研讨会的日程表,找到了黎锦秀的名字和相应的报告,大致看了看摘要和注释,“慧生研究院,仿生生殖系统间充质干细胞再生……这是你们团队的项目?”
“是的。”
游聃关掉设备,笑着说:“我一定会来听你的汇报。”
“谢谢。”
飞船舱门已经解锁,游客们有条不紊地下飞船,黎锦秀也起身准备离开,他对游聃说道:“我们会场见。”
“好,会场见。”
黎锦秀抵达酒店房间,甫一关上房门,尹莘就按捺不住地现了形。
“你答应过我,跟其他人保持距离。”
他神色阴沉地将黎锦秀压在门上,低头去嗅闻黎锦秀脖颈处的皮肤,确定黎锦秀身上没有沾上别人的味道,尹莘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黎锦秀没有强调他与游聃保持了社交距离,因为与尹莘讨论“是”与“否”没有意义,只会降低尹莘情绪失控的阈值。
从动物行为学的角度来说,尹莘这种无差别攻击的情绪失控应当是一种过度反应。
任何物种在处于高压、焦虑、恐惧的时候都有可能产生无法自控的情况,那时候生物体所有的情绪和能量都会被调动起来区应对面前这个让他在意的事物。
战斗或者逃跑,这是所有动物面对致命危险或者威胁都会产生的本能行为。
但是黎锦秀还摸不准他的行为机制,也不完全确定他这种鬼物是否与普通生物一样存在同样的情绪和行为。按照他阅读过书籍的描述,鬼物并没有如活物一般的生存危机,他们不需要进食、也没有生物上的天敌——起码现在黎锦秀还没有找到“杀”掉尹莘的办法,也不清楚尹莘是否害怕着什么会导致自身灭亡的东西。
仅仅以黎锦秀目前的观察来看,尹莘的情绪存在舒适阶段、快乐阶段、兴奋和焦虑阶段以及接触到触发器进入红线状态或者高度恐惧的阶段,最后才是过度反应的失控阶段。他的情绪和行为高度适配,大约还是与人类相同。
目前引发尹莘情绪和行为失控的触发器之一是黎锦秀与其他人的接触,简单地说,就是吃醋。
黎锦秀早已弄明白,尹莘吃醋的时候不容反抗、不容反驳、不容纠正,他是单纯的无理取闹和情绪发泄,听不进去任何话语,这时候黎锦秀只需要等他自己冷静下来,再顺着他的意思说话或者用身体满足他,就能暂时将尹莘哄好。
是的,哄好。
黎锦秀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哄”这个字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成为自己的行动准则,或者说,救命良方。
尹莘失控的另一个触发器则是伤害黎锦秀,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会进入一种高度恐惧的状态,就像那日如果没有黎锦秀后来的安抚,他一定会再度失控。接下来,他或许杀掉自己认为应当视为仇敌的人,或许会无差别地杀掉能接触到的所有人。
黎锦秀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态走向。
总之,在黎锦秀没有研究清楚尹莘身上的谜团之前、在他抓住应对鬼物的规则之前,少让尹莘进入失控状态对他来说有利无弊,因为行为失控的高频发生会让行为发出者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容易出现该行为,甚至长期处于过度反应的状态。
“我的身上只有你的味道。”
黎锦秀按住尹莘的后脑勺,指尖压入冰冷的发丝间,让他靠在自己的颈窝处,习以为常地低下了头,露出贴着隐形皮肤贴的腺体,平静地询问:“需要往我的身体补充你的信息素吗?”
“需要。”
尹莘分开泛青的唇瓣,他低下头,尖锐的鬼齿穿透隐形的皮肤贴,深陷入beta并不明显的腺体里。
冰冷的信息素在黎锦秀的身体里急速扩散,他阖上眼睛,尽力放松自己靠在尹莘的胸前,接受alpha将自己私有化的行为。
只是暂时而已。
等待尹莘临时标记完毕,他收回了尖齿,一边解开黎锦秀的衣物,一边吻着他的肩膀。
冰冷而柔软的唇在皮肤上移动,带来一连串细微的酥麻感,黎锦秀插在尹莘发丝的手指用力,说道:“只能做一次,因为七点的时候我需要吃晚餐。”
明确次数以及原因,明确提出他的需求,会让尹莘的行为更可控。
“好。”
尹莘吻过黎锦秀的锁骨,然后将他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里。
热水细密均匀地从天花板的花洒淋下,为黎锦秀洗去旅途的疲惫。
他在迷蒙的热气中靠墙站立,双腿却微微发着抖,因为尹莘跪在地上,仰起头将他的性器含进了嘴里吞吐
“嗯……轻一点……”
尹莘一手抓着黎锦秀的腿根,一手陷在腿缝间,手指拨动着黎锦秀上飞船前被吸得红肿得花蒂,它已经稍微消了肿,只是还带着明显不同寻常的颜色,嫣红灼眼,像是饱满的血珠,每每被碾弄捏揉一下就给黎锦秀带来一阵带着痒意的酥麻和酸软。花穴很快因为明显不同于热水的淫水变得湿润,尹莘的手指又陷入了后穴中,缓慢地进出。
黎锦秀仰着头,修长的脖颈上是漂亮的线条,性器深陷在尹莘喉头或者后穴敏感点被按压时,他忍不住挺腰抽插,随后又因为自己轻却密的喘息而觉得羞赧。
那场葬礼以来不过大半月,他的私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日均纵欲三个小时,休息日甚至可以做到时时刻刻都不停歇,哪怕他困倦到睡着了,尹莘都会将阴茎塞到他的穴里继续做爱。
他不仅习惯了尹莘的唇舌、习惯了尹莘的手指、习惯了尹莘的身体,能发出这种从前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声音,还会主动让尹莘快一点或者慢一点。
黎锦秀不由得隐约有些害怕。
他害怕自己还没完全掌控尹莘的行为,尹莘就先将他彻底地改变了。
尹莘似乎察觉到了黎锦秀的走神,忽然含住黎锦秀的性器狠狠地一吸,紧缩的喉咙冰冷而湿润,挤压在铃口上,像是在吮吸,黎锦秀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控制不住地射了精。
“啊……哈……”
射精的爽感让他胸膛不停地起伏,胸前那对嫣红挺翘的乳尖也在尹莘的视线里不停地晃动,像是引诱尹莘去采撷。
于是,将黎锦秀的精液咽下去后,尹莘站了起来,双手环抱住了黎锦秀的腰。
他一条长腿卡在黎锦秀的双腿间磨蹭着黎锦秀湿漉漉的腿心,又低下头去吃黎锦秀的奶尖,时不时将它舔了卷在舌尖在碾磨,又时不时用尖齿咬住它轻轻拉扯,黎锦秀像是掩耳盗铃一般地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随着尹莘的动作轻声呻吟或者颤抖。
“好了……”
花穴溢出一缕一缕湿热的淫水,后穴也难耐地收缩着。完全标记后那里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情欲起来后若是没有及时得到尹莘的安慰,不仅会流水,还有产生一种近乎饥渴的渴求,就像里面的生殖腔一直在空虚地等待着alpha和alpha信息素的到来。
黎锦秀低声说道:“进来。”
尹莘抬起头,带着笑问他的唇瓣,问:“进哪里?”
“七点之前的时间只够肏一个穴。”
他非逼黎锦秀做选择不可。
黎锦秀的脸颊开始发红,说道:“后面……”
“为什么?”尹莘明知故问,却就是想听他说出来。
黎锦秀狠了狠心,说道:“生殖腔……想要你进来。”
尹莘开心地吻他:“好噢,宝贝。”
他稍微分开黎锦秀的臀瓣,将自己硬起来的阴茎顶在了软开了的后穴穴口,湿软的穴口收缩着像是在亲吻alpha的龟头,内里的软肉和生殖腔都有些激动地颤抖,淫水不断地溢出,为接下来的性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进、进来……”
黎锦秀闭上双眼,感受到身体深处的空虚和酸涩,“快……”
“好。”
尹莘挺胯,直接将整根阴茎都顶了进去,龟头顶开紧致的软肉、摩擦过敏感点和生殖腔腔口,顶到了最深处的入口,教黎锦秀眼角变得湿润,被细细吻住的唇瓣分开,逸散控制不住的呻吟。
“啊——太……太深了……唔嗯……好胀……要破了……”
尹莘低声哄道:“不会,你都吃了好多次了,宝贝。”
两人唇舌勾缠在一起,尹莘也开始抽插,交合啪啪的声音在热气四腾的浴室里回荡,伴随着黎锦秀破碎的低吟。
“慢、慢一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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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do完捏~
十三是旅途,是酱酱酿酿的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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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