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旁边的石凳把时笙放了下来。
“我马上就过来。”他摸了摸她的头。
喻文州挤进了人群站在了第一排,将钱包里的百元大钞全部都放进了打开的琴盒里。
里面大多是一块和十块的,偶有一张五十块。
像喻文州这种一次给几张百元大钞的,吓得歌手都差点走音了。
一曲结束,歌手走到喻文州的面前,“先生,您有想听的吗?可以点歌,今天晚上到结束都可以只唱您想听的。”
喻文州笑着摇了摇头,“可以把你的吉他借给我用一下吗?一首歌的时间就可以。”
歌手点点头,一边说好一边把吉他递了过来。
喻文州礼貌的道谢后才接了过来。
听到那边安静下来了,时笙其实就有点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但看着喻文州抱着吉他,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最后坐在她身边的时候。
她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dal rumore del mondo(从世界的喧嚣中)
dalla giostra degli attimi(从瞬间的旋转木马中)
dalla pelle dal profondo(从皮肤的深处中)
dagli miei sbagli soliti(从我平时的错误中)
dal silensio che ho dentro(从我拥有的内心里的寂静中)
.....
volevo dirti che ti amo(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volevo dirti che sei mio(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
che non ti cambio con nessuno(我不会让任何人改变你)
perche'a giurarlo sono io(因为发这个誓的人是我)
.....
本来围在歌手那边的人全部都围在了两人这边来。
但是时笙的眼里没有全世界,只有喻文州一个人。
她用一只手撑着脸,静静的看着唇角始终带着笑意的喻文州。
生活从来都不枯燥,总有人会在不经意间制造小惊喜。
全篇不说爱你,但处处都是将你放在心上的小细节。
一曲结束,喻文州重复了那句volevo dirti che ti amo。
“回家吧。”他又道。
时笙点点头,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回了歌手那边。
喻文州把吉他还了回去,拨开人群往外走去。
“州州,刚刚那首歌,是你第一次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对吗?”时笙问。
虽然她听不懂,但是她的记性还不错。
刚刚听了一会儿,就隐隐约约觉得是听过的。
喻文州点头,“是。”
时笙望着他,“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刚重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volevo dirti che ti amo,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他的声音磁性又温柔,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宠溺。
时笙心跳有些过速了。
原来,喻文州这么早就对她告过白了。
“可以教我说那句话吗?”时笙问。
喻文州笑,“只用学后面那一点点就好了。”
时笙点头,见他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唇,随后一点点的发音教她。
时笙学的仔细,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往外蹦。
“ti”,“a“”,“mo”。
“ti amo.”
虽然简单,但时笙总觉得自已学的就是和喻文州的不一样。
她有点生气,“算了,不学了。”
喻文州直接笑了出来,“嗯,不学了。”
时笙轻哼了一声,更较劲一样,转头对他说:“我爱你。”
很多情况下,难以启齿的话好像用另一种语言说出来就会很顺畅,这种现象被称为母语羞耻。
可是表达对恋人的爱意,没有什么事羞于启齿的。
第169章 骗子
时笙依旧有点头晕,两个人在路上走的很慢。
在车上坐好了时笙才猛地想起来,“州州你喝酒了,不可以开车!”
喻文州看着义正言辞的小姑娘哭笑不得。
“我没有喝酒,喝了酒的是你。”他无奈的回答。
椰林飘香虽然听起来像椰汁,但也是名副其实的鸡尾酒。
十五度的度数对于时笙这种喝rlo都能喝晕乎的人来说,也算是高度数了。
时笙一脸震惊,“你没喝酒?!”
喻文州非常确定点头,“我喝的椰汁,你喝的椰子味的酒。”
“骗子。”时笙小声开口。
刚刚都不给她说她点的是酒,幸好她只喝了两杯。
喻文州笑着侧身过来给她系了安全带,“那想想你是骗子的谁吧。”
“哼。”时笙气呼呼的转头不理喻文州了。
到家的时候楼下已经没有人了,也不确定是不是都睡了,两个人都是轻手轻脚的上的楼。
时笙一进房间,抓起睡衣就冲进了浴室。
如果喻文州没听错,是还有一声门上锁的声音。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小丫头的酒量渐长啊。
刚刚还说头晕,结果回来跑的比兔子还快。
只是这样子就好像突然回到了才领证的那段时间。
时笙是睡觉锁门、洗澡锁门,完全就是像防狼一样防着他。
比起喻文州,时笙在浴室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惬意了。
放着歌、泡着澡,还一边回忆着今天见到阿浔的事情,感觉是随时都可以笑起来的程度。
时笙在里面磨蹭了很久,但也正是因为待得太久让她有所松懈。
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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