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倒在地上鬼哭狼嚎,满殿君臣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上前阻止陈堪行凶。
陈堪一剑又一剑的抽打在陈瑛的身上,陈瑛满脸惊恐的护住头部。
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嘶吼。
“住手,住手啊。”
“你怎敢,怎敢当着陛下的面殴打朝廷命官啊?”
朝臣们不知道是因为被陈堪的悍然行凶震慑住了,还是因为陈瑛平时太不得人心,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御座之上的朱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也完全没有阻止的打算。
唯一有所动作的可能只剩下都察院的一众御史了。
但陈堪现在的模样,吓得他们一时间竟然完全不敢说话,自然也没那个胆子出手阻止陈堪行凶。
“陈堪,住手!”
关键时候,站在一旁的杨应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想要拉住陈堪继续行凶。
“陈堪,你好大的胆子,当着陛下的面就敢殴打朝堂大员,你想造反吗?”
听见造反这两个字,陈堪手中的动作一顿。
杨应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急忙厉声道:“还不赶紧住手,你想死吗?”
陈堪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看着杨应笑道:“不好意思,把你们忘记了。”
正说着,便瞬间提剑欺身而上。
杨应还没来得及得意片刻,脸上的表情便瞬间被惊恐取代。
“陈堪,你要干什么?”
杨应大惊失色,也来不及去管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陈瑛了,转身就朝着都察院所在的阵营跑去。
但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御史大人,竟然将后背留给陈堪,这不是引诱着人犯罪吗?
当然陈堪也没和他客气,照着他后脑勺抽冷子就是一剑拍了下去。
“砰~”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鲜血飞溅,杨应只觉得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下一刻,都察院的御史大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分出一部分人手朝陈堪涌来,另一部分急忙大喊道:“陛下,靖海侯当面行凶,还请陛下速速召锦衣卫缉拿凶手。”
说完,又转头看向文武群臣大喊道:“诸位同僚,请速速出手制服此僚。”
不过,御史大人们有帮手,陈堪也有。
只见原本站在勋贵前方看戏的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不知何时手中的仪剑已然出鞘,朱高燧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大殿门口,整个人昂首挺胸的堵在大殿门口。
朱棣一直未曾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大殿之中的闹剧。
同样,满殿文武也没人有什么动作。
蹇义,宋礼,李景隆之流完全无惧陈瑛的大佬更是冷眼旁观着一切。
乱了,一切都乱了。
陈堪和朱高煦双剑合璧,在一群御史言官之中左突右窜,一时之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御史大人们忽然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吃了没兵器的亏啊,而且陛下和百官袖手旁观,也让他们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许多御史顿时慌了,想也不想的便朝着大殿之外跑去。
但朱高燧早在这里等候已久,又岂能放走这些漏网之鱼?
茹瑺站在人群之中,额头上满是冷汗,一双肥腿更是止不住的打颤。
还好,还好陈堪没有对他出手。
不然就他这个体型,岂不是只有站着挨打的份儿。
“别打了,饶命啊~”
往日里清贵无比,就连看人都是用鼻孔的御史大人们此刻惶惶如丧家之犬,只能四处逃窜。
但不管他们逃窜到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人的总会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将他们继续暴露在陈堪面前。
也就是现在,一众御史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如何。
倒也正常。
陈瑛上位之后便大肆排除异己,都察院里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秉公办事的人都被他排挤走了,剩下的大多是溜须拍马之辈。
百官大多是看不上他们的,但碍于陈瑛在朝中的威势,也只得忍气吞声。
现在终于有人出手教训他们,百官们不落井下石便已经算是厚道了,更别说出手相助了。
小半炷香时间过去,大殿上终于没有站着的御史言官了,全都倒在地上抱着头凄凄惨惨的嚎叫着。
陈堪一点没留手,专门照着头,肋骨,小臂上这些很痛的地方招呼。
反正只要不打死人就行。
放翻所有的御史,迎着他们怨毒的目光,陈堪气喘吁吁的将手中的仪剑一丢,随便找了个空地盘腿坐下,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累死人了,你们还真能跑啊!”
陈堪感慨了一声,顿时又引来一阵怨毒的眼光。
只不过他们应该是被陈堪打怕了,倒也没敢再继续口出狂言,这点怨毒的目光,对于陈堪来说不过是毛毛雨,所以他并不在意。
喘了几大口气,陈堪站起身来朝朱棣拱手道:“陛下,微臣今日失礼了,还请陛下降罪。”
陈堪的声音终于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思绪拉回了大殿之中。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朱棣,想看看他会怎么处理陈堪这个行凶者。
至于朱高煦和朱高燧,则是被众人忽略了。
片刻后,朱棣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传出:“陈堪,为何无故当堂殴打朝堂大员?”
陈堪耸耸肩,语气轻松道:“没事打着玩呗。”
此言一出,就见所有人脸上顿时一头黑线,就连朱棣也不例外。
多混帐的话的啊,朝堂二品大员你打着玩。
这个时候,陈瑛也顾不得痛了,一脸怨毒的爬到龙椅下跪着,高声哭喊道:“陛下,请为臣做主啊。”
“臣只不过是揭露了靖海侯欲图谋反的事情,便被他好一顿打啊,当堂殴打朝廷命官,与造反何意,还请陛下明鉴啊。”
陈瑛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子,别说陈堪看得一脸嫌恶,就连龙椅上的朱棣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注意到朱棣皱眉的动作,陈堪本来想要分辨的混账话顿时卡在嗓子眼,随后脸上露出饶有趣味的表情。
朱棣这是准备放弃陈瑛了?
还是打算再敲打一下他,好让他彻底化身帝王爪牙?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吗,陈堪都决定静观其变。
下一秒,朱棣开口了:“你说陈堪谋反,要与他当堂对质,那便对质吧。”
此言一出,就见陈瑛怨毒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但是被他隐藏得极好。
他也没想到,自己挨陈堪一顿打还能让和稀泥的朱棣态度发生转变。
这顿打,似乎挨得不亏啊。
想到这里,他顿时又转头看了陈堪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怨毒与恨意,似乎在说:“等着吧,马上你就嚣张不起来了。”
他发誓,待陈堪被凌迟处死的时候,他一定要生啖其肉生喝其血,如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朱棣没心思去管陈堪和陈瑛之间的小动作,转头看向茹瑺喊道:“茹爱卿,军器监的账簿何在?”
茹瑺听见朱棣正在叫自己的名字,急忙小跑上前拱手道:“回陛下,军器监的账簿皆在玄武湖文册库留存,若是需要,臣这就让人去取。”
朱棣点点头,环视群臣道:“既然在玄武湖,哪位爱卿走一趟?”
朱棣话音刚落,陈瑛便迫不及待的起身道:“陛下,既然是臣率领的都察院与靖海侯对质,不如由臣去取。”
闻言,陈堪顿时嗤笑一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半路上偷换账簿栽赃陷害于本侯,毕竟你连不敬上官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此言一出,陈瑛顿时怒目而视:“陈堪,你以为谁都像你那般心思险恶吗?”
“那可说不准!”
陈堪打了个哈欠,斜眼看着陈瑛,眼中写满了我不信任你几个大字。
朱棣沉吟片刻,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在担心彼此篡改账簿,那便直接去玄武湖对质吧!”
陈堪顿时眉开眼笑道:“陛下圣明!”
陈瑛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好驳了朱棣的面子,冷声道:“陛下圣明。”
见双方当事人都同意,朱棣也没有继续拖延下去,淡淡的吩咐道:“传令下去,摆驾玄武湖。”
说完,便从龙椅上起身回寝殿去换常服。
半个时辰后,密密麻麻的锦衣校尉簇拥着朱棣的銮驾,身后跟着满朝文武,浩浩荡荡的朝着玄武湖而去。
玄武湖,不仅是皇家园林,也是朝廷秘密存放陈年卷宗账簿与文书留档的地方。
军器监的账簿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交给兵部去保管,只能在玄武湖留存。
朱棣的銮驾浩浩荡荡的开到玄武湖,留守玄武湖的宫人顿时大惊失色,要知道朱棣是个极为克制的皇帝,平日里别说出来游园子享乐了,就连餐食都非常简单,生怕耗费民脂民膏。
现在却突然驾临玄武湖,要说其中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狗都不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人们战战兢兢的给朱棣行礼。
朱棣大手一挥,淡然道:“免礼,打开卷宗库,找出军器监历年账簿。”
第四百零二章 水落石出
玄武湖宗卷库大门大开,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不管是谁都没有机会做手脚。
第4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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