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冷冷地看着苏父。
“这是二十万的支票,足以还清你的债,”池景行淡淡开口,“滚吧。”
-
带着母亲回海市的路上,苏梨坐在驾驶座,回头看了看已经慢慢睡着的苏母。
苏母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她一直有些晕车,上车没多久,她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苏梨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又看向池景行。
“阿景,”想了想,苏梨还是轻声开口,“你为什么要给我爸那种人钱?他是个无底洞,别说二十万,就算两百万,也永远堵不住他的。”
池景行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为什么要堵住他?”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他的目的是钱,你的目的是带走你母亲。只要我刚才给他一笔钱,他就能放你们走,这就够了。”
苏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慢慢落了下来。
“苏梨,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苏心亭怀孕了。”
蓦地,原本就安静的车厢一瞬间变得更加寂静,苏梨整个人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气温骤降,寒冷刺骨。
良久,苏梨冷冷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池景行打转方向盘。
“前天池焰带着苏心亭去做妇科检查,”池景行顿了顿,才说,“池焰的意思,大概率是要苏心亭生下那个孩子。”
第224章:破碎
安顿好苏梨的母亲后,池景行垂了垂眼眸,看向苏梨。
她坐在驾驶座上,声音带着哭腔。
“阿景,昨天晚上,我梦见我们的孩子了。”
“阿景,孩子在怪我,为什么当初没有留下他……阿景,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曾经放弃了我们的孩子,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我,让我从此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苏梨悲伤地流着泪,似乎沉浸在某个过往的伤痛之中。
可是她却清晰地看见,池景行看似平静的眼眸,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破碎。
她就是要看见他的破碎。
看着他和她一起,慢慢破碎,一起跌进深渊。
池景行一言不发,将她送回池家。
“苏梨,别想了。”
“一切有我。”
……
次日便是程牧的生日宴。
一大早,祝鸢就被时麦的电话吵醒,等祝鸢收拾整齐给池景行打电话的时候,那边却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时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鸢鸢,池景行都到了,你怎么还没来?”
祝鸢一怔。
她以为池景行会来接她的。
毕竟她是作为他的女伴出席这样的场合。
思忖间,时麦又在那边催促:“好了你快过来吧,可能是因为池景行一大早就被程家这边的人提前叫过来了,所以没时间接你。”
祝鸢匆匆应了声“好”。
穿着礼服,她不太方便开车,等到打车到达程家的时候,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祝鸢一进去就看见了被好几个人簇拥着的池景行,她刚刚迈出脚步,就看见了人群中,紧紧挨着池景行站着的那个人影。
苏梨一身杏白色的抹胸长裙衬得她整个人就像温柔的天仙一样,煜煜发光。
站在池景行的身旁,好不登对。
祝鸢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眨了眨眼睛,仿佛看见池景行的眼神向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可是等祝鸢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方才的对视好像只是她的错觉,池景行侧身对着她,苏梨挽着他的胳膊,和旁人相谈甚欢,眉眼皆是笑意。
祝鸢一瞬间就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时麦从远处过来看见她,和程牧说了一声之后小跑过来,站在祝鸢面前。
“鸢鸢,你来啦,快进去,池景行在——”
时麦回过头去搜寻池景行的身影,却忽的顿住。
再次回过头来看着祝鸢时,时麦发现祝鸢的眼眶似乎有些红红的,很轻,时麦不确定自己看错没有。
她抿了抿唇,拉了拉祝鸢的手:“鸢鸢……你别多想,他们到底还是……一家人,池焰今天没来,苏梨代表池焰,和池景行一起应酬而已。”
祝鸢看着时麦担心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笑笑。
“没事,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倒还是祝鸢宽慰着时麦,“今天是程牧生日,你是主角,快去招呼客人吧,我去个洗手间,在哪里?”
“后面的花园,直走到尽头。”时麦还是有些担心,“需不需要我陪你?”
“不用了。”祝鸢笑道。
只是脱离了人群之后,祝鸢走到花园的连廊里,一个没注意,脚上的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空隙,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去——
一阵失重感之后,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祝鸢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抬起眼,又垂眸笑了笑。
“与川,你也来了。”
霍与川沉沉看着她:“程牧的父亲是我的病人。祝鸢,你为什么是一个人来?”
第225章:委屈
祝鸢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礼服裙摆。
她的眼眶还红红的,但仍然笑着说:“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需要别人来接吗?”
霍与川看着她逞强的样子,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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