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易师兄在外的那些传闻,”旁边有女弟子接话道,“老百姓都说,他三天两头跟胡家的风流家主一块往青楼跑!光跑就算了,还故意掩人耳目似的,每次去了,仆从都把马车往暗处赶。”
“要我说,这不全当宁州城的老百姓是瞎子嘛?现在在坊间,这俩人的风流事儿传得可精彩得很。”
“果然,男人有本事了就会变坏啊!”
“可不就是,传闻传成这个样子,让人对易师兄的好感降了不少。”
方馨予哭笑不得道:“你们不好好修道,怎得跑去打听这事?”
“哎呀,宁州离咱们这儿不远,消息传过来也不难。偶尔下山去城里晃悠时,有意无意就听城里百姓说了。”
方馨予摇头道:“民间传闻听听也就过了,真假未定,莫要都往心里记。”
“他以前可不这样,我估计消息八成不准。但也保不齐是跑出去学坏的……”
“也是,都说传闻越传越假,希望这次亦是如此。”
“嗯?什么传闻?”
边上突而插过来一道饶有兴致的问话。
“嗯嗯嗯??!!”
围在小桌旁的都是女孩子,哪能意识不到新加进来的声线低沉磁性不似女声,更何况……这声音太熟了。
——她们道着某人的光辉事迹,把某人本人道出来了。
某人见无人答他话,还各个表情古怪,只能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问:“我插话的时机好像不太对?”
“……”一众人哪知道他听去多少东西。她们背地里论着人家的传闻,里头又没几句好话,这会多少有点心虚,自是不好相答。
还是方馨予从座上仰过头来,略有惊讶道:“晗峥?我方才还说你大抵不会回来的。”
她打破了僵局,这才有人松了口气,仔细打量打量易晗峥。
有句话叫人靠衣装马靠鞍,但眼前人明显是那种不靠好衣装也撑得起台面的人,只一身最朴素的白衣,就衬得身形修长,气质干净清新。该是清淡素雅的颜色,由他穿来又不失俊逸洒脱与奕奕神采。
几人打量着,眼神控制不住地一亮。但旋即,各个统一地失落摇了摇头,低回了脑袋。
“???”易晗峥不瞎,看得见她们小动作。他不由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插话插得不是时候,而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他心里泛着疑惑,继而答方馨予道:“早打算好了要回来,只是宁州有些不好过别人手的事情尚未解决,抽不开身提前过来。”
“回来就好,”方馨予轻叹一声,“你可不知道,岁祺隔些日子就要帮你拾掇屋子,生怕你哪日突然回来,他却无暇管。”
易晗峥微怔:“大师兄如此费心。”
方馨予叹完,不经意瞥见身旁女弟子低垂的脑袋,难免觉得好笑,干脆直接把事情挑出来问:“好了,先不说这个。”
“我方才听外门的妹妹们说,你在宁州总跟那风评不好、老往青楼跑的胡家家主混?”
“……”易晗峥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合作关系,迫不得已。”
这问的没问清,答的也没答清。
其他人听了却是更笃信了什么,相互之间对了几眼。
易晗峥眼角余光捕捉到她们互相交换的眼神——那内里的情绪太过复杂,让他心下更是莫名。
但旋即……
等等,不对啊……这事怎么传到了浔渊宫?!
他来不及惊讶与诧异,先脱口而出问了句:“大人知不知道这事?”
方馨予莫名问:“你管他知不知道作甚?”
话音一落,气氛陷入沉默。
转念间,方馨予想起几年前,那会易晗峥随季鸣霄走了趟树林回来,突然就倍加勤快一事。她突而恍然,好笑道:“你该不会是嫌他总冷着个脸,心里怕他凶你罢?可放心吧,他又不是你爹,哪会管你这事。”
……是哦。易晗峥心道,我方才是急什么劲哦?
“……我不是怕他。”他难免发窘,手指轻轻揉着鼻尖,小声嘟哝一句。
方馨予却没接话,面上笑眯眯的,完全是一副“我心里明白,你不用当着大家的面跟我解释”的体贴做派。
易晗峥心下无奈,几度张口欲言又把话憋了回去。仔细想想,有哪个年轻人不想给榜样心中留个好印象?他大抵是抱着这种心态,说出来就显得幼稚而没说服力。
想来他还是一时嘴快,听方馨予方才说辞,她明显是刚从几名女弟子口中听说。连和弟子交集较多的她都刚知晓,季鸣霄又怎会知道呢?
念及此,他闷闷道了声:“哦。”
气氛诡异地沉默片刻,易晗峥再也耗不住,干脆丢了个储物袋出来放到小桌上:“我从宁州城带了些新奇玩意,有小烟花什么的,数量不少,大家拿去分着玩玩,我就不在这站了。”
话毕,他逃也似的先行离去。
——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呢?!”林宇生与他许久未见,关系却不曾隔阂,一见面仍是大大咧咧,揽着人就往长桥下走。
易晗峥本不止找他一个,可林宇生却告诉他,除他以外的几人全都跑得没影。
周赟前些日子回来过,近日跑去了偏远的极北之境,磐州,不打算回浔渊宫过新岁节。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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