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律师后仰躲开黄汉敏喷出的口水，然后将笔记本关上了。
    “黄先生，不能以照片盈利，但你除了作为主业的记者工作，开发副业担当某公司新闻顾问收取劳务费用，是合理的。不实照片与报道你删除后，没有造成恶劣影响与名誉损失，问题不大。”
    “哦——”黄汉敏看到罗律师不太高兴了，忙笑着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高兴的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罗律师，万分感谢！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红包不用了，黄先生，冒昧问一句，你很缺钱吗？”罗律师停了停：“如果有什么困难，也许有别的办法解决。”
    “缺钱？我像缺钱的吗？”黄汉敏切了一声，他得意的高昂起头：“谁缺钱我也不会缺，你放心吧，咨询费我再加倍给你。”
    “黄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不缺钱，这件事你再考虑下？大家出来做事，讲点儿职业操守不是坏事。”
    “谁嫌钱多呢，职业操守？这玩意值多少钱，守规矩的都是缺心眼的大傻子。”
    罗律师叹了口气，没再多说，笑着将人送出了门。
    “法律风险可以规避，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就无解了。”罗律师回到座位，摇头感叹。
    泡着咖啡的女助理刚才一直在旁观，这时候过来八卦的问道：“师父，他得罪了谁呀？”
    罗律师抬下巴，往门外努了努嘴：“看见电梯的监控了没？”
    “看见了，怎么了？”
    “咱们律所所在的大厦是谁的？物业归谁管？监控归谁看？他的照片前几天就发来我们律所了。”
    “啊？他是水墨印象要找的人呀，那您没提示他吗？”
    “掉进了钱眼里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罗律师不想多谈，起身离开。
    黄汉敏从律师事务所离开就径直往沈帆住院的医院去了，手里还有两份从律所买到的新闻顾问协议。
    这个时候，网络上唐菲的讨论热度还在持续，大众对于她种种黑点都持不相信的态度了，她被耀辉恶霸迫害欺负的小可怜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我家糖宝我来守护，越深入了解，就越知道她的好。”
    “当年的cp狂魔唐菲是被冤枉的啊，我真情实感的讨厌过她，现在愧疚的要爱上她了，谁来打醒我。”
    粉丝越了解越爱，后援会解散后一团散沙的粉丝经过这几天产生了向心力，凝聚起来，有三四个粉丝站在这两天成立了。
    网络上四处可见挂着唐菲最新的泡茶视频截图做头像的网友，刚刚宣布的唐菲ff微博账号，半天时间就涨五百多万关注。
    与女粉丝们在自我感动与后悔不同的是，男粉们正在叉腰炫耀自己。
    “女粉丝道德观好强，容易被人利用啊，人心险恶，社会艰难！来看看弟兄们！做个诚实的颜狗，唐菲被黑成炭的那几年，猫扑投票都能进前五。”
    “古人诚不我欺！老子说的好啊，颜值即正义，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这该死的看脸的世界！真是美好的世界啊，哈哈哈。”
    一片快乐吸菲的现场总是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比如某个正在论坛上快乐刷唐菲照片为她发言的男同志被女友当场抓包了。
    其手机为女友所夺，账号为女友所登录，发言也由女友掌握了。
    “唐菲每天霸占屏幕，其实都是虚火，没作品没角色，靠一个泡茶视频吹演技，不虚吗？”
    这位姑娘紧紧的盯着自己脸色难看的男友，越看他手机屏幕摆着的唐菲照片越是恨得牙痒痒，她的照片都被替换了！
    唐菲？
    哼！
    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她又再次发言道：“营销卖惨，越卖越惨，可怜有什么用，演技那么差，迟早扑街，灵能狂潮必扑。”
    她男友一仰头闭上了眼睛，这个账号算是废了。
    “这位兄弟，你昨天还说唐菲脸不残你就能爱到天荒地老，这是怎么了？”作为昨天还看到的友军突然叛变，有人不解了。
    呵！看到这句话，姑娘的眼神直接带了杀气，她男友一把捂住脸，否认道：“网上口嗨！欣赏而已，绝对不是爱！”
    “欣赏也不行！”姑娘咬了咬牙，然后继续在网络上奋战：“唐菲用替身的事不假，面瘫也没人逼她，肢体僵硬得像木偶也不是假的吧，她就算是九天十地的大善人，作为演员她就不合格！长得好看适合去当硬照模特，别来祸害电视剧了。”
    “唐菲的泡茶视频肢体就特别优美，台词也很顺，脸看不清，但我觉得进步巨大，怎么就祸害了。”网友抬出了唐菲的泡茶视频说道。
    “几个动作而已，摆拍的营销作品，说不定ng了几百遍才拍出来，有本事拍大动作，不上替身，自己来啊。”
    姑娘在网络上不断的质疑，渐渐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思考，唐菲的前作确实都很烂，有人将她的全身镜头做成表情包，是真的特别僵硬，以前也有僵尸菲的美称。
    “不许人家进步吗？”粉丝底气有点虚了。
    “哪那么容易进步，时间给人添皱纹容易，让人进步就难了！我不相信她能突然转变，不信打个赌，唐菲要能肢体动作协调、不面瘫，我直播吃键盘！”
    “真的假的，说直播吃的没人做到过，你这么说我反而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