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意不发一言，静静看他，等他把他话里的事情对着她做出来。为他方便，江重意仰着头，下巴高高抬起。
    没抹粉的江重意和化妆之后的差别不大，叶绍远端详她的脸，隐约看见她脸上的青色血管。
    没有听见江重意的声音，叶绍远问：“你不同意吗？”
    闻言，江重意低了点头，脖子酸胀，她小声说：“我以为你不是在问我。”
    叶绍远不记得了，他回想了刚才的语气，边笑边说：“好像是，但你也要说：好，我爱你。不然我会当作你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生气。”江重意含糊答道。
    “好。”叶绍远贴了贴她的嘴唇，催促道，“那么请对我说‘我爱你’。”
    叶绍远满目深情。
    江重意的心脏被压扁抻长，心底波动更多的是涩和痛。她的喉管里面有一块肿胀凸出，堵住了空气的流动，使江重意无法说话。
    于是她扭开脸，移开视线，转而看着叶绍远的手指的虚影在眼角。
    叶绍远的手没动，因江重意的动作，手心摸上她的脸。
    叶绍远的视线不热烈，有些幽幽的怨，但江重意枕在他的手心感受不到他的视线。他的手心有茧子，粗砺，温度偏烫。江重意感受着温热，胸腔舒服了点。
    半晌，她才轻悠悠地说：“我爱你。”
    她的声音温柔，姿态绵软。
    虽然撇开了头，但叶绍远不计较，许是他吓到了她。
    叶绍远将她的脸扳正。
    江重意仍怯怯垂眼。
    叶绍远翘起她的下巴，手掌张开，抵在她的下巴下面。
    是掐脖子的姿势，江重意隐有不安，感到轻微的窒息感。
    叶绍远弯着身子去亲吻她，松缓地吮吸她的下唇，留下了津液。
    他的眼垂下，眯成一条缝。
    江重意也是。她微微张着嘴，垂着眼看叶绍远，看他分外的认真、小心和迷恋，试着伸出舌尖，不小心碰到叶绍远的上唇。
    叶绍远一顿，旋即勒紧她的腰，拥她入怀亲吻。
    叶绍远的舌头逼着江重意和他搅缠。
    江重意在他的怀里，快要热溶了，脸蒸熟了，身子不住地向后倒去，手臂却结结实实地环着他。
    吻得太久，江重意呼吸不畅，感到窒息。
    叶绍远分开几瞬，待江重意星眼朦胧地喘匀气。
    叶绍远的裤前胀出一山丘。他受着几重折磨，心焦焦。等再次吻上，他情不自禁，急不可耐，一边轻啮江重意的肩头，一边拂起江重意的衣服下领。
    尾指刚触到丝丝凉的软柳腰，就被江重意制止。
    江重意擒住他的大臂，然后分开相贴的双唇，用那红肿的沾满津液亮晶晶的嘴巴，气喘吁吁道：“小宝在。”
    叶绍远立时清醒，心被一桶冰水浇透了。
    “好。”他的声音粗哑，吐出一字。
    然后流连地，舔着江重意的唇。
    半晌，叶绍远说：“说你爱我。”
    此刻的江重意的脑子里装不下任何，堆满了迷糊，旋转不了。她的嘴里还发麻，半僵着，顺从地熟练地应道：“我爱你。”
    “不行，不要。”叶绍远不要木乃伊一样的回答，他把脸埋进江重意的头发里，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