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这么说?”对此,弦翊王感到疑惑。
羊笺微微歪头,“我总觉得,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很像。”
听到这话,弦翊王只觉瞠目结舌,随后无奈笑了。“原来,你是真把本王当你哥哥了。”
“那也不一样。”羊笺想了想,低头淡淡地笑了。“哥哥是哥哥,您的话,更像是我父亲。”
弦翊王:……并不觉得哪里愉快。
但,也罢了。
弦翊王竟是真的生出了一丝畅快了。“本王这次周游列国后回京城,倒也算是有了一点意外收获,得了你这么一个义弟。”
“那可的确是你的喜事。”羊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哥常说,有我这个弟弟,当真是他今生之福。”
“你可真是……”弦翊王一脸一言难尽。
*
宫内,金銮殿。
有人自暗处而来,跪在了李纯渊的面前。
男子一身黑衣,一张脸被遮得严实,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
“属下在京城发现羊家人的踪迹,此人乃是羊家之子——羊笺。”
“他竟是寻到了京城……”李纯渊的眉眼中不免露出了一丝不满来,他在原地转了几圈,道:“绝对不能让他对任何人说出有关他哥哥的任何事情,明白了没有?”
“属下明白!”那黑衣人立刻垂首点头,虽然并不清楚为何皇后对此事如此在乎,但……
“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李纯渊简洁道。
“既然此人难以控制,为何不直接杀了了事?”黑衣人所做之事,并不乏杀戮之时,也同样知道这位看起来柔弱的李纯渊心狠起来也是真的心狠。
所以,这一次,当皇后娘娘要求他不准伤害那人性命之时,不免略有微词。
“这事,由得你问吗?”当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本来脸色还算平稳的李纯渊竟是直接冷漠地呵斥,“记住,此事日后不要再有任何的问题,若有疑问,也给本宫烂在心底。”
“是……”黑衣人心中一惊,却也不敢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随即,这金銮殿中,再次只剩下了李纯渊一人。
他的心,乱成了一团又一团的乱麻。
本来这回门之事已经令他心烦,虽说徐奕则已经说过此事不用太过担心,李太尉的确是站在了他们这边,但……还未等他真的放下心来,这宫外却又突生变故。
那接徐奕则进宫的线人,竟说这羊家之子已经进入京城!
唯恐生变,他早在羊笺入京的同时暗中监视了羊笺。
只是……
明明就如同那人所说,只要将羊笺杀了,一了百了便可,可他偏偏下不了手……
而追究其原因,竟是担心徐奕则不悦。
他何时如此被动过。
但无论如何,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那羊笺一马。
他给自己做了原因——他与徐奕则毕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那人因为羊笺之死而与他作对,那才是得不偿失。
只是这理由,怎么想怎么立不住脚跟。
但他心中所想到底如何,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
即将到大年夜,在春节宫宴之前,宫中举办了一场围场狩猎。
各地皇亲国戚都应邀前来参加。
这不仅是为了增添过节的气氛,同样也是为了确认这些皇亲国戚子弟们的骑射技术,这是徐国每年必做之事,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
徐奕则在这宫中压抑了许久,听闻有这么一个活动,兴奋的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他踱步进了金銮殿,与李纯渊说这围猎的事情。“到时候你也参加,我定让你看看我这射箭的实力!”
这段日子,一直被李纯渊在各种事情上批评,徐奕则早就希望来点自己熟悉的东西来正正自己的面子,而这围猎,显然是一次好机会。
似乎是没有想到徐奕则竟然会主动前来,李纯渊一时有点惊讶,“你怎么连门也不敲一下?”
“……还得敲门呐?”徐奕则嘴角的笑意僵在了原地,回头看了下身后当做自己不存在的彭海清,最终明白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朕这不是心里畅快,便忘了这事,再说,朕与皇后又是什么关系,何必要敲门呢?”
李纯渊无奈叹了口气,撂了笔,吩咐身边之人。“你们皆退下吧。”
彭海清没动,直到皇后再次开口。
“彭总管,这事,是本宫与陛下之间的私事,麻烦您了。”
“是……”彭海清这才轻声应下,心头却是窃喜,这陛下与这皇后之间,其实这般看来,关系也还算不错啊。
第22章 春时围猎
金銮殿,终于便只剩下了李纯渊和徐奕则两人。
相比于其他人在场,徐奕则也更加希望两人独处,毕竟虽说此人极其不好相处,但到底知根知底,不用演戏演得那般累。
“好嘛,你又觉得哪里不对了。”徐奕则见其他人已经离去,便直接卸了力气,懒懒散散地在金銮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瘫坐下来,全然没有皇帝的架子。
“注意你的举止。”见此,李纯渊更是头疼。
“反正这金銮殿被你保护得极好,今日这摄政王也未曾前来,不用这么担心吧。”徐奕则想得倒也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李纯渊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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