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是不信的,反正尘缘眼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靳殇冗也不像和这种事情有关的样子。
靳殇冗长的出众,和当年的太子生的一样,只是气质迥异,没有半点关系。
当年的太子温润如玉,君子朗朗,靳殇冗这个人,浑身都些满了危险,连带着那张同样出色的脸都带了几分邪肆,红唇艳艳,这就是个玩弄人心的魔。
他要是下面的那个的话,还真的是个难得。
祈临渊在不着边际的想了半天以后,终于把意识拉了回来,面上不着痕迹的掩去自己的失态,“陛下放心,臣的身体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丞相还是先养养再说吧,朕怕你受不住折腾。”
靳殇冗说完目光还往下面瞟了一瞬。
祈临渊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靳殇冗这种人,以及这种情况,连唇角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了。
靳殇冗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跳到了树上,“丞相大人好好努力,若你这次护驾有功的话,朕可以考虑给你这个机会。”
他起开以后,祈临渊才瞬着他的目光看到一匹狼。
地上的尸体除了靳御岸的被靳殇冗派人带走以后,剩下的都留在了这里。
浓郁的血腥气引来了不远处的狼群,这猎场里,还有其他凶猛的动物。
靳殇冗这个疯子却要留在这里。
祈临渊微微蹙眉,他并不介意这些猛兽,只是这么多年他的武功向来没怎么用过,武试的时候也只用了三分力,这种时候想要完成靳殇冗交代的事,他要么得受伤,要么这么多年就全白掩饰了。
这还真的是个狠人。
稍稍权衡了下,祈临渊还是决定继续藏着,他就不信他能死在这里。
靳殇冗扔下来了一把短刀,祈临渊抽了抽唇角,要不是知道自己过来只是临时起意,他都怀疑这是靳殇冗给他下的圈套。
没心情去管靳殇冗怎么备着这些东西,祈临渊把目光放到了虎视眈眈的狼群身上。
靳殇冗饶有兴趣的看着祈临渊的动作,狼群蜂拥而上,一匹接一匹的,藏拙其实不是那么好藏的,用刀的时候的准度,还有避开时的身形,其实都能看出来,只是祈临渊有意掩饰,不那么好察觉罢了。
地上躺了十几匹狼的尸体,狼群却没有停歇的打算,有几匹狼冲到了祈临渊的身后,被靳殇冗随意扔出的银针要了命。
祈临渊一直没说话,反而多了几分兴致,他本质上也能算是个疯子,要不然他父亲也不会一直约束着他。
但是靳殇冗没有叫停的意思,祈临渊也不想被这些东西咬上一口,“陛下若是再看下去,臣就可以以血肉之躯喂养这些东西了。”
靳殇冗啧了声,将人领了起来,远离了这个血气冲天的地方。
“陛下对臣的表现可还满意?”
祈临渊身上沾了些血迹,脸上也渐了些,那双狐狸眼因着笑意微微弯了些,比平日里那皮笑肉不笑的状态顺眼不少。
“你自己觉得如何?”
“和苏总管比的话,臣应当是比不过他的。”
祈临渊眸中带笑,说的诚恳。
靳殇冗勾了勾唇,他当然知道苏辰当初落难只是人造的假象,只是祈临渊这么早戳穿的话,多没有意思。
“朕以为,他不如你。”
在祈临渊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靳殇冗就直接开口把他要说的东西赌了回去,“若是正常遇险,凭丞相这样,朕早就没命了,所以丞相还是迟早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才好。”
靳殇冗说完就迈步离开了。
祈临渊勾了勾唇,他这个人吧,最大的优点就是执着,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听劝,靳殇冗说不可能的事,他偏要试到底。
第二十三章
皇帝遇刺,这次围猎也很快就结束了,靳殇冗派人将靳御岸的尸体挂到了城楼之上。
京城里难得安静了几天,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辰阳王造反,造受牵连的人可不少,根本就不用等到收监,圣旨一下,即刻处斩。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京城,那些沉睡的记忆也都纷纷苏醒,当今圣上,骨子里是透着嗜血的,逆之即死。
至于靳殇冗,全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多大,他只是挑挑拣拣,把有关联的都写到了圣旨上,谋反,死罪,很难理解吗?
苏辰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陛下当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许是那次靳殇冗醉酒之后的相处经历的影响,苏辰倒是没有那么怕他了。
靳殇冗抬了抬眼,黑眸里平静似水,不用说些什么,苏辰就看明白了,这人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那可是你皇叔。”
“朕知道。”
“就算你要把那些余孽都处死,总得有个过程吧。”
苏辰蹙了蹙眉,一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谋逆自然是死罪,只是靳殇冗的处理方式,还是让人觉得不大对劲,就好像他对这件事完全就像旁观一样,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太过理智以至于让人觉得无情。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对天下会带来什么影响?
“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那么麻烦,朕以为,他们决定造反之前,就已经做好受死的准备了。”
苏辰哑然,靳殇冗肯定是不对劲的,可他想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个帝王无情。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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