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人瞬间灰飞烟灭。
    她从来不会在不必要的时候仁慈。
    暴戾的能量气流卷起了这一层长廊的所有帘子。
    外面夜色很深，听说雨天的头一晚，天上没有星星。
    “下次自己开辟新空间打，不要进平行时空。”
    “是。”
    ......
    程时秋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昨天晚上给她发了晚安，她一直没回，后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聊天记录如今还停留在他发的那句晚安上。
    心口不自觉划过一丝难言的低落。
    平日里他脾气好，几乎跟人没什么矛盾，就算偶尔被冒犯了，也不会太怎么样，凭心而论，他很能忍。
    但是现在，他盯着聊天界面，难受的感觉，一浪一浪地往上涌，克制不住地想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自己的信息。
    但是，当他编辑好所有文字，最后又丧气地垂下手臂。
    他知道的，她昨天和秦晩在一起。
    ......
    她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呢，就回袁家了。
    没有睡觉就不存在困不困这一说，不过，为了更像个正常人，她还是装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回了屋，关上门后，掏出手机，继续上分！
    返校前争取上个王者！
    袁大海九点半上班，一般八点五十左右出门，但是今天打开门后，却没直接往外走。
    因为门口站着一个美少年。
    这不大师的其中一个男朋友么？
    “欢欢还在睡，你进屋里等？”
    程时秋面上不显，心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没和秦晩在外留宿就好。
    乱了一晚上的思绪，在这一刻总算隐隐收拢安静了下来。
    “不好意思，那么早，打扰您了。”
    “没事没事，你进去吧，叔叔得去公司了。”
    “好，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进去吧！”袁大海喜欢这样有礼貌的孩子，这个孩子叫什么来着，哦，对，程时秋，比昨天那个秦晚讨人喜欢多了！
    程时秋进了屋，安静且规矩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得出教养很好。
    保姆阿姨怕他等的无聊，特地洗了些水果拿过来。
    长辈们本质上都更喜欢乖一点的小朋友。
    “谢谢阿姨。”
    “诶，不客气不客气，快吃吧，还有什么想吃的告诉阿姨，阿姨去给你洗。”
    “好。”
    “要阿姨去帮你叫尽欢小姐么？”
    “不用不用！我等她。”程时秋连忙摇头，笑的温柔又落落大方。
    “行，那你在这坐会，有需要叫阿姨啊。”
    “好！”
    屋里的尽欢在程时秋刚进屋那会就有所察觉，不过她也没有立刻出去，手里这一局刚开没多久，推塔完再说。
    他在等了一个多小时后，那扇紧闭的房门才终于打开了。
    程时秋立刻站起往那边走，倒是刚好撞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的小姑娘。
    “秋秋你怎么来啦～”她声音很甜，只不过鼻音也很重，看起来睡眼惺忪的，有些可爱，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有点想你。”他一开口，这音色沙哑的吓了自己一跳，可能是因为两人正独处的缘故，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半点也舍不得离开。
    “那陪我去洗漱吧。”
    “好。”
    她正刷牙洗脸，程时秋的眼神却不可抑制地落在了小姑娘用的那款牙膏上，草莓味的，会不会......有点甜？
    猝不及防地在镜子中同她对视上，程时秋慌乱地移开视线，耳朵脖子却都红了个透！
    良久，只听得她轻笑一声。
    许是卫生间密闭效果太好，这笑啊仿佛酔了勾子似的，像春日里的酒泛着无尽的糜意与暧昧，烧灼的他头脑一片空白。
    只隐隐约约听到她问：“秋秋用的是什么味道的牙膏呀？”
    他机械且麻木地浑噩回答：“山，山茶花。”
    小姑娘踮起脚尖轻轻勾住他的脖颈，眼神专注且认真地缠在他的身上，声音低哑极了：“那，让我尝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