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没有进来,站在门口,客套地说:“我不在受邀名单之列,不好进来。”
裴疏槐快速转身走到门口,一把拽住他,笑得可美,“二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最少都得等到凌晨呢,快进来坐!”
祁暮亭垂眼,目光挺冷漠的。裴疏槐暗道要完,连忙露出一记可爱的微笑,拽着祁暮亭进了门,探出头喊服务员,“你好,麻烦加个人!”
陆安生最先反应过来,招呼众人挪坐,把自己的位置让给祁暮亭,招呼道:“二哥,来,你挨着我弟坐。”
祁暮亭也不客套,道了声谢,在裴疏槐身旁的位置落座。服务员很快搬来新椅子和新餐具,祁暮亭拆了碗筷,没有说话。
裴疏槐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忍不住问:“晚上喝了多少?”
“没记。”祁暮亭说,“遇见个酒桶。”
其实不用说,看这稍显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了,裴疏槐“啧”了一声,说:“这家店有小汤锅,给你炖一盅,再喝点粥暖暖胃,好不好?”
祁暮亭点头,裴疏槐便拿出手机扫码,点了盅山药排骨和小米粥。他放下手机,给祁暮亭倒了杯白水,抬眼瞥见阮鹭和慕浙做贼般的目光,不禁“咳”了一下,说:“那个,猝不及防,不能太正式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
他伸手掐了下祁暮亭神色冷淡的脸,笑着说:“祁暮亭,我二哥,我对象。”
“啊哈哈哈哈哈!”这太惊悚太超乎意料了,慕浙举起酒杯,干巴巴地说,“弟媳,呃不,二哥,二哥好!”
阮鹭不愧是资历较深的gay,举起豆奶瓶,比大自己几岁的慕浙成熟多了,“二哥好。”
祁暮亭在裴疏槐的目光指示下端起白水,轮流和几人碰杯,说:“时间紧,路上来不及整理仪容,见笑了。我来得突然,又迟到,对不住各位,改天等大家都有空,我做东,还请各位赏脸。”
什么时候能听祁家的太子爷这么客气啊,在场的人都刺激飞了,连忙答应下来。陆安生喝了口冰可乐,对裴疏槐露出一记“弟弟,你嫁对人了”的眼神。
裴疏槐愧领,转头和祁暮亭说话,“二哥,怎么不让傅致哥一起来?”
祁暮亭淡淡地说:“寿星都没请,我哪敢越俎代庖?”
阴阳怪气,绝对是阴阳怪气,裴疏槐舔了下唇,干巴巴地说:“你们俩不是一起飞s市吗,我不好意思白嫖傅致哥的生日礼物,就也没跟他说。”
祁暮亭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在裴疏槐卖乖的眼神下还是让步了,“他被灌懵了,今晚不回来,礼物在我车里,待会儿给你。”
“还是白嫖成功了呀,帮我谢谢傅致哥,哎呀算了,我回头自己谢。”裴疏槐顿了顿,忍不住问,“二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我生日啊?”
回忆一下,昨晚祁暮亭在沙发前那么问,就是给他老实交代的机会吧。
“嗯。”祁暮亭拾起筷子,给他夹了块山药,“我们这关系,我如果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你就该怀疑一下我是不是认真的了。”
裴疏槐给山药裹油碟,筷子倒腾两下,忍不住了。他放下筷子,说:“二哥,陪我去上个洗手间。”
祁暮亭稍顿,说:“好。”
等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陆安生察觉气氛诡异,有些操心,“不会吵架吧?”
慕浙有些期待,“怕是要干柴烈火。”
“单身狗没资格讨论。”正在和裴逾白讲诉恋爱史的阮鹭抽空回了一嘴,“人家是要开坦白局!”
慕浙恍然大悟,蠢蠢欲动,“可以围观吗?”
“当然。”陆安生坏心怂恿,“记得全程直播哦,等你死后,我们会牢记你的贡献,每年按时按量给你上香。”
“呸。”慕浙看透了人性,把陆安生好不容易捞起来的肥肠抢走了。
二楼走廊尽头,裴疏槐侧身靠着窗,开门见山,“二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祁暮亭看着他,说:“你猜。”
傻子才猜。
“隐瞒你是我不对,但我没有别的坏心思,只是怕你心里有负担。”裴疏槐顿了顿,组织语言后说,“其实生日这个日子在我看来没有什么重要的,我也不强求仪式感,今晚如果不是我哥他们要求,我也不会特意和他们聚在一起吃饭。”
“如果你真的觉得生日不重要,又何必瞒我,一句话带过就是了。”祁暮亭看了他片刻,兀自拆穿,“你不是怕我没时间陪你过生日,你是设想我会拿没时间当借口不陪你过生日。裴疏槐,你是认为我对你并无真心,还是你本身对我们的关系也没有百分百的认真?”
“我没有这么认为!”或许惶恐,或许心虚,裴疏槐稍显急切。他看向祁暮亭,迷茫又委屈地辩解,“我也没有和你玩儿。”
“好,是我说重了。”祁暮亭莞尔,但目光没有温度,“你不是认为我对你并无真心,而是觉得我待你并非全是真心,说到底,你对我们的感情并不信任,所以你自顾自地认为我不会知道你的生日,不会把你的事情太放在心上。”
裴疏槐抿唇,像是被说中了,好一会儿都憋不出什么话,最后只得闷声说:“你别笑了,怪瘆人的。”
这人擅长转移话题,卖乖躲避,祁暮亭深谙其性。今天是裴疏槐的生日,他本来不想招惹对方不高兴,但有些话既然挑起话茬,还是一次性说清为好。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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