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去打加强疫苗，我提醒他注意休息，别喝酒。谈到疫情，我对他说：
    “对于可控的事情保持谨慎，对不可控的事情保持乐观。”
    “哈哈哈，姐姐真好。”
    “你说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吗？”
    我装糊涂：“哪样？疫情，还是……”
    “肯定说的不是疫情，说我们的姐弟情。”
    我答：“不担心短暂，反而会长久。”
    他说他都不担心这个，把我当成亲人家里人。
    “你一人打拼太不容易了，我就把你当亲弟弟。”
    “有你这样的亲人真的很好。”
    “我有好多毛病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我就怕你没有毛病，十全十美的人根本没有。”
    下午他发过来大学时期的青涩照片，我也把自己同时期的照片发给他看，感叹青春一去不复返。
    “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他说。
    晚上快十点，他发来一碗紫菜蛋花汤，开始吃晚饭。我给他发了新做的枣糕：“今天做的枣糕比上次的成功。”
    “我要吃姐姐，你太棒了！”他居然还附赠一个亲亲的表情。
    “我可以发闪送给你。”
    “不要，等我后天不忙了去找你。”
    “那你还想吃什么，可以点。”
    “不要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又附赠了一个抱抱的表情，这孩子过分了。
    “有个事我没跟你说哈，我周末下山把膝盖弄的挺疼，热敷了两天，现在好了。”我说。
    他一听，语音一连串地发了过来，说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自己，为什么不跟他说，怎么下的山，怎么治疗的，还说我缺钙。让发膝盖的照片给他看。
    “我不缺钙，再说已经好了。”我说。
    他说：“你不缺钙，你缺爱，缺弟弟的关心。”
    外面吃完饭回了家，他打来语音通话聊天，我让他打完疫苗先别洗澡，早点休息。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他说还要去车站接人，先去洗个澡。
    “我也去洗了。”我挑逗。
    “需要个搓澡的吗？”
    “瞧你能的。”我化解了他的调情，自己的尴尬。
    他一直强调让我先早点睡，但是很快他就办完事回来了。
    “好快呀，早点休息。”
    “我们睡觉吧。”
    我们洗澡，我们睡觉，这显然超出了我们所谓的姐弟情。我没有再回，心里却早已暗潮汹涌。看着镜子里近乎完美的自己，想着这六年每况愈下、名存实亡的婚姻生活，再想着上次去动物园破天荒塞进包里的安全套，不禁犯了馋……
    是要在现实里枯萎，还是在迷幻中放肆，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