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怀恨在心吧,趁我去后山捡柴,他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脚把我踹下水库。”
“夏天水库里都拔凉,何况入了冬,刚开始他还乐的拍手笑,后来见我腿抽筋沉了下去,才知道害怕,自己悄默声跑了。”
许多年过去,现在边卓已经可以很平静的诉说这段经过,不过依然不难想象当时的他是何等绝望。
郝宸佑攥着画笔静静听着,虽然他家里也很……特殊,可边卓这种情况也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
“当时以为就要交代在水库里,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跳下来救我。”
边卓停顿片刻,看向郝宸佑的眼神忽而变得柔软,哑着嗓音继续陈述:
“衣服吸足了水沉得要死,只能…脱了才能活。”
“我当时灌了一肚子水,完全没有意识,为了救人,‘他’扛着我又蹦又跳,后来…”
边卓轻咳一声,双颊飞霞:“做了好多次人工呼吸…”
“估计是有些人远远瞧见了,就四处说我不知检点,抱着野男人…乱啃。”
“我好大哥为了掩盖是他把我踹进水库的事实,说这些全是他亲眼所见,全是事实……”
“呵…”边卓唇边扯出嘲弄的弧度:“他根本不必这样,因为就算我告诉家里是他干的,也不会有人信;就算相信,最后也会怪我为什么不早点把衣服给他……”
“咕咚…”
郝宸佑喉结滑动,瞳孔地震,忽的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的打量高高壮壮的边卓:
“该不会是莲山水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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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见边卓点头。
郝宸佑手心画笔“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么巧?
郝宸佑记得那天正好是郝仁二婚的大喜日子。
从里到外的鲜红刺的他眼眸生疼;满座高朋阿谀应和声听来只觉嘲讽。
郝宸佑一个人躲了出来,坐在亲妈坟头整整一上午——
这是他唯一能静下心来的地方。
下山刚巧路过莲山水库,亏得他眼神好,老远瞧见有人落水,来不及多想,边跑边脱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把人捞了上来。
至于扒没扒人家衣服…他属实是记不清了。
但人工呼吸肯定是做了的。
视线落在边卓微微厚、饱满,一瞧就很润的唇上,郝宸佑后知后觉意识到:
‘那这么说的话,是我坏了他的名声喽?’
‘呸呸呸!哥那是在救人!救人!’
‘谁闲的蛋疼闲磕牙造黄谣!我*&*@!¥#’
激灵灵打个冷颤,将满脑子古怪的想法赶出去,郝宸佑忽的皱眉:
“不应该啊,我记得那小孩儿瘦的小鸡仔儿一样。”
边·小鸡仔儿·卓:……
边卓挠挠头,神情略显尴尬,呐呐道:
“之前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弟妹,剩下的都进了我爸嘴里,我经常饿肚子,一天还有干不完的活儿,能活着就很好了……”
郝宸佑:“……”
想安慰边卓,话到了嘴边,又觉绵软、苍白无力,还不如不说。
“也算死过一次之后,看清他们是真的不把我当人看,也明白了只能依靠自己,活儿还照干,吃食就不让着了,大不了闹上一场,他们嫌丢人,也不敢做的太过份……”
郝宸佑气结,竟还真有这样的父母!
“不是我说,因为什么他们这样对你,难道你是捡的?”
之前那点儿猜疑、轻蔑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郝宸佑是真的同情眼前这个风淡云轻般讲述非人经历的小孩儿。
站的有些累了,边卓半个屁股边儿虚虚撑住桌边,半晌之后才听他淡淡道:
“要是捡的才好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偏偏就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就好像这辈子都欠她们,斩不断、还不清……”
语气里的遗憾似要溢出来……
郝宸佑轻叹: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哎不对…”
这一晚上太多事,郝宸佑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拧着眉头仰视边卓:
“这么说,你早知道要结婚的人是我,还跟着小老头儿胡闹?”
边卓浑身肌肉紧绷,肉眼可见的紧张,但还是缓慢而坚定的点头:
“我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水库冰冷刺骨,郝宸佑的怀抱却那样暖,让边卓心心念念七年不止。
七年间,他总会刻意留意关于郝宸佑的消息,不知觉间感激之情在少年心田渐渐发酵、变质,情窦初开的种子悄然生根发芽、枝繁叶茂一发不可收拾……
郝宸佑轻拍脑袋,有一瞬的失语。
不就是简简单单退个亲嘛,怎滴这样复杂啊!
“哥…”
郝宸佑眼前一暗,下一瞬只觉乌云盖顶,边卓半跪床边,居高临下将他环抱。
姿势略显强势,可青年激动到颤抖的身躯却透露出他心底的极致不安与渴望。
同|性气息氤氲鼻吸,郝宸佑呼吸一窒,突如其来的微弱电流顺着尾椎直冲天灵,脚下轻飘飘仿佛踩在棉花上……
喉结艰难上下滑动,拒绝的话卡在胸腔再难寸步难行。
要知道被前任伤过之后,郝宸佑便醉心事业,素了足足五年还富余,可以说是经不起一点儿撩拨…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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