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停顿了一下，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如何开口。
    用密语不断在和自己的宫长老，宫晴雪交谈。
    “是啊，很难办！如你所说，她们现在虽说是从莫雨灵的记忆碎片分割出来。
    但他们每一片都分割出了独立的意识。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每一个都是莫雨灵。”
    “却又不是她。”
    “没错，如果贸然告诉他们真相，恐怕她们承受不住啊。”
    “但现在这虚影又不断逼问，甚至要大打出手，这该如何是好。”
    “所以才难办啊，而且我面对他们攻攻击，也只能防守。”
    由于两人用密语对话，又耽搁了一些时间。
    那虚影莫雨灵终于按耐不住，拔剑而起。
    手中冰刃长剑寒芒一闪，直接刺向凌兮。
    凌兮面对攻击只能闪躲。
    可却忘了自己现在正处于冰龙岚霜的龙背之上。
    一个闪避，冰刃直接刺穿岚霜侧身。
    岚霜沉吟一声，发出巨大的低吼声。
    “呜……”
    一阵剧烈扭动，那被刺穿的伤口瞬间喷发出湛蓝的液体。
    那便是冰龙岚霜的血液。
    “岚霜！”
    “岚霜！”
    “？”
    冰璃和虚影莫雨灵几乎同时出声。
    这冰璃倒是正常。
    可这虚影莫雨灵？
    凌兮瞬间察觉到。
    看向虚影莫雨灵发问。
    “怎么，你怎么知道冰龙的名字？”
    虚影莫雨灵冷哼一声。
    “我是冰族的先祖，你说我为何不知？”
    “先祖？…冰族？！”
    这声轻描淡写的回答，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分明是凌兮体内莫雨灵的分支。
    若她所说属实，难道，莫雨灵本就是冰族先祖？
    虚影莫雨灵轻轻漂浮到岚霜身旁，奇怪的是岚霜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甚至也并不惧怕虚影莫雨灵。
    虚影调用灵力，凝结术法，掌心冰蓝色光芒大盛。
    “岚霜抱歉，刚刚是我的失误，我来为你治疗。”
    “呜…”
    岚霜低声回应。
    虚影莫雨灵将掌心缓缓靠近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在冰龙岚霜身上，那伤口迅速凝结成了一层冰霜。
    停止了继续流出的血液。
    手掌散发出的蓝色光芒温和地将至愈能量传递到冰龙岚霜的伤口上。
    整个过程中，岚霜显得异常安静，仿佛能理解虚影莫雨灵的意图。
    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撼。
    他从未想过莫雨灵竟可能与冰族有着深刻的联系。
    更何况是冰族的先祖？
    这样的身份，如果属实，将对整个局势产生影响。
    虚影莫雨灵的神色依然冷漠，但在质问岚霜的过程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柔和。
    仿佛这是她在表达一种对血脉的关怀和尊敬。
    治疗完成后，岚霜缓缓闭上了眼睛，平静地漂浮在空中。
    虚影莫雨灵收回了手掌，深深滴看了一眼凌兮。
    语气略微缓和了些许。
    “凌兮，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冰族先祖，这岚霜也是上古时期随我们一同作战的神兽。”
    随后望向站在龙首处的冰璃。
    “不错，看来的我后裔们也被岚霜所认可了。”
    但很快目光却严厉起来。
    “冰璃？冰族后裔，只是你这些术法到底是差的很远。”
    冰璃瞪大了双眼，不解问道。
    “我？术法？我刚刚没有施法啊。
    我一直在控制岚霜，躲避攻击。”
    “那这冰封冥域不是你所施展？”
    虚影莫雨灵把目光转回凌兮。
    “是你？”
    “…”
    凌兮此刻大脑飞速运转，依旧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
    虚影莫雨灵再次逼问。
    “看来我猜的没错，若不是你这副肉身所施展。
    那便是你体内那股和我相同的力量所施展。
    是她所施？”
    凌兮的一切似乎都被这道虚影看破。
    本想编造个幌子蒙混过关，就说师承冰族人就罢了。
    可事到如今，人家的神识都探查到了。
    若是再有所隐瞒，恐怕会落下个不真诚的把柄。
    与宫晴雪交换了一下眼神，只得全盘皆出。
    “额，这位莫雨灵前辈，我说还不行么。”
    “快说！”
    “我说了，你会相信么？”
    “你这是什么话。”
    “嗨，没什么，我只是怕你…还有其他两位莫雨灵前辈承受不住罢了。”
    “什么意思？”
    三位莫雨灵的虚影面面相觑。
    凌兮顿了顿，最终道出实情。
    “我…我的体内，还有一位莫雨灵。
    她虽和你们有着相同之处，但又并不完全相同。”
    但很显然，凌兮还是稍稍隐瞒了一些，想要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
    令人奇怪的是，虚影莫雨灵以及其他两位听到凌兮所说，并不觉得震惊，反倒很平静。
    “这样啊，那让她出来吧。”
    凌兮面对虚影的态度，却大为震惊。
    此刻宫晴雪却密语传音至凌兮。
    “你这样说会让他们误会的！
    你并没有说出你体内的才是本体莫雨灵这件事啊。”
    “我怎么敢说啊！我们现在情形，根本无法对虚影造成攻击。
    若是他们三个因此陷入混乱。
    我们该如何是好。”
    说话之际，那第三阶段的虚影莫雨灵继续发话。
    “现在这处虚妄空间以及整个虚妄之海都达到了一种平衡。
    你放心唤她出来即可。
    我们三个也保证不会将她吞噬。
    而我也不屑于吞噬她。
    刚刚用神识探查，她的状态并不好，似乎已经进入长眠阶段。
    难怪所施展的冰封冥域等级如此差劲。”
    虚影莫雨灵见凌兮这副表情，不禁扬了扬嘴角。
    “看吧，如此一望无垠的虚妄之海，我就知道不止我们三个。
    可能是她的气息太弱了。
    所以我们从始至终都未感知到。
    不过……”
    虚影莫雨灵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等等，不对。”
    说着又把指尖指向凌兮，放出神识探查。
    “她的力量远远不止于此。
    难道你还对我们有所隐瞒？
    但这力量确实是和我们相同没有错…”
    凌兮见事情再也无法隐瞒只得说出。
    “确实，她和你们并不一样。
    她是你们的本体。”
    “本体？”
    这次轮到三位莫雨灵虚影说不出话了。
    一时间很难理解凌兮所说的话。
    “本体，你说的本体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