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坐在车内,一只手紧握方向盘上冰凉的皮革,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楼上那扇始终关闭着的毫无光亮透出来的窗户。
“阿宁不在家吗?为什么让我滚,你还是第一次骂我,这么凶,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了。”秦悦手一松,靠在椅背上看着宋景宁家的窗子自言自语。
“阿宁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作为伴侣,我应该理解他。我确实没有周子御有本事,这是事实,阿宁觉得我帮不了他也合情合理,我应该努力上进而不是责怪阿宁投靠他人。”
秦悦喝了一口热美式,在自己的额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我是个傻子,是个连老婆都守不住的窝囊废啊。”
“唉……先走吧,阿宁说不定跟程泽去哪里过年了。”车里实在是太冷了,等了五个小时也没见宋景宁家亮灯,估计是真的没在家,眼看着快午夜了,秦悦启动汽车开出了宋景宁家的小区。
与此同时,赵珂家里也是一番温馨景象。
赵珂的母亲一边包饺子一边对赵珂说:“小珂啊,你别包了,快去给宋律打电话拜个年,一会儿电话给我,我要好好谢谢人家这几年对你的照顾,不然啊你现在还不一定找得到工作哩。”
“知道了,正打算去呢。”赵珂拍掉手上的面粉,从围裙口袋里拿出手机。
“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电话那头传来冷漠机械式的电子音使赵珂眉头一紧,他知道宋景宁时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大年夜关机更加奇怪。
赵珂攥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周子御的电话。
周子御正在家中阅卷,对他这个工作狂来说没什么节假日的概念,所有空闲时间都被律所的工作填满。也是因为工作实在繁忙,除夕之夜也没办法回老家陪父母过年。
“赵珂,有事?”周子御摘下眼镜,揉了揉被镜框压疼的鼻梁,举着电话走到西厨中岛,给自己倒上了这晚的第三杯咖啡。
“周律,打扰您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我多虑了……”
“说重点。”周子御有些不耐烦的说。
“哦,是这样,我给宋律拜年,可是他关机了,我知道宋律从来不关机,我给程泽打了电话试探了一下,程泽没跟宋律在一起,被他表姑妈接走过年了,说是宋律年前临时安排的。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所以……所以就……”
赵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惊险,多一分小心准没错,哪怕自己被周子御骂一顿也无所谓。
“秦悦呢?也没跟宁宁在一起吗?”周子御问。
“我给秦悦也打了电话,宋律没跟他在一起,宋律最近心脏不太好,我怕啊。”赵珂不敢说不吉利的话,但他的担心周子御听明白了。
“知道了。”周子御挂断电话,回到房间拿起外套和宋景宁家的门钥匙就出了门。
除夕夜,周子御的宝马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速驶过,他一边开车一边用carplay给秦晏打电话。
“新年快乐啊,周律。”秦晏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背景由嘈杂渐渐变得安静起来。
周子御声音平静的说:“秦晏,我需要你的帮助,带两个可靠的人到富阳小区门口跟我汇合,宋景宁可能出事了。”
“二十分钟到。”秦晏没有一刻犹豫,挂断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出了门。
第38章 竟是永诀
庄杰猛踢宋景宁的那几脚如同铁锤般砸在宋景宁的心口,而心脏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肋骨的再一次断裂让他感觉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撕扯开来,一阵阵剧痛让他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随着心跳一点一点的缓慢下来,宋景宁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身体变得麻木僵硬,呼吸深浅不一,黎明的晨光是他最后的记忆,此后便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秦宴带着两个人在富阳小区门口和周子御汇合时,已经是除夕夜里九点多了,小区里漂浮着鞭炮燃尽的味道。
秦宴让其中一个人等待小区外接应,自己和周子御带着另一个人开车进了小区。
人的直觉好像就是可以感受到亲近之人的危机,周子御见宋景宁家黑着灯,心里便骤然升腾起一股莫名恐惧感,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心窍发寒,连秦晏都眼皮一跳,沉着脸暗道不好。
周子御强作镇定对那保镖说:“你在楼下等我们。”说完就带着秦宴跑上了四楼。
门锁没换,周子御松了口气,咔哒一声锁芯应声而开,屋子里面死气沉沉,周子御熟悉的找到主灯开关,光线亮起就见宋景宁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知道已经昏迷了多久。
“宁宁。”周子御快步走过去把宋景宁抱在怀里,宋景宁毫无意识,脸色是灰败的白,两个脸颊上都有指印,嘴唇和下巴上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秦宴还算冷静,他跟过去蹲下来按着宋景宁的颈动脉试探了一下:“还有脉搏,快送他去医院。”
周子御把宋景宁横抱在怀里就往楼下跑,秦宴捡起宋景宁掉在地上的手机,紧接着关灯关门,立刻给丽景投资的那家私立医院打了个电话,把所有能叫回来的专家叫回医院,让所有在院里的医生护士全部到门口等着。
周子御抱着宋景宁坐在后排座位,他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沉静肃然,紧握着宋景宁冰冷的手指,发着抖的泪眼模糊喃喃自语:“宁宁,醒醒,是师哥来了,宁宁听话,你醒醒。”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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