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张勇翡没有成为高手。
    他不过学习了最基础的出拳姿势，拳架子。
    然后，打车去ktv门口找到了自己的小黄车，开车回家了。
    家里一堆活要干，没时间玩耍。
    初中群里，郑岩还在张罗下一次聚会。
    可拉倒吧。
    张勇翡哪有那个空闲和金钱天天陪他们吃吃喝喝。
    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西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弹来了语音，是张笑月。
    “hello。”
    张勇翡没有啥情绪。
    “张勇翡，最近在忙啥？”
    “种地呗，另外养鸡。”
    “我看你整挺好，最近打算转型，正式向短视频进军。”张笑月突然来了一句。
    “可以啊，弄呗。”
    张勇翡其实发现在这上面大有可为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但是，比张笑月还要早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短视频会和以前的直播差不多。虽然有观众基础，但注定不会被所有人接受。
    但是后来，他发现，身边几乎所有人都在刷短视频，连老爸老妈原本都不不上网的人，也都开始刷了。
    他懂了，这是个趋势。手机和电脑不一样。许多年纪大的人，已经没有重新学习电脑的冲动了，但是智能手机很方便，揣兜里，随时拿出来，不用天天开关机。
    他及时的参与进来，也不是真的想要在这方面发展，只是作为生活里的一个辅助。
    “害，我虽然想做短视频，但是一时间没想好方向和题材。现在，我还处于理论知识阶段，研究该怎么变现。”
    许多人，做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要最快速度赚钱。
    这是短视，要知道粉丝才是基础，基数上去了，最后无论哪种变现方式，都可以随便操弄。
    显然，张笑月也是急于求成的人。
    “你擅长哪个方向，就朝哪发展呗。最不济，你本来就是搞新闻的，每天发点有意思的新闻题材视频，也能整点粉丝。”
    张勇翡也不算是指点，随口一说：“变现的话，用不着急吧。当副业做呗。”
    对于他的话，张笑月并不认可。但是，她也不反驳。只是说：“您是个能人，粉丝量已经攒百万以上了，能教教我么？”
    “教你？”张勇翡一愣：“我从来没研究过，就是当初觉得这一块可以有所作为，就录了。不知道怎么蹭热点，只是每天固定时间发布，从来没落下一天。说白了就是勤快点。”
    他这样说，张笑月是不信的。
    但是，张勇翡还真就是这样。
    “您教教我吧。”
    她可能从来都没去过京城，却用上了“您”这种称谓，张勇翡觉得那种求人的意思太明显了。
    对于张笑月，他是不怎么感冒的。
    “我真不会。你要是想听听我怎么做的，我可以全都告诉你。其余不会的，那就爱莫能助了。”
    干脆，他启动了自动驾驶，自己专心的跟张笑月说了起来。
    他就是模仿，别人的视频，首页上是有字的，他就有字。别人的，尤其是那些电影的短视频，都是三个一组，整整齐齐，他也弄这种形式。有时候，录制好了视频，专门剪辑成三部分，分成三天发布。这就是一个系列，看着很整齐，很简洁。
    至于拍摄内容，也不成体系，就是农村那点事，外加钢鬃，夜宵的内容。
    如果没的拍了，他甚至就伏低了手机摄像头的角度，跟踪钢鬃走步。
    就这，可能都好几万的点赞量。
    有时候，他真是get不到广大水友的点。
    说了一通，关于这些，张笑月那边显然都有研究过，不免有点失望。
    既然人家很尊重了，不管对她的印象如何，张勇翡最后还是劝了一句：“有办法速成最好，如果没办法，就将这些简单的手段用上，过两三个月，粉丝基础也会有的。变现的方式，我基本没有。就是卖卖农副产品，现在是草莓，往后可能还有苞米，蔬菜，然后就是鸡和鸡蛋。将来，还有木耳，蛤蟆。我这很原始很粗糙的。”
    每天，都有不少人私信他，让他干这干那，那边给钱。
    但是张勇翡统统不理会。
    他知道，但凡网上的群众，变心都老快了。
    不像现实的朋友，得罪了，可能也要忍一忍，觉得毕竟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如果改变的太突兀，或者硬生生的搞点广告啥的，很可能会流失一大批粉丝。
    做短视频，他本来就是为了农村的这点产业，想要带鹿岗岭致富。
    “那好吧，有时间我去拜会您，行吧？”
    看来，这位还是不想放弃，还是觉得张勇翡有压箱底的绝活没交代。
    做新闻的，好像都是这种性格，轻易不会放弃。
    摇摇头，张勇翡笑说：“随便你。”
    心里却在琢磨，有这股韧劲，去做销售，哪怕简单的卖保险，可能也不会比现在差了。
    何必呢？
    美其名曰：自由？
    实际上，挺多销售都挺自由的。
    以前做房产中介，他就觉得挺自由的。
    挂了电话，车开会鹿岗岭。
    还没到家，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有两个人拎着水桶正在洗车，正是张加一和郝建。
    “这谁的车？”张勇翡停下，伸头问道。
    在这边，夏天的时候，其实不用开空调。
    车子飞奔的时候，打开车窗，风自然会灌进来，足矣。除非，在高速上，车开的很快，必须关窗才开空调。
    “刚买的，咋样？”张加一挺兴奋的。
    他一直想买辆车来着，因为驾照在他刚成年那会儿就考了，很多年了，平时开的最多就是自己家的那辆四不像。
    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车，张勇翡却不怎么在意这个。
    “不咋样，挺旧的啊。”张勇翡摇摇头，拍拍自己的方向盘：“还不如我这车新呢。”
    郝建嘿嘿的笑：“翡哥，你这车，真赶不上胖哥的面包。就说你这电量，就远远不是汽油车的对手，跑不远。”
    嘿，小子，那你真是小瞧它了。
    “对付着吧，等咱们挣了钱，你到时候想买啥就买啥。”
    有营养快线在，张勇翡的信心十足。
    说了几句，张勇翡把车开回家。钢鬃离老远就认出了小黄车，一溜烟的往这边跑。
    真的是一溜烟，这时候天气干燥，下了柏油路后，土路是会扬起尘土的。
    张勇翡只得按喇叭，生怕轧到它。
    但是，这货不听，兴奋的不得了。
    没办法，张勇翡把车停了，然后打开车门，钢鬃一个纵欲，跳上了车，将两条前腿搭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下去，蹄子不埋汰吗？”
    “哼唧……”
    “滚蛋，你吃的多胖你心里没数吗？”
    “哼哼……”
    “表现好的话，下午给你吃点。”
    钢鬃这才老实的趴下。
    车开到车库，钢鬃跳下来，撒欢的往家跑。
    它嗅到了张勇翡买的狗粮的味道。
    跑了几步，还回头观望，在等张勇翡。张勇翡走进了，它继续跑，三两次，就到家了。
    没想到，张笑月说要来，下午就来了。
    “叔叔阿姨，这是买给你们的。”
    提了一箱牛奶，还有两提水果。
    “来就来呗，还买东西，快进屋，怪热的。”刘玉兰热情招待。
    这一点，农村人做的比较到位。甭管心里怎么想，来者是客，是客就热情招待。
    她大概不知道，这位来了，是有求于人的。
    张勇翡给她切了一块井水里冰着的西瓜。
    钢鬃在地上急得不行，直转圈。
    习惯的含糖量其实挺高的，吃多了西瓜会胖。
    但是看它馋的，张勇翡没忍住，还是给它了一块，然后拍拍它鼓起来的小肚子，有点惆怅。
    这货运动量也不小啊，咋就吃的这么肥呢？
    只能说，营养太丰富了。
    “哇，钢鬃都这么大了，越长越丑了。”
    话刚落下，钢鬃抬头，小眼睛闪烁凶光朝她哼唧了两声。
    见状，张勇翡踢了它一脚。
    张笑月有点惊讶，但是没多想。
    她知道钢鬃很聪明，猪都聪明。但是，她大概不知道，钢鬃能听懂她的话，刚才哼唧是在骂她呢。
    是的，要不是能听懂，张勇翡都不知道猪也会骂人。
    被踢了，钢鬃知道是因为自己说脏话，讨好的蹭蹭张勇翡的腿。
    夜宵也长大了，叼着个什么东西，从后面颠颠的跑回来。
    张笑月眯着眼睛看，因为经常摆弄电脑和手机，她多少有一点散光和近视。
    等夜宵走近了，她发现，原来是它叼着的一只小老鼠。
    顿时，手里的西瓜没了滋味。
    夜宵其实挺乖的，它虽然叼着老鼠回来，但是并不进屋。
    因为，之前张勇翡说过它两次，它记住了，叼着耗子是不能进屋的，必须吃完了才能回去。
    钢鬃见状，贱嗖嗖的凑了过去。
    它是杂食动物，也是吃肉的。特别是这种小号的肉，嚼起来省事儿，它最爱这个了。
    夜宵抬起爪子，上去就给它来了一下。
    钢鬃被挠了，后退一步，但是它皮糙肉厚也不介意。
    只是，有点恼火，朝夜宵小眼睛凶光毕露。
    夜宵已经长大了，也不是吃素的，灵活转身，朝钢鬃龇牙咧嘴，嘴里发出哈哈的恫吓声。
    钢鬃体型虽然大，但是要说周旋，只能说，二者谁也奈何不了谁。
    “好了，别跟夜宵抢，回来，要不然不给狗粮了。”张勇翡及时的调解，同时收起了手机。
    钢鬃倒也听话，一个拨愣，调头就回来。
    张笑月发现了，张勇翡将刚刚的一幕给录了下来。
    “您平时都这样，随时准备录制？”
    “对啊，你也别您您的了，在京城还好，回到咱们这边听着别扭。”张勇翡说。“我做事不喜欢图快，前期一定要铺垫好。”
    “就像我现在录制的，我一定不会马上就发上去。我会攒着，多次钢鬃和夜宵抢东西的视频段子，最后做成一个系列，分成三部分，发到网上。”
    “这样，界面比较美观。”
    听他这样说，张笑月发现，好像他说的的确有用，只要能做到就有用，如果急性子那就不行了。
    “哎，我这样的性格，干啥都着急，恐怕忍不住。”张笑月自嘲。“哥，你好厉害啊。”
    一对眼睛像是月亮，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张勇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女人的诱惑对他没用，而是低级的诱惑没用。
    真正的，好的，优秀的诱惑，是不经意间，灵光一现的撩拨。
    刻意的，明显的，他一眼就能看穿的，呵呵，只能说张笑月在侮辱他的智商。
    见他不为所动，张笑月有点气馁。
    别看这招简单，但是对许多男人都有效。
    有时候，男人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反而更加兴奋。
    许多男人有种蜜汁自信，觉得自己帅，觉得自己成熟，能吸引小姑娘。然后小姑娘要是刻意露出崇拜来，那没关系，只能说明我太优秀，吸引到她了。
    还有些男的，觉得女人就那样，其实不少女人骨子里很风骚，然后就各种撩骚，觉得马上就会到手。
    但是，往往折戟沉沙。
    也有把这些当成武器和工具的，张笑月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遇上了张勇翡，无效。
    张勇翡指挥钢鬃去画画，然后拿出手机继续拍摄。
    他是用嘴说的。
    所以张笑月十分惊讶，难道猪真的能听懂吗？
    结果，令她诧异的事发生了。
    钢鬃叼着地上的一根小棍，开始在土地上划拉起来。
    虽然画的不成型，但是它真的知道要做啥。
    画了几下子，就吐了小棍，仰着头朝张勇翡哼。
    塞给它一块狗粮，钢鬃得意极了，斜着眼看着张笑月。
    “它好像要成精化形了。”
    再次收起手机，张勇翡扬了扬：“你看，录制一个短视频，就是这么简单。这样的素材多了，你每天都发不完。”
    “可是我没养过宠物，我也不会训练啊。”
    “以前我也没养过啊。”张勇翡理所当然道。
    他的能力，别人不可能复制。但是，靠着网上搜寻的资料，把宠物训练出来的人，比比皆是。
    人家能做到，你凭啥就不行？
    “反正就是这些事，只要你都能做到，我估计以你做过自媒体的经验，会比我强一百倍。”张勇翡还是那一套。
    张笑月点点头，算了，得到这些，那箱奶和那些水果的钱就没白花。
    因为是自媒体，她经常提着礼物登门，求人就是要这种态度。
    所以，习惯了精打细算了。
    每件事，她都在衡量利弊。
    但是，对张勇翡，她提起了点别的兴趣。
    这个人，很有意思，也有能力，要是不是在农村种地，她或许考虑接触一下。
    毕竟，自己的年级也有点大了，过几年要是再不结婚，也成老姑娘了。
    让她来农村务农，过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她肯定是不干的。外面的世界很花花，她还没闯荡够呢。
    没啥值得留恋的了，张笑月就提出了告辞。
    “留下吃个晚饭吧，我下厨。”人家提东西上门，在鹿岗岭的规矩里，是要留吃饭的。
    “不了，想要转型，还有好多事要忙呢。”张笑月拒绝了。
    “那行吧，你自己回去再琢磨琢磨。”
    吃完晚饭，张勇翡开着小黄车去了市里江北的俱乐部。一路上，开的风驰电掣。
    到了地儿后，一看时间，七点多了。
    艾玛，以后的时间更紧张了。
    以前他也是急性子，后来发现急性子没啥卵用。只要克服了拖延，该办的事都办好了，那就用不着急了。
    因为这个，他那会儿开始每天写日程表。
    现在，日程表上，又加了一项。
    进去后，他也不换衣服，外面的防弹衣放在了车子里，只穿着里面伪装成背心的那件。
    “来吧，不能耽误时间，我一会儿还要回家睡觉。”张勇翡急吼吼的说。
    唐道虎：“……”
    你急个毛？
    “先热身，不然容易受伤。”他说。
    虽然刚开业，但是这里已经有了不少学员和来玩票的爱好者。
    见张勇翡不像外人一般，俱乐部的几个教练都和他打招呼，唐道虎也放下其他学员，着重招待他，大家都好奇这人是谁。
    “我去，这身肌肉，看着很吓人啊。”
    “切，隔壁就是健身房，有肌肉的多了去了。”
    “不一样，那是死肌肉，这哥们身上的肌肉，和健身房练出来的不太一样。”
    至今，死肌肉活肌肉这一套理论还在盛行。
    仿佛在说，练不出那么大的块头不是我的错，因为我在练活肌肉。
    张勇翡的确和普通的健身者不太一样，因为他从来就不照本宣科。
    也是奇怪，他教出来的张加一，练起来就很标准，一板一眼的。而教他的张勇翡，动作却各种变形。
    后来，张加一还多有看短视频，跟着学习。之后，对张勇翡的动作便更加的不忍直视了。
    闹哪样吗？
    这不是瞎练吗？
    但是，瞎练的张勇翡，进步神速，也是日了狗了。
    热完身，唐道虎小声的对他说：“来，先上台，去表演一下你的舞步……然后，我再教你点新东西。”
    张勇翡上台，活动活动脖子，先是蝴蝶步，然后很稳重的后退前进，最后再玩拳王哈麦德的经典步伐。
    之后，下台。
    下面一群学员和爱好者不明就里，但是看张勇翡迈着令他们眼花缭乱的步伐，还是不明觉厉。
    “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好快啊。”
    “和他对练，可能会被他晃花了眼。”
    “呵呵，你们都是外行，那不过是花架子罢了，许多拳手都会，但是上台都不敢用。”
    “那你练个我看看？”
    “我？我不练那个，练了以后，不会正常的步伐，那就练不好了……”
    “切！”
    见众人的反应，唐道虎笑了。第一步，算是圆满完成。
    其实，如果让他照猫画虎的跳一段，他可能勉强能行，但是没张勇翡这么花哨。
    可以说，张勇翡在某方面，可以完全复制人家的步伐。
    然后，他开始教张勇翡跳绳。
    “今天你就教我这个啊？”
    “小瞧跳绳了不是？”唐道虎得意了。“要知道，练拳的，没有不跳跳绳的。你看好了……”
    他从最简单的开始跳，然后侧着脚，单脚，迈步，绕旋，交叉，倒退……
    拢共算起来，他竟然有23种跳法。
    学员彼此间谁都不服，但是最喜欢的事，就是看教练表演。
    下午的时候，唐道虎和一个没练过拳的人，表演了一下让对方一拳都打不中他，他不格挡，也不还手。
    台下一片惊呼，尤其是之前一点没接触过的学员，顿时惊为天人。
    那会儿，表演的很顺畅，和之前和张勇翡的交流有着天壤之别。
    只能说，张勇翡只有一个，目前来说是这样。
    现在，唐道虎跳跳绳，玩出了这么多的花样，旁人也一样觉得神奇。要是自己也能做到，天天跳绳去吸引妹子，也是不错的。
    跳完之后，唐道虎问：“学会了吗？”
    “每一样我都能会，但是记不住。”
    旁边的学员听了，不屑的撇撇嘴。你就吹吧。
    但是，唐道虎听懂了。
    每一种，单独拿出来，张勇翡都能马上学会。
    但是，样式太多了，他记不住。
    “那前面简单的直接绕过，从旋绕，迈步，这两个开始，往后学。最复杂最难的就那么几个，我教会你就行了。其它的，不学也罢。”
    唐道虎的话，让众人迷茫了。
    啥意思？
    不教他简单的？
    这样，反而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不少人，放下了手里的训练，凑过来观看。
    张勇翡从来不怕人多，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表演节目，他还上台说了一段段子。
    面对乌泱泱的人群，他心里一点怯意都没有。
    不是艺高人胆大，而是他追求为人磊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也不怕人多，反正老子光明正大，没啥见不得人的。
    这边教，那边看。
    跳完一边，跳绳交到张勇翡手里，轻轻松松复制。
    下一个，继续轻松复制。
    下一个，继续……
    越来越花哨，越来越难。
    然而，那是对别人来说。
    在张勇翡这边，还是很简单就完成。
    旁观者的嘴巴开始慢慢变大。
    有人从不服，开始说：“嗯，整挺好。”
    就小小的夸他一下，我要是努努力肯定也能做到，嗯，指定的！
    都教完了，唐道虎问：“记住了吗？”
    “还是没全记住，我记性不太好。但是，最难的，最有意思的那四五种我记住了。”
    唐道虎也不强求，而其他人只是觉得张勇翡这个逼装的，真的是……
    “那行，你看我再教你，怎么混着跳。就是这几种难度高的，混跳。就像在拳台上，你的步伐要灵活多变，不能单一，否则会被对手一眼看穿。”
    说着，他开始变花样跳。
    就算再娴熟，变花样的时候，也有几次，唐道虎跳的磕磕绊绊。毕竟是最高难度的几种跳法，平时他都不怎么跳，容易丢人。
    但是，轮到张勇翡了，依然那么轻松，而且越来越快，绳子被抡的呼呼作响。
    “我草，这哥们简直就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