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迈步出了水吧,只觉得周围的气温变得越来越高。
“军舰上的供氧系统是出问题了吗?”憋闷感让他胸腔剧烈起伏着,领口束得他难受,就连这身制服也像是起了刺一般扎的他浑身不舒服。
见一路四下无人,他一把扯开制服领带,略显烦躁的将纽扣解开了两颗,直到行至路口处,他迟疑着停下脚步。
去治疗中心吗?他想了想,好像都得先穿过会议室。
刚才掉头回去取资料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omega血液里的信息素熏得他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才出了会议室的门,他自然不会再过去。
艾伯特扶住墙面转身朝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进了卧房,他直接将温度调至最低,可冷风吹面而来也没能让他燥热的感觉得到一丝一毫的缓解。
……
当布鲁斯特一脚踹开艾伯特房间的大门时,就闻到了满室躁动的信息素味儿。
“嗐……我就说不对劲!”这alpha想要生个病多难啊,他去治疗中心也没瞧见他人,想着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敲个门也半天不开。
虽说这家伙不怎么讨人喜欢,可也不至于初次发情连个抑制剂都不知道准备吧……
果然。
十分钟后,布鲁斯特从浴缸里捞出了这个浑身湿透的家伙。
亚麻灰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打着卷儿,刘海一缕缕垂下遮住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睛,高温让他的脸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布鲁斯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从酒缸里捞起了一个新手酒蒙子……
“这是发情了你不知道吗?”糙脸大汉一边给艾伯特注射信息素抑制剂,一边苦口婆心的教他这个年纪早该懂得的生理知识。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成年后的alpha信息素抑制剂得随身带啊……?”
“……”
“……知道泡冷水怎么不知道去一下治疗室?冷水有用我们这些alpha就不用天天揣着抑制剂了……”
“……”
这家伙怎么啥都不懂……
看着对方一直缄默不言,布鲁斯特想起了他的身世,这贵族家的私生子怕也是吃过不少苦头,他搔了搔头好心问道,“衣服你自己能换吧?”这家伙要真不省人事了他勉为其难帮一下也不是不行……
大汉糙手刚触到艾伯特领口,就被他一把挥开。
丫的,力气还挺大!
“那你自己看着办啊,”布鲁斯特摸了摸头,又给他留了一小盒信息素抑制剂,“初次发情会比较难捱,后面慢慢就会习惯的,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请个假。”
他忙前忙后又忙里忙外,等出了门才想起来,那家伙从头到尾居然连句“谢谢”都没给。
布鲁斯特无奈的摇了摇头,“嗐……就当日行一善吧。”
……
休息室内,抑制剂似乎已经开始起效,脸色潮红的青年眯着双眼,周围光影变幻好似又带他回到B17那个冰冷的夜晚。
月光下银色的沙丘连绵起伏,手下的兵长突然将一个少女押到了他面前,她衣衫破碎,柔美的身躯在海藻般的长发下若隐若现,他用枪口抬起了少女的下巴,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望过来如同一个幽深漩涡。
他记得自己曾在幼时听过一句话,“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那她呢,她是魅惑人心的海妖……
————
漩涡“这是发情了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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