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了一次罗沐瑶就不愿意了。
    她腰疼得厉害。
    嘟哝，“秦渊你的技术变差了。”
    秦渊给她揉着腰，也有点自我怀疑。
    “是么。”
    刚才那一次他一点都尽兴。
    罗沐瑶娇气死了。
    一会说深一会浅。
    一会要他快一会要他慢。
    把他当跑步机似的。
    “那我再练练。”秦渊哄她，“下个月再好好伺候你。”
    “嗯……”
    罗沐瑶贴在他怀里，有点不放心，“我肚子开始疼了，估计今晚上就会来，你帮我穿一条安睡裤。”
    秦渊给她穿安睡裤的时候，摸到她的屁股墩儿有点烫。
    他又摸了摸她其他地方。
    整个人的温度有点高。
    他意识到不对，“瑶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罗沐瑶闭着眼皱着眉，哼道，“有一点……老公我腰好涨。”
    秦渊赶紧去拿温度计测量，果然是低烧。
    但是又没有到低烧的程度。
    经期前后的女性都比较脆弱，秦渊怕拖下去难受，带着她去医院。
    夜里挂的急诊，医生摸了摸罗沐瑶的额头，“也不烫，没必要吃药打针。”
    秦渊，“她之前生理期很少这么难受过，这次一直说腰疼，拍个片看看么？”
    医生，“最近扭伤过吗？”
    “没有。”
    “疼多久了？”
    “昨晚上开始疼，白天不明显一直在揉，到今晚上就疼得开始低烧了。”秦渊对这个记得很清楚。
    医生抓过罗沐瑶的手，把了一下脉。
    他手指一挑，“去挂妇产科看看。”
    罗沐瑶蹭的一下坐起来，“妇科病吗？”
    “不是病，去吧。”
    秦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听话挂了妇产科之后，医生给她开了一张单子，去做hcg初步检查。
    罗沐瑶拿着验孕棒，整个人都不好了。
    “……干嘛啊这是？”
    她只是腰疼啊。
    怎么还用上这个了。
    秦渊脸上的情绪不明，“先听医生的，看看几条杠。”
    他看了下说明书。
    引导着罗沐瑶尿了点，然后把验孕棒放进去。
    两人就蹲在没人的走廊里，两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那根验孕棒慢慢发生变化。
    给她把脉的医生大概猜到了。
    为了稳重点，所以让他们过来验个孕。
    秦渊心里有数，罗沐瑶八成是有了。
    时间缓慢流逝，试纸终于被浸透，秦渊咽了口唾沫，拿起来看。
    罗沐瑶没由来的紧张，“几条啊老公。”
    秦渊看着第二条粉色的杠，脑子里宕机了一下。
    “两条。”一深一浅。
    确实是有了。
    罗沐瑶如遭雷劈。
    想尖叫，被秦渊捂住嘴。
    相比较罗沐瑶的震惊，秦渊要冷静不少。
    虽说现在他也心跳不稳，手也有点抖。
    “先给医生看看。”秦渊脑子也不好使了，“我也不清楚两条杠是不是怀孕。”
    罗沐瑶差点哭出来。
    实际上刚才那话都是借口。
    两个人都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医生看了一眼就说，“可能有了，明天早上过来查个血，不用空腹哈。”
    罗沐瑶耳朵嗡嗡直叫。
    直到被秦渊抱上车之后都还以为是做梦。
    她狠狠掐了秦渊一把。
    秦渊没吭声。
    罗沐瑶笑了，“你看你都不疼，肯定是做梦。”
    秦渊看着她，“我只是没吱声。”
    “……”
    车门关上，秦渊深呼吸一口气。
    他先问，“孩子你要么，瑶瑶。”
    罗沐瑶下意识摇头。
    秦渊的眼神暗淡了几分，但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月份小，我们尽早做，这样对身体的危害可以缩到最小。”
    罗沐瑶有点慌，继续摇头，“我是说我不知道。”
    这个孩子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来的。
    打乱了她的思绪。
    秦渊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怕疼，没关系，到时候手术会打麻药，一睁眼就好了。”
    罗沐瑶咬了咬唇。
    抱着他的胳膊，“那你想要吗？”
    “不要。”秦渊撒谎，“我早就说过了。”
    可罗沐瑶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挣扎。
    “你骗我。”罗沐瑶粘着他，“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秦渊只得说，“只是第一次当爸爸，有点迷茫。”
    第一次当爸爸这句话，触动到了罗沐瑶。
    她捂着肚子，腰还很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要不然……先等等吧？”罗沐瑶觉得太急了，“先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秦渊为大局着想，“越拖对身体越不好。”
    罗沐瑶想到腹中细胞变成血水的样子，顿时皱起小脸，“好残忍……”
    关于这种事，秦渊也拿不定主意。
    还是得请教长辈。
    秦夫人和罗母两人听到这事儿，同步喷茶。
    坐对面的小两口都成了落汤鸡。
    秦渊给罗沐瑶擦干净脸，“怎么比我还激动？”
    罗母很严肃，起身道，“瑶瑶，你先跟我去卧室，我有话跟你说。”
    罗沐瑶不解，但还是跟着去了。
    她们一走，秦夫人就满脸纠结，小声道，“瑶瑶怀的那孩子，真是咱们家的吗？”
    秦渊眼眸一深，“妈你没睡醒么，说这种胡话？”
    “你结扎了啊，她怎么怀孕？”
    “……”
    房间内，罗母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你怎么还在外面乱来呢？”
    罗沐瑶冤枉，“我没有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怀上的。”
    “怀孕不到一个月，就说明是在秦渊结扎之后怀上的，你这样的情况谁不会多想？”
    罗沐瑶急了，“我真没有！”
    罗母，“你这么花痴，真的没有说服力。”
    “……”
    罗沐瑶突然冷了脸，“妈妈我不想跟你解释，我只有一句话，我只有秦渊一个男人，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刚说完，秦渊就在外面敲门。
    “瑶瑶。”
    罗沐瑶大大方方的打开门。
    秦渊刚才压根就没有把秦夫人的话放在眼里，只是问，“怎么样，商量好了么？”
    他一刻都等不了。
    这孩子留还是不留，最好两秒之内下决定。
    罗沐瑶气鼓鼓道，“我要生！”
    众人皆是一愣。
    秦渊感觉呼吸都停了，“决定好了？”
    “对！”罗沐瑶要证明这个孩子就是秦渊的，“我就要生！”
    秦渊有点没绷住。
    看向瑶瑶身后的罗母，“谢谢妈的开导。”
    罗母，“……”
    她开导啥啊。
    到现在她还不确定秦渊头顶有没有绿帽子。
    秦渊吐出心中浊气，带着罗沐瑶先走，“我们先去医院查个血，等会再回来报喜。”
    秦夫人欲言又止。
    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俩一走，秦夫人跟罗母对视上。
    都是母亲，疑虑相同。
    秦夫人虽然相信瑶瑶，但是这个节骨眼上……
    “亲家母。”秦夫人清清嗓子，“这个事情……”
    罗母也很愧疚，“如果孩子有问题，你们秦家可以随便给我提要求赔偿，瑶瑶这个人喜欢玩，是我教育不当。”
    秦夫人脸色难看，“说什么赔偿不赔偿的，那是他们小两口的事……”
    “嗯。”罗母道，“瑶瑶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有什么你冲我来，别找瑶瑶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