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君刚走不久,还未走到书房中,便有一侍卫匆匆来报。
之前留下搜索的人,找到了山匪的新据点。
秦羡君当下放下秦泛的事,简单地吩咐下人好好照顾秦泛,便立刻出府追匪去了。
等他再次回来,已是三日之后。
表小姐何时醒的?秦羡君刚踏入府中,边往秦泛的院中走去边问道。
将军走的第二日便醒了,可是...可是表小姐像是......下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表小姐到底如何了。
像是什么?秦羡君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下人,目露疑色。
连着两天两夜未好好休息,秦羡君的眼中充斥着血色,本就是多次历经沙场的人,这么盯着人看,着实吓人。
下人立刻跪下,双手撑地,颤着身体道:
将军饶命,表小姐...表小姐...
原本就不知如何描述,被秦羡君这么一吓,下人更是不知说什么了,只一直重复着表小姐三个字。
秦羡君摆了摆手,让下人退下,此时也不急着去见秦泛,折道回房,洗漱沐浴一番,特意换了身儒雅的居家服饰,免得也吓着了他的小表妹。
女子娇弱,可比不得他们这些糙汉子。
而这期间,秦羡君也将那封有关表妹的信件看了,也终于了解了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这终究只是府中下人的一面之词,秦羡君半信半疑,亲自赶到小院一探究竟。
虽说秦泛是他的表妹,但他常年离家,征战在外,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所以不管她是否真如下人所说,身份有疑,他此时已认定了她就是他的表妹,也是他的福星。
舟舟,今日陪我玩一个新的游戏好不好?这是我昨夜刚想起来的,绝对是最有趣的,不过我们得先去制作一套模具,然后我再教你好不好?
秦羡君刚走进院子,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是带着哄骗的话。
不用猜也知,这应该就是府中下人口中那个行为颇为奇特的秦泛的话。
什么游戏?能不能也教教我?秦羡君也是人未到话先至,不过他步子迈得快,话音刚落,人也走到了院中。
参见将军。院中人见到秦羡君纷纷作揖行礼,唯独秦泛拉着楚兰舟直立立地站着,随着声源望了过来。
你就是他们说的我的那位表哥?秦泛问得很直接,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这个府里的下人口风紧得很,不管她怎么问,也只知道这是一个将军的府邸,这个将军就是她的表哥,而她是投奔她表哥而来。
投奔表哥?
她何时有的表哥?
不管是梦里梦外,她可都是孑然一身的孤家老人。
莫不是老天爷可怜她,又在这个奇怪的地方给她安排了些亲人?
正是,表妹的身体觉得如何?有没有不适?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虽然还未问什么,秦羡君已经断定这不是信中所说的他的那个表妹。
表妹孱弱胆小,岂会有眼前人的胆魄,竟会直视他的眼睛而无丝毫惧意。
可那又如何?
她的表妹叫秦泛,现今二八,父母双亡,投奔他的途中,遇山匪,随行侍从无一幸存,唯有她和贴身侍女,跌入崖底,侥幸捡回一命。
她与过去已是彻底断了联系,现在她只是他的福星。
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秦泛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想将她憋了几日的话一吐为快。
你们先下去。秦羡君抬了抬手,让院中的人都先退下,同时也打断了秦泛的话。
秦泛再次被打断,一句话说得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憋得双颊通红,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秦羡君。
姐姐~楚兰舟紧紧地握着秦泛的手,安抚般轻轻地晃了晃,在秦泛望过来时,眨了眨眼,清亮的眸子通透澄澈,直击心灵,给人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秦泛深吸一口气,脸上又慢慢地扬起了笑意:
舟舟乖,我和这位将军谈些事儿,没有生气哦。秦泛用一副哄孩子的口气对楚兰舟说道。
现在的楚兰舟也才十七岁,对她而言的确是个小孩子了,可她却忘了,此时她可是比楚兰舟还要小上一岁。
嗯嗯。楚兰舟点了点头,又安静地站在秦泛的身边,不打扰她和秦羡君谈话。
这几日楚兰舟一直这么将焦躁边缘的秦泛拉回来,然后再随着她的心意,陪她玩游戏,两人也不知到底是谁哄谁。
这位将军,我真的不是你的什么表妹。秦泛言简意赅,说完便立刻止住了话,没有再给秦羡君打断她的机会。
我知道。秦羡君也不绕弯子,点了点头。
秦泛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明白就好,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可还没等她完全放下心来,秦羡君的话再次让她的心情不上不下了。
那你们是什么人?秦羡君以退为进。
我姓秦名泛,她是我的妹妹楚兰舟。秦泛想了想,虽然不太明白秦羡君这么问的意思,却也认真地回道。
短短的两日时间,秦泛已经清楚了楚兰舟的身份。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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