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是君臣,再无其他。
秦盏洛站在窗边,读千里所传之信——果然,云谨对她前些日子所经的那段惊险,只字未提。
云谨写的都是些日常小事,轻松平常,笔触平淡。
但读起来,却让人无端地觉得颇有温度。
最后那句话,似乎是犹豫过后才又重添上去的:诸事安好,可识思念?
依照对方的别扭性子来看,其实算是句情话。
感性却克制。
秦盏洛的视线在那行字上流连再三,清冷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
她转过了身,于案前提笔落字。
思意与君同。
唤人来准备交代将信传递之前,秦盏洛看了看纸上未干的墨字,又改变了主意。
云谨收到来自秦盏洛的回寄时,微怔了怔,随即轻笑。
纸上无字,唯有几颗红豆,遥传相思。
第50章
城西宽巷第三家, 朝廷命官林似海的府邸。
林似海惯会浑水摸鱼,平日里只要下了朝,几乎立即就没了踪影。
在一众日常掐架的大臣中, 他向来想得很开。
既然每月拿着朝廷的那点儿奉禄,就能将小日子过得很美……
那就根本就不用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至于什么朝中站位?那是啥?别耽误他回府喝茶。
朝里是个做官的都知道他咸鱼一条,胸无大志,也没什么大出息。
除了面子功夫, 不经常与他为伍。
林似海巴不得没人搭理,尤其是膳房那边做了合他胃口的酒菜过后,更觉庆幸万分。
府中没人来拜访才好, 省得还要抢他吃食!
可他这基本无客的府邸, 今夜却直接逢来了一位大人物。
那时有人在林似海的卧房外敲门, 他还是当是膳房又送酒菜来了。
结果开门有惊喜, 象征着隶属东宫那方的信物,险些糊在了脸上。
给林似海吓得够呛, 下意识后退时, 险些跌倒在地。
那青衣书生打扮的人连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避免了这一位的屁股遭殃。
“大人莫怕, 鄙人前来也只是受命来赠大人些小物, 聊表心意罢了。”
林似海不由得干笑了两声, 以掩饰心中的紧张,“哈哈, 脚滑,下官刚才恰巧一时脚滑。”
于是对面那人就点了点头, 松开了他的胳膊。
青衣书生先是同林似海随意寒暄了几句, 而后便开始直入主题, “听闻大人最是秉公行事, 此次奉命前去调查……”
“下官了解,了解!”
林似海答应得痛快,却架不住在心里暗下腹诽起来。
啥东西啊?说他秉公行事?是哪个小王八蛋乱说的,有没有搞错!
自他迈入仕途以来,根本就什么事也不做,何谈秉公不秉公?
虽说他心里是这么吐槽着,嘴里却还是一味应承着,什么反驳的话也不敢多说。
咸鱼若是没练就满身的油,那它早就被丢下锅炸了。
林似海赔着笑脸将人送走,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窗边传来一阵声响。
定晴去看,却空无一物。
他疑心应该是自己听错了,便走过去将窗子关好,却听到了自身后刻意发出的脚步声。
他心惊回头,却见到一身着黑色劲服的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大人刚刚,可是在找我?”
这人不用介绍,也不用把信物糊到人脸上。
林似海还真的认识:这位,是慎王的心腹之一。
男子挑了下眉,一时猜不到眼前这滑头心里在想些什么。
林似海想的内容其实也简单,只要不是来取他命的刺客就好。
不过也差不多了……
林似海面对他时,明显要比对着方才的那个书生要紧张得多。
原因无他。
林似海虚眼打量着对方腰间别着的刀,一时猜测不到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危险利器。
男子无视他的小动作,自顾自地望了望角落堆积的那些东西,意味深长地道:“刚刚从你府中离去的,似乎是东宫那边的人吧……”
以东宫出手的大方程度,能留下的东西想必也皆是价值不菲。
他回转目光,语气骤然沉了下去,“真没想到,原来林大人是与东宫交好的?”
林似海被对方这声问惊出了不少的冷汗,当即不乐意了,“这,您何出此言,下官……”
“好了。”男子皱了皱眉,直接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辩解,“我来也只是想提醒大人,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什么该说,而什么又不该说……”
不知何处取出的锋利的匕首,被他深深地插/在了桌面,“还望大人铭记。”
林似海下意识地抖了抖,两股战战地慌乱回道:“下官明白,明白!”
待人都走尽,确定不会再来别的人了,林似海才乏力地瘫在了椅上,胡乱地拿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这一边威逼,一边利诱……
林似海一声叹息: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可仔细地回想一下,他又生起一阵后怕:大概还是慎王那边更要紧些。
对方不走正门拜访,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自窗翻入,无疑是个警示——他能悄无声息地要了府中任意一个人的命。
这两方人轮番过来施压,其实都是为了同一个由头。
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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