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耍辛越实属一件趣事,安云暄的心情好了不少,笑着走出了婚纱店。
“我送你回去吧。”
“你送我回去?醉翁之意不在酒,呵呵。”不久之前被辛越猥亵过的安云暄说,“我自己能打车。”
“你怎么这么想我?”辛越也没打算掩饰他对安云暄的那种想法,“……不行吗?”
“不行。”安云暄甩开辛越搭上来的手,“别忘了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辛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前女友还是……”
安云暄强调:“我回家回的是婚房。”
“写你名字了?”
“过户手续没这么快办好。”安云暄不想和辛越说加名字的效力问题。
“呵呵,果然庄翊是光说不练假把式,拿这个唬住你再想下一步吧。要房子我也有,我给你吧!”辛越有点烦,他房子闲置着没打理,想带安云暄回去度过一个浪漫之夜也是今天以后的事了,还是得上酒店。
安云暄翻了个白眼,你站在这里聊,又能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纯口嗨?
这人挺喜欢骂人把自己带进去的。
“你可长点心吧……”她说,“我们那就是不该发生的错事,忘了行吗?”
“我怎么忘?你告诉我怎么忘?”辛越把自己蹿起来没几秒的火气生生按下去,他不想被当成一个易怒的人,“告诉我你怎么才肯离开他?”
“你还不如问我怎么才肯跟你再做一次。”安云暄嘲笑。
“所以怎么才能再做一次?”辛越看似跟着思路走,实则安云暄说到他的心坎上。
“你怎么会这样接话?”安云暄咋舌。
辛越不以为意:“不然呢?都做过了,我跟你还有什么话说不了的,反正庄翊不在,你找我不是正好……”
安云暄用怪叫打断了辛越:“呀,你在说什么啊,又想挨嘴巴子了?我是有性欲,但不是有性瘾,断了一天来个男的就要做啊,你把我当什么了?在你心里女人是怎么样的啊?噢……我知道了。”
被安云暄从头到脚地打量,还被她一连串地发问,辛越心里发毛,感觉她下一句话会是“难怪别人都那么说你。”
她怎么就上升到男人和女人的问题了,她什么意思啊?靠!她把他当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
“我认真的!”
“这是认真说的出来的话?”
“……”辛越和安云暄对视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就没细想过为什么庄翊临时叫我来,而且是指名叫我过来?”
“还能怎么想?”说到这个,安云暄挺直了背,质问道,“这不简单。他一直觉得我跟你不清不楚的,然后到了今天这个时间点上,我没说,你也没说,那就是他自己发现了一些草蛇灰线。”
“你不觉得他可怕吗?你都有思路了,还赖在他身边,不怕他有下一步行动?他城府深得很,什么事情做不出啊!”
“所以你前面要我和你亡命天涯,不但要我躲我家里人,还要躲你家里人?咱俩的结局是要被两班人马合伙追杀,最后葬身海外?”
辛越八成是被情歌王邱小狄害的,耳边不合时宜地幻听了“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安云暄脸上惨淡的笑容和他们做爱那天如出一辙。
“送我回去吧。”她说,报了一个地址。
安云暄坐在他的副驾驶上一言不发,这个场景又和那一天重合了。辛越的感觉很不好,但他说不出口,说安云暄还有别的路可以走,离开他们所有人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这违背了他的初衷,他大老远过来就是想要她和他在一起,给她庄翊无法带来的幸福。
“不叫我上去坐坐?”
“坐什么坐,满脑子都是做。”安云暄用谐音吐槽了辛越,她下车摔门,辛越也跟了上来。
他把她堵在拐角,眼见他低头的角度又像是要吻她,安云暄先发制人捏住了辛越的下巴。
“停车场有监控,别乱动。”她说。
辛越对可能与庄翊有关的一切表示不屑:“庄翊是保安?没事就24小时看小区监控?”
“你手脚干净点,公共场合!”
“私底下就可以?”
“我没这么说过!”
辛越拿开安云暄的手,瞪她:“那你说啊,怎么样才可以?”
“我说你就做?”
“……不犯法就可以。”他脑子里闪过若干电影里的片段,安云暄要他去亲手了结她的一家人。
“行啊。”安云暄昂着头,气势压过了比她高出一头的辛越,她勾了勾手指,“做我的狗,汪汪叫几声,每天管我叫主人,跪下说爱我。做不到这样的别追求我了。”
她转身就走。看来她坏种的那一面并不亚于他们今天讨论的庄翊。
辛越缠着她是因为他那点儿雏鸟情结吧,时间久了他会和其他男人一样找个洞就能打的。他也没多喜欢她,被她侮辱人格了还要贴上来,那不止是倒贴了,还是犯贱。
“安云暄!”
辛越赶过来倒贴了。从她离开的那个拐角走到电梯需要绕两个弯,等他做好抉择开始找她,她的背影已经消失了。循着车库的指示跑到电梯前,电梯门正在关闭。又是和上次相似的场景,她在里,他在外。
“你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他气急败坏地捶门,“我做你的狗行了吧!汪汪!”
不得不说安云暄被那两声狗叫震慑住了,久久不能想出辛越的脑回路。他能看到她在哪一层下的电梯,却没有再追上来,这又是整的哪一出戏?“我喜欢你”只是逞一时之快吧。
安云暄给庄翊发送了几张试穿婚纱的照片,她在消息里表示自己觉得好像钱花出去了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
“那就再看看,挑一件你真正喜欢的^^”庄翊的消息回复得很快,搭配着他喜欢的颜文字,“辛越呢,怎么不把他拍进来?”
顿时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了安云暄全身,她汗毛倒立,僵硬的手指点开了图片,确定了自己发的图片是未裁剪过的尺寸,感觉更恐怖了。
“一个外人,拍他干嘛。”她发语音,不露痕迹地发嗲,“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叫了辛越过来?你什么意思嘛,吓死我了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婚纱照还拍不拍哦,你想叫他代拍吗?”
庄翊也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只有一秒的时间里语气充满笑意:“你想?”
“不想。”安云暄果断说。
“不想他代替我,还是不想我们的照片里多一个人?”
“你这个人真是。”安云暄警惕了一下,她在这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就是自己招供了,她换回平时说话的语气,“别用你的问句来逃过我的问题啊,叫他来干嘛?”
“有意思啊,不是吗?”
“不是,不好笑的玩笑少开。”安云暄熄灭了屏幕,开始新一轮的反思。她和庄翊在一起时不会用冰冷的语气说话,和她给自己的定位不符。这也可以解释为她被触及了底线才生气,她自己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是用对付辛越的面孔去应对庄翊了。
再撤回会显得更心虚,她搁置了这事。
另一头的庄翊听完了语音,在黑夜里无声地笑了出来。
他在安云暄熟睡时取下过她的婚戒。那枚戒指虽不是世上唯一的定制款,也是大牌的高端线产品,和他的是同款,在取到手上几个小时后他就交给了她。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分,他看着她的手背,说不出哪里有异样,但就是直觉告诉他不对。
直到摘下婚戒,端详它的外观,庄翊也没看出来它外观上的问题,心说是自己半夜疑神疑鬼想多了。他把戒指转了个角度,看到它的内里的刻字:
x.y.
和他定制的那枚有一字之差。
40、做你的狗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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