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莎妙雪,韩是爸爸的姓氏,莎是母亲的名字,我是爸妈爱情的象征,曾经一度,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公主。
“雪,雪?精神精神。”
老妈在化妆,她的妆永远是淡妆,像学校的老师,素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能照射进窗户,所谓的冬暖夏凉在我们家并不存在。
“韩莎妙雪?”
每次老妈喊出我的全名时,是她发火的前奏,这时的我,想必每个孩子都经历过,不管怎么调皮任性慵懒,会第一时间变成乖宝宝。
老妈的口气会减少炮火味。
“知道今天是星期六,没说不让你睡,一会你把门锁上再接着睡。”
“嗯。”
“别起的太晚,有什么不会的,赶紧上网搜,该背的赶紧背,快高考了。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何况你喜欢上学,珍惜好时光知道吗?”
在我看来,老妈的台词应该是很多父母的心声,上一届高考时,听说学生们有算命的,揣吉祥数字的,穿吉利颜色内衣内裤的,想方设法带小抄的。
想尽办法,为了圆自己,或者父母年轻时留下的遗憾。
而我,有两个读书理由。一是随老妈,不管成绩怎么样,喜欢读书。第二理由,是一种无奈的背负,读书,是老妈十三岁的梦,至今,四十一岁,如果经济和时间允许,老妈仍然会选择读书。
记得一次老妈兴奋的不得了,说外国老太一把年纪居然可以重新学知识,好像还拿下什么文凭。
那一刻,老妈就像一个孩子,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年龄,充满幻想,憧憬未来。
老妈出身贫寒,没有技术,可谁知道她十三岁辍学后,迷恋电视上法治节目,以及《心里访谈》。悲伤的经历与自学,造就出敏感而睿智的她。
对于我来说,初恋没多久就被老妈发现,说实话,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我甚至能听到老妈极度克制的愤怒,还有对我的失望。
失望来源于过去的我什么都会和老妈说,而初恋那段时间,我总是刻意的逃避和她聊起学校的事情。
那一瞬间我忘记与老妈在儿时开始的约定,约定来源于老妈不幸的童年。缺爱的老妈不想我也缺爱,与我立下朋友的约定。
内容是不管我遇到什么事,不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一定要告诉老妈。老妈不止一次这样说,不止一次告诉我,只要我肯主动说,她不会冲我发脾气,会帮我出主意,让我做出最好的选择。
幼小的我就这样开始被洗脑,最后成为老妈期待的样子。多少次我都怕怕的说,或者充满期待的说。结局往往不是我想要的。
而老妈做到了,在我六岁那年开始,她没有打我一下。有时候被我气的发疯怒吼,依然在自我调整,然后像朋友一样,把道理碾碎了,一点点渗透给我。
上小学二年级时,听说同学的父母打人特别狠,扇巴掌后,脸上会红好久,疼好久。
那一刻我震惊了,原来父母打孩子可以那么狠,同时我也不理解,父母为什么要那样打孩子。幸好我的妈妈讲道理。
从那以后,我经常在老妈面前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让我幼小的心灵感到无比骄傲、和公主的高高在上。
要说老妈敏感睿智的让我害怕,真的一点不夸张。
作为自命不凡的公主,我在有意无意的膨胀,有时候甚至觉得比老妈还厉害,我已经长大,再有半个学期就是初中生的我,渴望自由与单飞。
因为同班同学,有些开始自己去补课,自己去上学,或者周末补课后和同学们去吃饭、抓娃娃。
我的心蠢蠢欲动。自由,每个孩子的必经之路。老妈会同意吗?感觉不会。
迎着七点半的阳光,坐在电瓶车的后面,酝酿许久的勇气终于发挥作用“妈妈,中午你不用来接我,我们班同学早就不用家长接,补课后去吃饭,然后坐小客车回家。小客车正好到我们家门口,你不用担心。”
老妈沉默不语,但我明显发现车速在减慢。
我的心砰砰砰……那种加速的心跳,就像面对发飙的老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敢想。
“很多吗?”
“很多,有的是家长没时间接。”
我在说谎,因为我向往自由。确实有一些同学自己上学,自己补课,并没有达到全班的一半。
“中午我来接你。你说的下次再说。”
“嗯。”
我有些失望,也抱有期待。
中午时,走在补课室楼梯上,我看到老妈四周张望所有离开的学生。
我在不安,老妈一定在看多少学生是自己回家。
这个星期的自由泡汤了。我的心失落的很。
坐着老妈的电瓶车回家,一路上,我和老妈像是空气,不曾说过一句话,在我和老妈之间,这是不正常的。
晚上躺在被窝睡不着时,听到老妈这样说“下个周末我送你去补课,放学后你可以和同学去吃饭,只是吃饭,然后坐小客回来。”
我激动的吻了老妈,那一刻,我无比幸福,拥有母爱的同时拥有自由,像一只即将飞翔的小鸟,飞翔与恋母,是我的和音。
为了守住飞翔与母爱,我又变成乖乖。
可我们就像透明且没有装过任何液体的容器,身边的一切,极有可能被我们有意无意的装进去。
至于容器里究竟会变成什么颜色,在我们自己看来,是多彩与神秘的。
虽说那时候才十三岁,班级里的情侣档十一对,全班三十二人,这个比例,纯纯的“前卫”,与被动吃狗粮。
飞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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