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王戈不解。
    李子道：“马清刚才告诉我，说这几天琳娜一直在打探你的情况。”
    “打听我？”王戈疑惑。
    “是啊。”李子说，“马清说，她不但了解你学校里的情况，还打听你村里的情况，问你是什么村来的，村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什么珍稀动植物，好像对我们村很感兴趣。”
    “打听珍稀动植物？”王戈想起了巨蟒，河蚌，老虎。
    “是啊。”李子说，“可是我们村里就是有些狼，野猪，蛇鼠，也没有什么珍稀的动物啊。是不是城里人没来过农村，觉得新奇，还是探险小说看多了，胡思乱想呢？”
    “马清告诉她有什么动物？”王戈关心地问。
    “马清就说有狼，野猪。”
    “对，就是有些狼，猪，其他没有什么了。”王戈说，“以后他们问你，你也这样说。”
    王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按以往变形计划，城里来的插班生几乎都是很捣蛋的学生，不但老师头疼，同学们也头疼。现在半个月了，张奇和琳娜却没有什么出格的事儿，尤其是张奇，循规蹈矩，成绩也蛮好，简直就是一个模范生，他哪里需要来变形啊。王戈把心里的疑惑一说，高博却不以为然，说现在有些有钱人是把孩子送下乡来锻炼。还有的就是炒作，利用变形计划这种活动增加儿子的曝光率，包装、宣传自己的儿女。李子也赞同高博的看法，认为张奇就是其中一种，毕竟来的时候是家里开奔驰送来的，肯定是有钱人故意送儿子来锻炼吃苦耐劳的。
    琳娜也没见做什么坏事，而其打扮入时，性感妩媚的做派却很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尤其是男学生，都喜欢和她聊天，有几个还争先恐后，有事无事献殷勤。琳娜保持她一贯迷人的笑，不时询问山里的情况。但对于邀请她外出，她找借口婉转拒绝了。王戈没有参与这种无聊的事，从来没有主动找琳娜聊过什么，倒是琳娜，经常以请教为由来找王戈聊天，惹得班里的男生投来羡慕的目光。琳娜不但谈学习，还有意无意询问山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王戈没有多说，就说有些狼啊，猪啊，老鼠啊什么的。
    夜晚，学校后山的山坡上。一个高个的穿黑色t恤的平头男子和一个高挑的金发美女在对话。
    男子说：“娜娜，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发现什么没有？”
    女子说：“没有，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平常东西，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男子说：“不可能都是普通的东西，肯定有什么他么瞒着我们没有说出来。可惜上次让他跑了，否则凭龙哥的手段，肯定让他有一说一。老板这次派我们来，我们绝不能再失手，必须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是啊，老板亲自下令的事，绝对非同小可。”女子说，“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查到啊，会不会情报有误？”
    “你在怀疑老板的能力？”男子生气问道。
    “不敢，我胡说的。”女子连忙解释，“老板那么厉害的人，我哪敢怀疑，我嘴贱说错了，奇哥你千万不要生气。”
    “这就好!”男子缓了一口气，说道，“永远不要怀疑老板，老板永远是对的。老板已经来电催问了，我们再找不到线索，老板可要生气了。我们可要抓紧工作了。这样吧，你继续勾引那帮乡巴佬，尤其是那个叫王戈的。我也想些办法，让他们吐实话。”
    “可是那小子嘴巴很严，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至于那帮乡巴佬，我觉得他们似乎说的是实话，的确不知道情况。”
    “你确定？”男子问道。
    “也不是完全确定，不过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们不知情。”女子说，“像马清，卢三，他们见到我都恨不得粘上来，像只苍蝇一样，我问什么他恨不得竹筒倒豆子全倒出来。我试过他们几次了，他们应该的确不知情。”
    “哦。”男子说，“那姓王的小子呢？”
    “王戈？”女子说，“他我看不透，他说的好像都是实话，可我总觉得他没有对我敞开话题，很难捉摸。”
    “你要加紧了，必须想办法搞掂他。必要时可以作下牺牲。”男子说。
    “我不干，我可是龙哥的女人。”女子撅起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婊子你装什么清高？”男子冷笑道，“林海市江湖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谁有钱跟谁，睡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吧？再说这小子还是个黄花闺男呢，哪里亏了你。是老板需要他，不是我说的。搞不掂，龙哥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