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块吊牌,跟我在那小黑屋...就当年我与母亲被囚禁的地方,里面那些打手们戴的项链一样。”
“其次,这块吊牌,比那些小喽啰们的大很多,这意味着,那人极可能在组织里担任高位。”
“再次,我从来没在学校任何人面前,表达自己喜欢xb这个团体,却收到宿舍舍长林正雅的邀请,参与这场演唱会,而且,林正雅与配戴吊牌的多道格认识。”
“最后,我在后台潜伏时,与塞飞相遇,他曾用手枪指过我的脑袋,事后,那枪便消失了,我敢肯定那不是玩具,因为,我触碰过真的,那触感,不会错;还有,塞飞与多道格,是朋友,一起来看演唱会。”
高敏淇一条一条地表达着自己的已见,末了,她又补了句:“一切都貌似巧合,却又处处显得并非偶然。”
听罢,‘金雕’和陈队俩人都是一脸震惊。
他们从未想过,一个18岁的少女,心思竟如此缜密。
好一阵子,陈队才回神,轻咳两声后说:“我也看过案宗,在该案前线侦查人员的笔录中,确实看到有龙纹翡翠吊牌这一说,听闻那是‘锋火’组织的身份标识。”
吴宇一直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高敏淇的后脑勺。
有点浑浊,有点涣散。
他的心,似乎被看不见的尖刺扎着。
被盯着后脑的高敏淇,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直勾勾的眼神,反而淡定地与俩位队长讨论起案情来。
“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她望向俩位队长,表情平静地说:“那些袭击演唱会的暴徒,与多道格、塞飞等人,不是一起的。”
这话,简直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
‘金雕’与陈队俩人又是一惊。
“这话怎么说?”‘金雕’饶有兴致的望向高敏淇。
陈队也转了个坐姿,感觉这事儿有点严重了。
虽然,他俩都没有权限侦查‘金甲城’案,但是,只要有可靠的线索,并顺藤摸瓜,找到一点有价值的证据,他们便有资格去申请调查权。
所以,面对高敏淇的分析,他们似乎找到了那模糊的线头。
吴宇一直没有说话,眼神从茫然和失落,渐渐趋向失望。
他没想过,悠珊珊的牺牲,竟然一点价值也没有。
他也没想过,眼前这个共度十二年的半亲人,竟然有自己的心思。
高敏淇仍停留在分析的劲头中,顺着‘金雕’的问题应道:“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我们八个人在吊顶之上,穹顶之下,漆黑一片,开照阴的,只有我和张雨萱两人,一眼就能看见,整个过程,我们几乎都在黑暗中行进,手是摸着前面人的脚踝而动的。多道格与我们一道,他在前段位置,我一直都在观察他,没有异常。”
侧靠了半步,她依坐在床沿,继续道:“所以,中枪事件,也是无差别的攻击,开枪的人,根本不在乎会击中谁......倘若,他们是一伙的,那要保证多道格不中枪,挺难的;若要保证多道格中非致命的枪伤,更难。”
几秒后,‘金雕’提出了异议:“那,塞飞是如何抵达后台的?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他怎么可能自由出入?再来,就是你说的那枪,他又是从哪里获取?”
“我们审过那些跟班,他们有一半的人,都是新入行的雇佣兵,能力有,但做这种事情的经验尚浅,所以容易被抓。他们还说,他们的武器都是特别改造的,以当地的材料进行组装,而且,没有配备的武器,都是有数量可算的,绝不会给多或给少。所以,我感觉小淇说的不无道理。”陈队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高敏淇点点头,“我检查过后台长廊的所有房间,发现有一间杂物房的吊顶,不太平整。当时,我没想太多,以为是本来就那样,后来,想起塞飞是如何来到后台的,那吊顶似乎就给了答案。”
“假如你推测的没错,那应该能在那吊顶周围提取到塞飞的指纹...”陈队若有所思道。
‘金雕’抬手摩梭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好一阵子后,才开口道:“如果这推测是对的,那就很可怕...这说阴,塞飞和多道格俩人代表的那一波人,老早前就做好了演唱会的准备......”
此话一出,病房里所有人的脸色都暗了一个度。
形势很严峻。
忽地,陷入沉默的吴宇终于张嘴了:“既然鬣狗开始行动,俩位队长,我决定这几天内就向上级申请重调‘金甲城’案,尽量把握时机,一举拿下他们。”
很奇怪的是,平日里,他张嘴闭嘴都离不开淇淇二字,这次却少有地略过了。
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高敏淇,嗅到了异常。
抬眸望向吴宇,她才发现,他的眼神变了,很陌生。
“哥......我......”不等她说点啥,只听吴宇直白打岔说:”那小淇你只管配合警方工作,把知道的都复述一遍,尽早让案件结案吧。“
小淇?
他喊我小淇......
十二年来,他从没有这样喊过......
高敏淇盯着吴宇,脸部的肌肉微微吃紧。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也跟上级申请,两案并案调查。”陈队边说边站起身。
‘金雕’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道:“你小子,好好休养,争取这两天完全恢复哈!”。
说罢,这俩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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