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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吕布和林墨顺利进入邺城,张辽乐疯了,那可是北国啊,曾经最瞧不上这班并州弟兄,被袁绍骂作边陲流民的吕布,顺利的进入邺城,开始接手袁家的基业了。
作为吕军的元勋人物,张辽都感觉到了一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打脸快感。
估计九泉之下的袁绍知道了这件事,棺材板都要按不住咯。
当然了,颜良文丑无法感同身受,他们目光呆滞,没有高兴,似乎也没有难过。
自从袁绍死后,对于北国的一切,好像也没那么上心了。
整个过程里只是问了一句,二袁大战死了多少人,将领都有谁。
得知赵睿、韩莒、马延等人都阵亡了,二人心底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一阵痛楚,不过他们的死都是在二袁争权的战斗中死去的,至少明面上看是这样,所以到头来也只是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而已。
“整个北国,除了蒋义渠,还剩多少熟悉面孔。”
文丑拍了拍颜良的肩头,安慰道:“大公子走了,不会再有争权之战,相信还是有机会与他把酒言欢的。”
张辽瞥了一眼两人,他又不认识什么蒋义渠,感觉无法共情,于是跑去跟贾诩分享这个好消息。
“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贾诩,张辽表示有点懵,你也跟颜良文丑一样替北国军难受吗?
“他林允文是什么人将军还不知道吗,袁谭死后,温侯的人还没撤回来在下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了。”
贾诩这么一说,张辽又觉得挺有道理的,不过还是嘟囔了一句太煞风景了。
“将军,北国的那头温侯和允文自是会收拾好,现在是我们不能拖了他们的后腿。”
“放心吧先生,都准备好了,只待大雨落下,将士们就会连夜出城,曹军也不可能冒雨出来截杀,这事,耽误不了。”
张辽感觉被扫了兴,坐下后靠在凉亭下的扶手上闷声道:“我们这一走,城里就留不得守军了,否则他们肯定会掘开河堤水淹安丰,只是大雨停后,要看谁先抢占城池,这一点却无必胜把握。”
张辽有点担心雁回岭的地势问题,今年的雨来的晚,肯定就会比往年更急,就算不引起山体滑坡之类的,大军下山也是会诸多受阻,跟曹军比快,会吃暗亏。
“所以,在下为将军准备了三条方略,供将军斟酌。”
张辽虽然有时候神经兮兮的,但他能做到从善如流,正因为如此,贾诩觉得有什么事情可以不必埋在心里,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而且,如果不能速退曹军,其实拖下去会有丢失城池的风险。
他很清楚,现在看起来吕布林墨入主了北国,可真正想调动北国大军作战,没有半年时间也做不到。
所以,能指望的,只有安丰这点人。
“计将安出?”张辽当即来了兴致。
“一策为正,大雨之夜退上雁回岭,待雨停后,伺机再回安丰,当然了,这就是要与曹军比快;
二策为变,大军照计划退上雁回岭,但留下部分精锐扮做百姓,曹军便是抢在我军前头进了城,短时间内也不能查出问题,即时便可里应外合,再破曹军!”
“妙啊!”
不等贾诩说出第三策,光是这第二策变,张辽就觉得自己脑海里弥漫的迷雾突然就被吹散了,整个人的思维都活分了起来。
这一手安排,曹军绝对想不到,颇有阳谋的味道,你要是害怕,那好啊,别进城了,我们自己回来,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的损失。
漂亮,不愧是让我贤侄也赞不绝口的老阴货,一字为变,变出杀机暗藏,堪称是神来之笔。
我怎么想不到,我竟然会想不到,可恶啊,亏我平日里以虚实奇正自居,竟然没想到!
“好!便依先生之计了!”
啊这,我还有第三策你不问了吗?
你可以不必这么从善如流的呀。
得亏贾诩没有强迫症,不然估计能给憋死。
张辽想了想,要说留下来当内应的人,那必须是自己那六百亲卫,论战力、论忠心、论反应,没人能比他们更强了。
眼看大雨将至,张辽自然是要赶紧出去做安排的,临走前还不忘补上一句,“先生这第二策不当称之为变,当称之为奇,真乃虚实奇正。”
“不,在下第三策,方可称之为奇。”
张辽的右脚都已经踏出了门槛,生生被贾诩这句话给吸引了回来,他扭头望去,怔了一会,赶忙调头回来。
这世上大概只有虚实奇正四个字能让张辽感兴趣吧。
“先生快说,这第三策如何?”
“将军别急,请随我来。”
贾诩把他带到内厅的沙盘上,旋即做出一番部署和推演,待他一通演讲结束,再看向张辽的时候,却见后者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道,我这第三策不比第二策更妙吗,为何将军无动于衷,贾诩有些纳闷。
下一息,张辽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可以这样,竟然可以这样,我怎么想不到,枉我钻研虚实奇正数年,在先生面前却如未学兵法、未闻韬略一般。
方才第二策与先生此奇相比,简直是不入流啊,在虚实奇正方面,我愿称先生为最强。”
林墨厉害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林墨几次用兵,尤其是用奇兵,张辽都是听来的,并没有亲眼见过。
可贾诩是实实在在的当着他的面秀了一把操作,眼见与耳听的冲击感又怎能一般?
张辽激动的甚至都有些不能自已了。
“妙,太妙了,无中生有,暗度陈仓,以假乱真,虚张声势,此策方配得上奇字啊!”
贾诩扶了扶额,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基操而已。
“所以,将军打算用此策?”贾诩想进一步确认。
“这是自然,眼下安丰的局面,不会有比先生此计更妙的了!”
“将军谬赞。”
其实,贾诩自己也是倾向于用这个办法的,所以要给它冠名一个奇字,其实用兵之道在贾诩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奇不奇的,战机稍纵即逝,灵感这玩意来了,它自然就奇。
也就是张辽爱听而已,这要是换了吕布在这,他就会说,在下有上中下三策。
反正宗旨只有一个,破敌,保住自己不被秋后算账就行了。
张辽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终于确定了方略便没有一丝的犹豫,当即下去传令了。
两天后,整个安丰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宛若倾注一般。
这种天气下,天刚暗下来,张辽就开始指挥城里的军队出城,再晚一些,只怕战马和人都会被陷入泥泞之中。
便是曹军不敢来偷袭,可行动如果过于迟缓,贾诩的妙计很可能会被识破。
一万八千多人,从三门鱼贯而出,最后消失在了茫茫雨夜。
沿着驿道走,人马还不至于被陷,得亏贾诩有先见之明,把城里的粮草和辎重都转移到了雁回岭上,否则这种天气下,马车肯定会被陷入泥淖之中。
好处也是有的,这种极端天气下,不用担心曹军的斥候会发现他们的行踪,即便这支队伍如此的庞大,在这样的可视条件和道路不通的情况下,斥候都没法行动自如。
而且,他们的队伍是分作了五拨,一路又穿密林,又走山道,隐秘性还是很强的。
所以,夏侯惇从斥候那听来的情况也只是肯定了吕军已经出了安丰城,朝着雁回岭的方向在赶。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接下来就是等呗,等雨停,等决水水位下降,然后便开始抢占安丰!
第二百三十二章 鬼才与毒士的智斗
曹军中军帐内,二十多名甲胄上滴着水的斥候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吕军从哪几个城门出城的?不清楚。
吕军大概出来多少人?不清楚。
他们到最后是不是都去了雁回岭?也不清楚。
合着郭嘉特意派出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斥候,结果却什么消息也没带回来。
对此,斥候们的解释是,当时雨下的太大太急了,只能够确认吕军确确实实出了城,但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查看,因为暴雨下这一带的草地都被泡成了淤泥,战马非常容易陷蹄,一旦被吕军发现,根本没机会跑。
而安排在雁回岭山脚下守着的斥候则更冤了,他们哭着解释道,大雨下了半天后,先前几处低洼地带都变成了河流,他们如果再不撤走,就回不来了呀。
其实这一带的地形夏侯惇都不知道勘察过多少次了,当然知道斥候们没有说谎,这种大雨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就让原本干涸的河床变成一条湍急的河流。
尤其是淮南一带雨水丰富,往年雨季时候肯定会冲刷出不少沟渠、河涧的印记,这些地方只要再遇暴雨,立刻就会变成一条小河。
中原一带的军士对这里的情况又不熟悉,忽见这般阵仗,吓的扭头就跑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他也只能是责骂了几句,象征性罚了他们两个月的俸禄就算草草完事了。
“先生,我看也不必多虑,就算没有亲眼看着张辽的人上雁回岭,那他们还能去哪里呢,大雨之下又不能作战偷袭,不至于断我军后路。
当然,安丰城往东三十里也有几个县城,但他们要是跑那么远,除非是放着安丰不想要了,先生不必太过谨小慎微的。”
看着一脸沉思的郭嘉,夏侯惇大咧咧的摆摆手,表示不用太大压力。
能亲眼看着他们的人上山,当然是极好的,可便是看不到,猜也能猜到他们没有别的去处。
安丰一带大雨倾盆,城内算他两万吕军吧,总是要找地方躲雨的吧。
不去雁回岭,那就只能去附近的县城,但那样一来就失去了对安丰抢占的先手,不合常理。
“斥候们只是知道有人从安丰城里跑出来了,连人数、去向什么都不清楚。”
见郭嘉惆怅摇头,夏侯惇闷声问道:“那又如何?”
郭嘉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统帅做的有点太失败了,“那就证明,即便从城里出来的是普通百姓,只要打着吕军的旗帜,哪怕是去了其他城池避难我们也不得而知。”
迟钝了一会,夏侯惇才缓缓起身走向郭嘉,双手搀扶着台案俯下身子,沉声道:“先生的意思是,吕军或许根本就没出城,又或者还滞留了一大批的精锐在城里?”
郭嘉没有回答,可夏侯惇本能就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如果真的是这样,等到大雨过后,决水水位下降,他带着寨子里的曹军一鼓作气冲进城,那个时候必然是人困马乏,吕军突然杀出,那次第,只怕要比第一次夜袭安丰还要惨烈。
吕军要是再玩的狠一点,雁回岭上那几千人不顾一切的冲击自己的大寨,到时候直接丢了安身之地,几万人要全部葬身在淮南了。
这个念头让他有些细思极恐,于是夏侯惇心一横,“索性等雨停后,我带军杀入安丰,直接屠城,管他是吕军是百姓,一鼓作气杀个干净,以绝后患!”
郭嘉缓缓摇了摇头,“安丰虽不是什么大城,但作为治所,三五万人还是有的,一时半会根本杀不尽。况且将军入城后是先设防,还是先屠城呢?
若是先设防,城内真有吕军,如何招架?若是先屠城,在我军力竭之际,吕军从城外杀入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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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2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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