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宫。
    一群道士正在做晚课。
    诵读经书。
    还要要求读得好听。鼓、磬、铃、铛、钗、奏出悠长的道韵。
    此时晚课也是年长的道士带着年幼的道士一起。
    开始带徒弟了。
    乐音绕山而行。
    却有细微的喀嚓声。
    抬头一看。
    “且还在迅速扩大。
    “砸在神台上。
    这掉落的一块又砸碎成几块。
    剩下的身子还在碎裂掉落。
    道长们纷纷愣在当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祈求启示。
    “都被吓得不轻。
    ……
    伏龙观。
    只是神像前边已经久无香火。
    像是道观已经很久没有开门了一样。
    又好似在回味从前。
    “散落在地上。
    躺椅上的人却连头也不回。
    “又低头看老道。
    “神像碎了。”
    说话声音像是个谦谦君子。
    “透出的是一种对人生和世界的从容。
    八哥便不说话了。
    ……
    消息亦是不胫而走。
    夜访国师。
    表情随时间而渐渐凝重。
    禀报消息。
    又忍不住感叹与心忧。
    想等明早将之当做新奇事件讲给向往仙神之道的帝王听。
    都忍不住惊慌。
    ……
    全都纷纷碎裂。
    不知惊倒多少道人香客。
    ……
    夜已深了。
    街道早已无人。
    还有一只迈着滴溜溜的小碎步的三花猫。
    到处嗅闻。
    都已交给刘郡守和县中捕役。
    也治不了这普郡了。
    便当得上是死罪。
    然而终究是交给官府审判要好一些。交到刘郡守与县官的手中。
    都该是刘郡守的职责与本事了。
    罪行也都是要分出来的。
    只是本该如此。
    大概都是会将这些道人交给官府的。
    渐渐已快走回了酒楼。
    “剑客终究忍不住忧心。
    “无妨。”
    谣传罢了。”
    “……”
    帮不上先生。”
    “你已帮了不小的忙。恐怕离传说中的以武入道也就一线之隔了。便超凡脱俗。便也破了万法。”
    “剑客沉声说道。
    便很乏力了。
    也难免感到难以奈何。
    敲响酒楼的门。
    怕是妖鬼伪装。
    想吓退妖魔。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有官员被人用来吓止妖鬼。便觉得更有趣了。
    往外看去。
    “好照给他看。
    “莫要等久了。”
    “酒楼的门这才打开。
    “但咱们也不敢在晚上轻易出门。自然也没人敢随便给人开门。”小人也是绝不会踏出房门半步的。”
    “一边随口说。
    “正是。”
    给他们照亮。
    好给前边的先生照亮。
    踩着咚咚作响。
    颇为滑稽。
    “多谢。”
    回了房间。
    油灯堪堪洒满整间屋子。
    “委屈三花娘娘了。”
    只是打架而已。”
    “被咬死的。”
    “这样啊。”
    宋游仍旧抚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