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拿自己的孩子，去毁别人的名声，顾芳菲根本就不配当母亲！”
    听完这些录音，现场众人陡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顾芳菲利用了，成为伤害秦兮娆的刀，方才出言谴责过秦兮娆的人，面容涌上羞愧与愤怒，纷纷上前致歉。
    “对不起，秦大小姐，是我没有弄清楚真相，就擅自指责你……”
    秦兮娆冷着脸，没说话，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姝。
    秦老夫人脸色灰败，愧疚、心疼、羞愧、愤怒各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她撑着脸，急急地上前直视秦兮娆的眼睛，“懒懒，告诉奶奶，那个暗中害死你母亲的人，究竟是谁？！”
    话语到最后，带上了无尽的恨色。
    如果不是那个人，秦兰舟不会死，秦兮娆不会推了秦姝害她失去一双孙儿，秦姝不会失去孩子，秦兮娆不会恨上她们，秦家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秦兮娆眼中闪过嘲弄，她若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嘴角撇出讥讽的弧度，“那个人诚然是罪魁祸首，但秦姝、姬秋眠、顾芳菲、秦旭阳，你、秦老太爷，又有什么资格说无辜？”
    姬秋眠，姬家太子爷，二十年前名动京华的少年郎，秦兮娆的父亲。
    没等秦老夫人再次追问，秦兮娆先一步截断她的话，“秦老夫人，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安静地坐回去。”
    秦老夫人被她一身冰寒的拒之门外，又气又无奈，“我要知道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是谁？！”
    秦兮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想我不是没有说过的，出于礼貌，我可以再回答你最后一次，我母亲死于失血休克，秦姝将她送进手术室，姬秋眠在手术协议上签的字，秦旭阳就是证据……这个过程，够不够清楚明了?“
    秦老夫人脸色寡白，摇摇欲坠地站在原地，心口的冷意一瞬间泛滥成灾，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秦姝。
    现场之人陡然听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震惊的视线，全部都看向了秦姝和秦旭阳。
    秦姝捏紧了手指，一瞬间掐死顾芳菲的心都有了，她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懒懒，没有证据的事情，我可以告你造谣。”
    秦兮娆眼中带着渗人的黑气，“你应该感谢我男朋友和堇珞哥哥，不然我早就拿着刀，将你们一家三口，一、刀、一、刀、切、成、碎、片……”
    那样蚀骨的恨意，饶是秦姝这样的女人，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秦兮娆是真的想跟她们同归于尽的，在秦旭阳被她开车差点撞死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事实。
    更让人感觉到不安怪异的是，她明明说着这样残忍的话，那张漂亮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秦姝冷笑，“秦兮娆，你只失去了一个母亲，我却失去了我的两个孩子，甚至连旭阳都差点死在你手上……再不知收敛，别怪小姨狠心，送你进精神病院！”
    秦兮娆声音寒厉，“那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