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娆微仰着脸，不眨眼地与他对视。
    夜劭清晰地从那双乌黑澄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坚韧的拒绝。
    他阴沉着脸，眼底满是压抑地痕迹，骤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的嘴角，如愿以偿地霸占了她的味道。
    “……你还喜欢他。”她听到他的声音，透着温柔的诡谲，危险的渗人。
    秦兮娆细白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他阴冷的眉角，声音细碎无力地近乎消失，“……我不想让堇珞看到我的难堪和狼狈。”
    她希望在叶堇珞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漂亮的理直气壮，明艳到不可方物，喜欢缠着他上天入地的娇纵少女。
    如果连叶堇珞都忘记了她曾经的样子，她会恐慌、害怕。
    夜劭像盯仇人似的，冷冷地盯着她。
    “谢谢你，对不起。”秦兮娆低头，蹭着他的额头，“对不起，谢谢你。”
    谢谢你，对不起，她对现在的夜劭说。
    对不起，谢谢你，她对过去的叶堇珞说。
    ***
    叶堇珞拿着盒录像带走进sc办公室。
    杨廷煜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皱着眉，盯着他手上的录像带，“你还是别看的好……”
    叶堇珞有多宝贝那个女孩，大概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直觉叶堇珞看完这盒录像带，一定会出事。
    叶堇珞冷冷的视线看过来，嘴角抿成了一条刻板的直线，“你想说什么？”
    杨廷煜挪开视线，虽然很残忍，但还是出声提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那个男人可以为了秦兮娆不顾一切，但他叶堇珞不能。
    旁人只当他早已退出j-队，只有他知道……
    叶堇珞本来就冷的脸，瞬间更是冷的吓人，似乎被提到了此生最痛恨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秘密身份，两年前他怎么会消息滞后，连她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怎么会没有接到她打来的那无数个电话？
    怎么会回来的那么迟，完全失去了她的踪影？
    “你是不是把你要抓黑桃a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了？”杨廷煜感受着他压抑的恐怖气息，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秦兮娆身上，完全忘了其他，头疼，“特殊部-队的人，都在等你的调遣，我这里有一条关于她的最新消息。”
    “黑桃a可能是名女性，很年轻，甚至可能未成年，sc保留了她的声音录音，不确定真假，你可以去听一听——”
    他还没说完，就被叶堇珞冷冷地打断了，“现在别拿那些东西来烦我！”
    杨廷煜看着转身走进录音房的男人，想起门外那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记者，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收拾烂摊子，“去搜集外面那群人的犯事证据，全部抓起来！”
    他尽了他的义务，至于能不能拦住那个男人的报复，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
    直到回了小别墅，夜劭都未曾在跟秦兮娆说一句话。
    秦兮娆看着男人冰冷的脸，抿了抿嘴唇，几次想伸手抓住他的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回房间洗了澡，换上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