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于地的公孙渊,忍着剧痛欲待爬将起来,吕布却已回马挡在了他身前,刀背往他身上一拍,刚刚才爬起的公孙渊便又被拍趴在了地上。
“吕布狗贼,焉敢对我如此,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个狗贼……”
爬不起来的公孙渊,只能趴在地上愤愤的大骂不休。
吕布将刀往公孙渊的断腕处一架,冷冷道:“还嫌不疼么,再不闭嘴,老子就把你这只爪子砍了。”
吕布这般一威胁,那公孙渊纵使有腔的怒气,却也不敢再吱声。
这位腕子折了的公孙名将,只能咧着嘴,恨恨的瞪着吕布以发泄怒气。
环视四周,战斗依然在继续。
西凉骑兵和臧霸的突袭队内外夹击,已令两万楚军陷入一片混乱,随后杀至的步军,则进一步摧垮了辽东军的抵抗意志。
只是这些辽东军到底不是乌合之众,虽是处于不利境地,但依然有不少在做顽强的抵抗,因为他们是最后的辽东军精锐,他们已经没有在新的方向,剩下的只是牺牲,剩下的只是他们最后的光荣,那就是流进他们最后一滴鲜血,让后人都记住他们曾经是光荣的辽东将士。
看到周围的一切,吕布不想令自己的士卒做无谓的牺牲,遂是将公孙渊高高的拖起,大声叫道:“公孙渊已被生擒,尔等还不伏地投降1
这一声吼他是倾尽全力,洪亮声音如闷雷一般,竟是生生将周遭数十丈的喧嚣声压了下去。
周围的辽东军闻声望来,但见自己的将军在半空中挣扎,无不惊魂丧胆。
千万双眼眸中,吕布高举着公孙渊的残躯,红色的披风猎猎飞舞,整个人如天神一般,直令辽东士卒为之色变。
胆小者,当场伏地投降,胆大者则丢灰弃甲,望风而逃,哪里还敢有半分抵抗。
崩溃由远及近,如坍塌的骨牌一样,过不得多时,两万辽东军便土崩瓦解。
从开始到结束,这场突袭战持续了不少半个时辰,就以辽东军大败宣告结束。
除掉死伤及逃走的辽东军之外,降者竟有四千余众之多。
“将军,这一战杀得痛快啊1
纵马前来会合的臧霸,仿佛洗了一个血浴一样,浑身上下尽皆赤红。
吕布赞道:“此战能胜,臧霸将军,你当属首功。”
能得天下第一勇将吕布赞许,臧霸自是兴奋,却又不敢居功,拱手道:“若非将军用兵如神,末将今夜焉能杀得这般酣畅淋漓。”
吕布豪然大笑,浑身洋溢着痛快。
虽是大败辽东军,生擒了公孙渊,吕布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主营虽破,公孙渊的城头校尉的偏营数千精锐尚在,依然不可小觑。
为了防止副将反攻前来,吕布遂亲率两千兵马断兵,令臧霸率大队兵马,以及数千降卒先行撤归辽阳城。
辽东军偏营。
主营方向骤起的火势,早早的就吸引了副将的注意力。
最初时副将以为那火势只是不小心走水,料想不多时就可以扑灭,故而并未太担心。
只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副将才渐渐意识到,这骤起的大火必然另有原因。
于是副将急派斥候奔往主营,打探到底是何原由。
斥候的回报却令副将大吃一惊:“敌军深夜劫营,主营粮草尽皆被烧。”
大惊之下的副将,欲待尽起偏营之军前往支援,却又恐这是吕布声东击西之计,未知虚实之前,只得令军卒尽皆带甲,随时戒备。
主营的火势越来越大,喊杀之声遍及数里,即使身处几里外的副将,也清晰可闻。
“主营到底怎么回事,颜兄他纵然神勇,又如何能轻易突破营壁?”
副将远观着主营大火,心中皆是狐疑。
正当百思不解时,数骑人马由主营方向匆匆而来,为首者正是谋士。
谋士的前来让副将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是拨马迎往辕门,半道上正撞上谋士。
“将军,主营有失,你还不速起兵马前去救援。”匆匆奔来的谋士,喘着气大叫。
副将眉头一凝,惊道:“大营鹿角重重,兵马数倍于敌,敌人是怎么轻易击破的?”
“我也不知那吕布使得什么诡计,眼下吕布的西凉骑兵已冲入大营,你再不去发兵救援,若是大将军有失,你担当得起罪名吗1
满头大汗的谋士,厉声喝斥,竟是公然威胁副将。
副将听着刺耳,眼中掠过恼色,但想到公孙渊有危,却也顾不得跟谋士计较,急是点起本部兵马,离营向着主营方向奔去。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败卒逃来,主营方向的喊杀声却渐弱。
当副将赶近主营时,已是东方发白,天色渐明。
大营方向火势依旧,却已不闻半点杀声。
战斗,似乎已然结束。
正前方处,吕布军列阵已待,挡住了副将军的去路。
见得这阵势,副将军心知大营已失,眼见吕布早知他会来支援,生恐又中了吕布的计策,只得下令勒住近马,不敢再前进半步。
“将军,主营就在前方,为何停下兵马?”
谋士从后奔来,质问道。
副将指着前方军阵,沉声道:“主营已失,敌人早有防备,此时焉能再战。”
谋士也是急到犯晕,这时稍稍冷静下一观察主营情况,方才猛然惊醒。
谋士的脸上涌动着惊疑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家两万兵马,如何在一夜之间就被吕布摧垮,而眼下又不知公孙渊生死,谋士更是焦虑万分。
正当这时,对一骑飞奔而来,来者并未携带武器,显然是使者身份。
那一骑止步于十步之外。
“我乃吕布将军帐下臧霸,特奉吕布将军之命,将此物交给将军。”
说罢,周仓猛一用力,将手中之物扔向了出来。
那一物落在阵前,士卒将之捡来逞给副将。
副将和谋士看到那东西时,二人的神色不禁大变。
那金色的之物,正是公孙渊的头盔。
“难道,大将军已经战死?”
副将禁不住惊道。
话方出口,臧霸扯起嗓门大叫道:“我家将军已生擒了公孙渊,将军说了,他不愿跟将军你交手,若将军不想让公孙渊人头落地,就请立刻退兵,休得再犯我辽阳城。”
言罢,臧霸再无多言,转身拨马而去。
须臾间,臧霸奔回了本阵。
这时吕布手中晃动方天画戟,闲然驻马,根本没把对面的敌军放在眼里。
见得臧霸归来,吕布道:“臧霸,可将头盔交给敌方?”
“头盔已扔给对方,将军交待的话我也跟他们喊了一遍。”
臧霸粗声道。
听得此言,吕布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眸掠过丝丝诡笑。
“你知道对面的副将是谁吗?他就是辽东的名将慕容昭,他是鲜卑人,他主导着整个辽东军的军魂。
吕布麾下虽有神行骑和西凉骑兵两支姜瑞的骑兵,但缺乏的却是一员得力的辽东将军,如果想平稳固守辽东,就必须需找一位辽东将军。
若能得慕容昭这员优秀骑将,对吕布来说自是如虎添翼,自己身上的重担也能减轻许多。
而吕布早就推算出,公孙渊、谋士等对慕容昭深为忌惮,此番擒获公孙渊,大败辽东军,吕布如何能不趁机使计。
当公孙渊听闻臧霸的威胁之词后,刀疤脸上立时掠过丝丝惊色。
公孙家大将军为人所擒,这是何等重大的变故,对于整个辽东郡来说,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国家,现在他们已经都是亡国之人。
慕容昭震惊之时,同样惊骇的谋士已是心生狐疑,眯起的双眼猛的扫向慕容昭。
“传令全军,即刻退往朝鲜边界。”
慕容昭沉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而且连偏营都不归,直接撤往几十里外的辽东和朝鲜边界。
谋士闻言大惊,急道:“大将军落入吕布将军之后,你不发兵施救,为何反要撤兵?”
他这言语中,毫不掩饰责问之意。
慕容昭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没听臧霸说么,我等再敢进攻,他就杀了大将军,难道你想害死大将军不成。”
谋士被呛了一鼻子灰,又气又急,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反击。
慕容昭也不理会他,只管拨马转向,望着东南方向撤去。
谋士虽是不愿,但也不敢只身留于此地,只能无奈的随慕容昭军一同北撤。
天光大亮时,慕容昭已在十几里外,辽阳城外的两座辽东军营垒,均已为之一空。
吕布却未放松警惕,仍旧驻马城外,直到斥候带回的情报,确认慕容昭当真退兵后,他才率军回到辽阳城。
此一役,大破两万辽东军,生擒公孙渊,可谓是大获全胜。
回城的吕布,下令尽取辽阳城库府酒肉,大赏三军,全军将士为之欢腾。
一场庆功宴后,吕布令将那位公孙家大将军押解上来。
片刻后,公孙渊便被臧霸拖进了大堂。
此时,这位手残的公孙家大将军,灰头土脸,一身的怒气,一见到吕布,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吕布吃了似的。
吕布却一脸淡笑,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公孙渊气急败坏的样子。
座下臧霸见状,怒喝道:“败军之将,见得我家将军,焉敢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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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公孙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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