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羿寒怀疑，自己这些日子白天多梦跟段金金有关。
    之前也查到他助眠的熏香被人动了手脚，但熏香是从外面拿来的，也有可能是在外面出的问题。
    “是。”洛先生不敢大意，沉声应了。
    ……
    司家别墅
    段金金跟着小何，小心翼翼走上楼梯。
    “何姐，祖母今天怎么在卧室，没出去吗？”段金金每次来，都是在院子里见司家主母，这是第一次进她卧室。
    何昭对她态度一贯冷漠，这次也不例外。
    “主母安排，你我无权揣测。”
    段金金碰了软钉子，低下头去，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底下。
    外面的人见她风光的很，有司家主母支持，还是司羿寒的助理，可实际上，不管是司羿寒身边还是司家主母这边，都没人看得起她。
    她走不进司羿寒的内心，也不算司家主母的心腹。
    身份地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段金金不再多问，跟着何昭进了房间。
    屋内，熏香袅袅，段金金轻声开口。
    “主母好。”
    “有气无力的，是没有吃饭吗？司家亏待你了吗？”司家主母脸色不善，威严迸发。
    段金金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司家的人，无论男女，哪怕如司如梦那样明艳动人的，却也是生就一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强势气场。更别说早就在司家老宅混成人精的司老太太。
    “主母，我……”段金金不敢说话，因为知道说多错多。
    “我培养你也有几年光景，你在老四身边也快一年了，可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做过什么贡献？”
    此话一出，段金金仿佛看到了秋后算账四个大字。
    她的确一点进步都没有，她也没想过，司羿寒对霍心桐那么痴心。
    什么都可以不要，也不能不要霍心桐。
    不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吗？为什么偏偏司羿寒是个例外。
    “主母，我错了。”段金金唯有承认错误，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老四是我司家接班人，他不结婚，没有女人，这是要我司家绝后吗？我是希望你能怀上老四的孩子，如此就算圆满了。我已经在小雅阁安排了自己人，这几天你勤快跑跑，总有机会的。还有这个……”
    司家主母使了个眼色，小何从一旁桌上的锦盒里面拿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这是催子丸，吃了它。”
    小何脸色平静，眼底却是对她的不屑，仿佛她就只是一个生子机器。
    段金金虽然不满，却不敢表达出来，乖乖接了药丸。
    “现在就吃。”
    司家主母之所以叫她进卧室，就是为了现场盯着她吃下去。这催子丸一颗能管用一周，只要这一周成了，十之八九就怀了。
    段金金看着手里黑乎乎黏糊糊的药丸，实在吃不下去，可司家主母盯着她，不吃不行。
    最后心一横，眼一闭，硬生生咽下去了，用了好多水才冲下去，嘴里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有海水的腥涩，还有不知名的怪味，像臭脚丫的味道，又像夏天发霉的竹席的味道。
    “这是上次那个道长给我的，说是百试百灵。”
    见段金金吃了，司家主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