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月凌炀说了，孟宸却好奇，“被白无常收了是什么意思，是她会去投胎吗？”
    “投胎？”
    月凌炀笑了下，笑他幼稚，“像卢珊这种恶鬼，最后的下场只会是魂飞魄散，连十八层地狱都无法容纳，投什么胎？”
    孟宸愣了下，“魂飞魄散？”
    这个以往只会在神话故事里出现的词语，他一时间甚至都想不明白到底代表着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为什么，她也是被人害的啊？”
    卢珊也是被人害死的，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虽然卢珊之前吓过他威胁过他，甚至想过杀他，可孟宸在听了她的经历后对她还是同情居多的。
    对于他的讶异，月凌炀只淡淡道：“大道无情，只讲法则。”
    孟宸皱眉，就连一边听他们说话的甄珍也微蹙了眉心。
    大道……无情吗？
    那为什么会让她重生呢，总不会是被她感动了？
    月凌炀见孟宸一副想不通的样子，沉声道：“你是刑侦队队长，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哪怕她是受害者，是被迫，可她杀了人
    也必须接受惩罚，这就是规则。”
    卢珊被杀已经十年，她被困在这工厂也已经十年。
    这十年间她又杀了多少人，犯下了多少罪恶？
    哪怕她再可怜，这些也是没办法抹去的。
    孟宸听他说着，又想到之前卢珊说过的话，
    “已经十年了，你说，他现在结婚了吗？”
    “其实我真的是希望你们能够成功的。因为你们如果阻止了他们，我就能出去了……”
    “我帮你保住魂魄，你娶我好不好？”
    就算他承认月凌炀说的是有道理的，可他心里头还是有些压抑，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月凌炀看了眼他，忽然又冷声道：“别忘了，在我们之前，秦煜手下进来的人，也是死在她们手中。如果天道原谅了卢珊，那被
    卢珊杀死的那些人，又该如何平复冤屈？”
    孟宸神色微变，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煜。
    秦煜面色浅淡，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心情必定不好，因为那些人，都是曾经和他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他抿紧唇，深吸气点点头，“我明白了。”
    甄珍看了眼孟宸，微微眯眸。
    孟宸眉心的黑并没有消失，反倒比之前还深了些。
    也就是说，他的危险并没有解除，就是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等到出了厂房，阳光骤然刺目，甄珍下意识闭了闭眼，然后叹道：“感觉我们在里面待了好久啊，原来天都还没黑……”
    看这样子，也就最多半天而已，当真是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说着，她回头看向厂房，皱眉，“梁哲他们还在里面，现在就让人进去抓人吗？”
    可是就算抓到他们，也没有证据指控他们啊，总不能拿小白收的那些魂魄做证据吧？
    秦煜微微狭眸看向四周，“他们在这里待了多年，杀了那么多人，总会留下证据，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