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年对于南桑的问题并没有回答。
    不过南桑也比较乖巧，估计是以前寄人篱下时懂得察言观色。
    霍韶年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也许比平时重了些，就对着南桑说：“想吃什么？跟哥哥说。”
    相较于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来说，霍韶年是有些小钱钱的，在没有吃过饱饭的南桑眼里，霍韶年就像天神一样，她口水都流下来了，抱着霍韶年的手臂道：“真的吗？”
    霍韶年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嗯。”
    “桑桑想吃串串。”
    南桑比划了半天，霍韶年才get到她的点，“你说的那个叫做麻辣烫。”
    孤儿院附近没有，得坐公交车去市区里才能够看得到。
    南桑的眼泪汪汪的，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霍韶年的身上，“桑桑想吃。”
    尽管孤儿院其实是有门禁的。
    霍韶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带着小姑娘绕了大半个城区去吃麻辣烫。
    “慢点吃。”
    冬天麻辣烫暖身，小姑娘吃得嘴巴红红的。
    霍韶年不是很喜欢吃这类垃圾食品，但看小姑娘吃的那么开心，自己也有了食欲，等到两个人吃得肚子都圆滚滚，天已经黑了。
    “谢谢哥哥招待桑桑。”小姑娘嘴巴甜甜的。
    等霍韶年付完帐，南桑挽着霍韶年的胳膊，少年的表情冷冷的，但心里却想让这条小尾巴粘自己一辈子。
    宋玉兰夜里查人，才发现两个小家伙并不在。
    虽然霍韶年外表上看起来与其他孤儿院的孩子无异，但那毕竟是霍老夫人留在孤儿院的筹码，宋玉兰还是不敢耽搁。
    她披上衣服，打着手电筒去找人。
    夜里悉悉簌簌，静得只能够听到风在低低地吼。
    “哥哥。我怕。”
    南桑拽着利落地爬上墙头的霍韶年道。
    霍韶年本想像嘲笑孤儿院其他的男孩子那般，可南桑那么小，他又实在不忍心对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于是又从墙头上跳下来，半蹲着对南桑说：“爬上来。”
    “嗯。”
    若不是宋玉兰，霍韶年也许还能把南桑给带到其他地方去消食。
    喜欢上一个人，其实可以很纯粹。
    霍韶年被霍家接走后，南桑没少受到孤儿院其他孩子的欺负。
    因为开支，宋玉兰不得不告诉他们，孤儿院只可以供得起两个人上学。
    丘山倒是很懂事，没让宋玉兰费心，连带着他的小分队一块儿出去“闯江湖”。
    为了公平起见，宋玉兰决定给学习好的孩子机会。
    南桑与程安凉就是仅有的两个人。
    宋玉兰嘱咐了很多遍程安凉要照顾好南桑，却怎么都没想到那匹狼竟然就是她要让照顾的人。
    十二岁的南桑比起同龄的女孩子，已经出落得十分标致。
    程安凉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每天挨得那么近，难保不想入非非。
    过去霍韶年在，他不敢有所作为，现在霍韶年不在，南桑终于可以是他一个人的。
    程安凉将人带到胡同口，没想到小姑娘性子烈，居然差点儿把他的弟弟给伤害，于是恼羞成怒的他，掐着南桑的脖子，准备霸王＋硬上＝弓。
    南桑痛苦地闭上眼，却听到了程安凉鬼哭狼嚎地求饶。
    “年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