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的灵力是无限的，他操控矢量自然也就无限大。
    只不过眼下他的灵力尚且无法与活了太多年的山本相比较。
    “你就这么想死吗？”
    总队长凝视着他，言语沉重。
    “别墨迹了，本来就要杀我，还废什么话？”秦眸子有些冰冷。
    他直接飞离静灵庭，山本元柳斋没有犹豫立即跟上。
    其他队长级的人物在后面尾随。
    他二人的离开，让那些站在地面上的死神和鬼道众，包括静灵庭的守备力量都松了一口气。
    “喂，能打到这种程度，秦队长的实力感觉要比其他队长，更……”二番队的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手里捧着一袋零食看向了身边的其他几个同伴。
    松本乱菊与左卫门都保持着沉默。
    他们曾经都在秦的手底下工作过，与秦有着非常深的感情。
    特别是左卫门，他想起了之前秦在参加会议前，突然间问自己的那句话…原来一切都有了征兆。
    “注意你的言辞，他已经不属于护廷十三队了！”
    桧佐木修兵发出一声冷哼。
    “呃。”
    大前田顿时噎语。
    他们曾经与秦共处一个教室，只是没有秦那么早的进入护廷十三队而已，相比较秦现在所展现出的力量，实际上最有挫败感的，就是桧佐木修兵。
    在真央灵术学院时，他就一直想要超越秦，结果没有做到。
    后来成为死神，在秦成为十番队队长之时，他甚至想要转到十番队，成为秦的副官，但是却被拒绝了。
    秦，是他一直以来想要超越的男人。
    就像是朽木白哉对恋次、剑八对一角的意义是一样的。
    静灵庭发生的旷世一战，让他心中有些绝望…恐怕穷其一生，他都无法登顶那个男人所表现出的高度。
    ……
    一个时辰后，秦与山本停在了远离流魂街与静灵庭的一片荒野之上。
    依然身处高空。
    “上一次让我卍解的敌人，还是在千年之前，你已经足以感到自豪了。”望着秦，山本表情平静的说了一句。
    秦则置若罔闻。
    旋即，老头手腕一沉，直接将刀柄下转。
    “森罗万象，皆为灰烬，流刃若火！”
    卍解！
    恐怖的灵压爆发，一股极致的赤红之芒顿时扩散八方，使得整个天地间都变得刺目，燥热无比，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中一样。
    旭日刃，残火太刀，象！
    顷刻间，秦的一双睛目变得微缩，他捕捉到在这片火热的空间里，有一抹鲜红色的流光如闪电一样乍现而至。
    那是老头将卍解后，斩魄刀的火焰热度全部集中在刀尖所施展的招式，只要被击中，所有事物都会刹那间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但是…
    即便山本总队长这般雷霆一击，依然攻击不到秦。
    在他瞳术全开的情况下，老头的速度还是足以反应。
    不过，秦没有第一时间闪避，而是想要尝试一下。
    他先是催动背后黑色的羽翼，利用白兰索杰的能力，将灵力喷发而出，形成大片酷似黑色浪潮一样的奇景，翻腾而去…在看到汹涌的灵潮接触到火刀的一瞬间就被完全蒸发掉后，他又施展白拍手，形成一个向外排斥的透明屏障，然而，一样如此，在残火太刀的刀刃下，他的灵力脆弱的好像白纸，顷刻间就被冲破了。
    真的可以称之为尸魂界最古老，最强大的斩魄刀了。
    不负盛名。
    在刀芒临近时，秦周围的空间已经因为极致的温度扭曲起来，他整个人仿佛要被烘烤成肉干一样。
    唰。
    刀势止住。
    山本抬头瞅着眨眼间掠向更远处，躲开了自己一击的秦，那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一双奇异瞳孔。
    “在这样的威势面前，一些能力的确对他已经没了效果。”秦已经摸清楚了老头卍解后的强大。
    只不过，对方增幅的，只是异常可怕的攻击和杀伤面，本体的能力，像是身速或是反应能力，也有显而易见的强化，却并未达到质的蜕变。
    在自身本体能力相近的情况下，老头想要触及到他，几乎不可能…在他这一双眼睛之下，无人能够做到。
    瞅着秦的眼眸，老头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一直以为只是自己在隐藏实力，但很显然，秦也在隐藏……
    自己只不过是揭开了这个小鬼的冰山一角。
    他的表情慎重起来。
    烈日狱衣。
    山本与斩魄刀的身上同时披上了一层火色的‘衣物’，他周围的虚空从一开始的扭曲，变得完全成了一团炫目的氤氲光景。
    一千五百万度的高温。
    就连秦所在的空间，都发生了异变。
    若是寻常之辈，现在恐怕已经被烧焦了，而秦之所以能撑住，就是因为他利用万花筒隐入了异空间，但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衣物开始在一点点汽化……
    在死神当中，因为力量体系的原因，再加上灵咒诡异的多变性和能力，空间本来就是一个相对薄弱的存在。
    很多的手段都可以突破空间的限制，甚至是一些鬼道自身就是空间属性。
    因此，他没办法做到像是在一拳世界里，只要利用神威，就能处于不败之地，免于遭受攻击。
    “这一刀如果真的斩过来，没准真的会干掉我。”见老头弯腰，再次作出拔刀状，秦瞳孔缩小到极致，心里发出疯狂的预警。
    没办法，说到底还是灵力的差距。
    他内心一阵叹息。
    山本元柳斋重国最可怕的绝技，便是一招‘天地灰烬’，能以超远的距离超快的速度迸发出一道斩击，刀光所过之处，一切皆为灰烬。
    “硬刚起来，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秦看着肩膀上的黑色乌鸦化成黑影消散，四周的温度太恐怖了…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一息间，远处的山本老头猛然色变。
    本来蓄势待发的一击，迟迟没有释放。
    这时，一道声音伴随着一抹匹练，在入耳的同时，来到了他的身侧。
    “以我的灵力也许只能抹除两三秒的时间，但是…足够了。”
    扑哧！
    一条手臂，顿时贯穿了老头的胸口，从他的后背刺出。
    总队长发出闷哼，嘴里喷出一道血箭，如遭雷击。
    天地犹如瞬间定格，化成了黑白两色。
    一个是身体惊颤，背后喷发血液的老者…
    一个是站在一旁，低头，眼神淡漠瞧着他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