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深吸了口气，这个阶层的状况属实超出了我的预料。
    所以即便到现在，有些人都没反应过来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
    “眼前的这家伙就是利维坦，也就是这第四阶层的支配者，而我们一开始到达的地方是他的腹中。”干咳一声，我才继续说：“这个支配者，跟前面阶层的支配者拥有不同的信息量级，他自己就是这个阶层本身……”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阶层的情况属实有些离谱过头了，该怎么对抗？我们已经完全懵了。
    一个等同于整个阶层那么大范围的对手，如何斩杀？
    最关键的是什么？这家伙和鲲鹏是同源的概念传说，只是这家伙吸收了整个阶层的存在信息量，所以它巨大到了这种程度。
    此时凌月显现成的紫龙，就在不断用龙息轰击着利维坦，但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对方的体型太巨大了，而且即使空间属性的龙息真的轰在了利维坦的身上，也无法击杀这家伙。
    我们能看到的，也就只有他的身上被轰出一个黑色漩涡，这是黑洞一样的东西。
    大概凌月之前就是从那里穿了进去，而我们也是因为这样才成功从内部逃了出来。
    我心想难怪这段时间总是能听到龙吟声，原来是因为凌月离我们这么近，她的龙吟声通过空间壁传进了利维坦的内部……
    而我也因为某种原因捕捉到了这种声音，虽然不知道原理。
    此时利维坦的身上有数个黑色漩涡形成的大洞，同时也有好几个发着白光的大洞。
    其中有一个发着白光的大洞，就是我们从利维坦内部出来时经过的那个，这应该是黑洞的对应存在，白洞。
    据说黑洞吸进去的东西，会通过白洞喷出去，大概就是这个原理了……
    然后白洞和黑洞此时在利维坦的身上相撞，接着湮灭。
    恐怖的能量爆发出去，我们能感觉到从其身上传来的恐怖的压力。
    但利维坦似乎并不把这凌月放在眼中，任由凌月一次又一次在它身上进行攻击。
    “先生，为什么对方都不打过来呢？”轩辕雨烟疑惑问道：“还有为什么月儿的攻击一点效果都没有？空间龙种不是应该很强吗？”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她所说，空间龙种本应该是最顶端的龙种，这点没错。
    但……这里有个问题。
    就是空间属性的龙种，其空间属性对抗的也只是空间，但对面利维坦就是空间本身。
    凌月的攻击虽然能打开空间壁，但空间壁就算被打开也只是止步于空间。
    这一点不止对凌月而言是这样，就算对我也是一样的，此时我就算展开了时间龙种的显现，也没办法拿这利维坦怎么样。
    所以我才说这个阶层的情况超出了我的预料，完全无从下手。
    我将这些事跟他们解释了一番，他们这才明白了此时的现状。
    而且我们此时所处的位置，看起来就是在世界之外，因为我们能看到在这利维坦巨大的身体很高处存在着某种奇特的结构，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应该就是上面的阶层。
    但是在这里存在着某种干涉，让我们无法探知上方。
    “先生，你真的也没有什么办法吗？”轩辕雨烟还是不太死心。
    我默默摊了摊手：“虽然不想承认，就算发动了我手上的除外力量，也只能将对方除外到世界外，但……”
    “但什么啊？”龙帝抢问。
    我叹了口气：“除外到世界外面，但你要知道，对方就等同于世界，其身体本身就在世界外，这个能力完全没有发动的意义啊……”
    “噫——”
    众人这时候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头疼。
    我们在这里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凌月不断跟这利维坦较劲。
    凶萝莉看不过眼，也展开了存在显现，四翼火凰出击。
    身上燃烧着神圣火焰的火凰，撞在利维坦的躯体上，神圣的火焰将利维坦身体焚烧起来。
    这种火焰甚至可以烧掉空间的侵蚀，因为这是我们亲眼目睹过的。
    但能烧掉空间的侵蚀不代表就是无敌的，因为空间这东西存在着修复机制。
    利维坦一边受伤，一边得到世界的修正，这已经算是无敌了。
    对付这种敌人就跟对付当初的龙雀一样，只能一击必杀，让它没有再生的可能性。
    但龙雀的体型再大，也无非只能算是巨大的魔神，但要跟世界这么大量级的信息量比起来，就真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个阶层的支配者怕不是直接吃掉了整个第四阶层的存在设计图，将第四阶层世界的概念完全吸收进了自己的存在之内。
    他自己等同于第四阶层本身，这是只有信息量足够巨大的利维坦才能做到的。
    我继续心想暗自发问，面对这种对手，我能怎么办？
    这可能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明明对手就在面前，明明我们此时手中并不缺少力量。
    但我们力量却与对方相性极差，这……
    而且还有一点问题，就是凌月化成的紫龙，她的状况好像也有些奇怪。
    那紫龙就像是没有人类这边的理智似的，发着怒不断在进攻。
    有那么一种她现在是真正的龙种那样的感觉，这很奇怪……
    而且看这里的战况，这场大战持续的时间绝对不短。
    可能我们才刚到第三阶层，这里就已经开打了，甚至在那之前就已经开打。
    但……空间龙种这种级别的存在显现，真的可能持续这么久吗？我真犯了嘀咕。
    我自己使用过时间龙种的存在显现，所以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空间龙种和时间龙种是相对存在的个体，两者消耗的魂力总量应该也是差不多。
    凶萝莉小灯叶在进攻了几十个回合后，力量消耗几近完毕，从天上掉了下来。
    我赶紧冲上去把她接住，抓了回来……
    “你别乱来啊，这怪物绝对不是寻常的方式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