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抓着她的袖子，艰难地阿巴阿巴两声，勉强发出一声像叭又像妈的声音，江澜也听不出是叭叭还是麻麻。
    她就当是在喊妈妈了。
    “真乖。”她捏了捏丑丑的脸蛋，“再叫一声。”
    “粑粑……”
    “……”
    江澜把他还给了司凝，“我要睡觉了，你带过去吧。”
    司凝在旁边发出爆笑，“果然是小渣男，你看，让你妈伤心了吧。”
    丑丑听不懂，撅着小嘴往江澜身上爬。
    “算了，还是你带着吧，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喊你妈妈了。”
    司凝拍了拍丑丑的屁股，起身走了，“我去睡觉。”
    她丢下两人回了自己屋，就剩丑丑和江澜大眼瞪小眼。
    江澜瞪着丑丑，后者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江澜再次把他抱起来，盯着他的小脸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叫妈妈。”
    小家伙张了张嘴，伴随着口水发出两个音节，“粑粑。”
    江澜把他放回床上，“找你爸爸去吧！”
    丑丑瘪着嘴，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感受到妈妈生气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声嘹亮，只怕隔壁房间都听到了。
    江澜无力地扶额，只得重新把他抱起来哄。
    她躺在床上，拍着丑丑的后背，哄着哄着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没多久，又被丑丑拽着头发疼醒了，她又认命地起来给他换尿不湿，喂奶粉。
    反正晚上带着他，几乎没有完整的睡.过觉，很长时间都是这样。
    只有天快亮的时候，他睡了，江澜才能安心的睡觉。
    等醒来的时候快接近中午了，她起床洗漱完，拿出手机给林嫂打了个视频。
    希茴都快两岁了吧。
    林嫂接了视频，“夫人，您要回来了吗？”
    江澜怔了怔，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模棱两可地说，“看看吧，希茴呢？”
    “小姐在看电视呢。”她将视频换成后置摄像头，客厅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希茴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小丫头很安静。
    “我把手机给她。”
    “好。”
    林嫂将手机拿了过去，跟她说是妈妈的电话，希茴立即转头看了过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妈妈。”
    江澜微微一笑，“在干嘛呢？”
    “看电视。”她说话口齿还是不太清晰，不过已经能很好地表达了，她抱着手机，也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只问了弟弟呢。
    江澜把视频转到熟睡的丑丑身上，“在睡觉呢。”
    希茴凑近视频盯着弟弟看了好一会儿，“他流口水了。”
    “是啊，希茴，想妈妈吗？”
    希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诚实的点头。
    江澜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她，从黑河回去就一直在医院里，出院后又是林嫂在带，只有她怀孕后那半年跟在自己身边。
    她从来没要过什么东西，也没有提过什么要求，每天都安安静静地跟在她身边，以至于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江澜问她，“快过年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她还是摇头。
    “那等妈妈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好。”
    “真乖，妈妈不是出来玩，是来找爸爸的，等过段时间妈妈回去，爸爸就一块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好不好？”
    希茴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用力的点点头，“希茴乖乖听话。”
    江澜扯了扯嘴角，勉强维持着笑意。
    她又跟希茴说了许多，虽然小丫头没要什么，但江澜还是决定给她寄点礼物回去。
    希茴从来没见过爸爸，她只看过照片，知道爸爸是个很帅气的爸爸，她内心时常幻想见到真实的爸爸是什么样子。
    听到江澜的承诺，她内心的期望又变得更大了，盼着爸爸妈妈回来的那天，他们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
    江澜挂了电话，叫上司凝去给希茴挑礼物。
    小女孩都喜欢那种漂亮的衣服，首饰娃娃什么的，江澜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就看到小孩子的东西全买了。
    司凝拎着大包小包的，着实有些无语，“差不多了吧，这些国内也有啊，你别老想着女儿，考虑一下我的双手啊！”
    江澜顿了一下，“那要不你来抱丑丑？”
    “哎，算了算了，还要买啥，快买快买。”
    江澜冲她咧嘴笑了一下，“辛苦了。”
    司凝翻了个白眼，“赶紧的吧！”
    两人将附近所有的特色店扫了个遍，直到两人都拿不下了才作罢。
    还有两天过年，这个地方越来越热闹，人也越来越多，出门都是人山人海的，不过寄东西很方便，毕竟来旅游的都不是本地人，所以有很多国际快递。
    司凝一边写快递单，一边说，“我觉得啊，送再多礼物，都不如你去找陆竟池打个视频回去，那丫头两岁了，还没见过爸爸，要是过年那天开个视频，她不得高兴坏了？”
    江澜顿了顿，转头看了眼司凝，“你这话，很有道理，但是我跟陆竟池说我回国了。”
    “你回没回国他能不知道吗？我看你是真飘了，越来越小看那个男人。”
    江澜没说话，因为反驳不了。
    大概是陆竟池的处境给她一种，消息闭塞的印象。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明天回首都吧。”
    “……没车了！！”
    “……”
    江澜叹了口气，没车就不能回去吗？只要有钱哪里找不到车。
    她又找林征要了个电话，是陆竟池的。
    来了这么久，她居然连陆竟池的电话都没有。
    林征却告诉她，他也没有。
    江澜是真的生气了，“林征，你没有他的电话，那你还留在那里干什么？你和他飞鸽传书吗？”
    “夫人我……”
    “你如果不给我电话，就别叫我，删了吧，以后别联系我了。”
    “哎呀，我给我给。”
    林征拿她没办法，他现在夹在中间两头都不好做，早知道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没多会儿，他就把陆竟池的号码发过来了。
    江澜看着这串陌生的电话，想打过去，可想了想，还是先选择添加微.信好友。
    结果一搜，查无此人，他没有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