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看，他绝对是个强悍的对手。
    尤其是匈奴人狡猾且彪悍，就像老虎猛兽，闻到点血腥味便不撒口。
    这也是大秦对上匈奴，也只能是抵御，久攻不下。
    嬴政眉头皱紧。
    “难道真没法子？只能被他们打？”
    蒙武心中也跟着揪紧。
    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
    “陛下，上次吾儿在先生那带回一匹马，马蹄上钉有铁块，吾儿说这是由先生所研制，是给马穿的鞋。”
    对此，嬴政有些印象。
    这还是自己初见赵牧之发生的事。
    过去这么久，要不是蒙武突然提起，差点就忘了。
    “好好的，提这做什么？”
    蒙武神情中涌现敬意。
    “开始，臣本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毕竟给马穿鞋，此事听来的确可笑。”
    “不过既是先生研制出来的，有什么特殊功效也未尝可知，便将它放在马场，和战马一起饲养、训练。算来，如今已有半月有余。没想到，还真发现惊喜。”
    “陛下，您猜怎着？”
    嬴政面带不悦。
    这老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吊自己胃口。
    声音微冷。
    “蒙卿，寡人看你最近清闲的很，要不就派你去修建长城吧。正好以身作则，让百姓更有干劲。”
    蒙武脸色大变。
    陛下的话可不是说来玩的。
    赶紧摆着手。
    “别别别！陛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算去了，也是累赘啊！臣说就是了。”
    蒙武心中生出恶寒。
    陛下的脸变得还真快。
    明明先生就能同陛下开开玩笑啊……
    “陛下，经过军中人多次试验，这穿了鞋的马要比战马更有耐力，跑的再多，马蹄也不会破，而且速度方面也有很大提升，依臣之见，可以一试。”
    这是一块铁，就能有如此大的用处？
    蒙武最开始得知此消息，也是一脸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先生的东西各个都是宝。
    就算说马穿上鞋后，日行千万里，甚至能飞天他也信。
    “陛下，依臣多年的经验来看，匈奴人的马匹常年驰骋在草原，四肢更为强劲，故而我军战斗力虽强，却迟迟追击不上。”
    “可有了先生这宝贝，速度提上去，耐力也强，在大漠草原，咱们也不怕。”
    蒙武也是带兵打仗的熟手，连他都说可行，就一定没问题。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军战马……穿上鞋子。”
    虽然但是，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怪呢。
    “陛下放心，交予老臣身上。”
    嬴政怀有心事，看着院子里发呆。
    久久才听他喃喃道。
    “朕该赏给那小子点什么好呢？”
    蒙武笑呵呵道。
    “依臣之见，先生虽为智者，可也免不了俗气。先生……爱财。”
    嗯。
    这倒是事实。
    嬴政想起上次赵牧之看见一箱金锭，双眼冒光的一幕，忍不住摇头。
    既然他喜欢，不如就投其所好。
    不过皇帝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
    几日后。
    蒙妍领着人，搬着两箱金锭来到黑风岭。
    把嬴政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赵牧之。
    没想到这位始皇帝还真不差事。
    两箱金锭，说给就给。
    想必，蒙家在这里也出了不少力。
    想到这，又伸着脖子，看着蒙妍身后空荡荡的路。
    “奇怪，好久不见老赵了。他这些日子忙什么呢？”
    “陛……老赵他最近事情比较多，一时抽不开身。”
    没想到赵牧之会突然问到陛下，蒙妍一时语塞，险些说错话。
    听了她的回答，赵牧之反而笑了。
    “老赵他一个蒙府管家，能有什么事？徒儿，你莫不是有什么事在瞒我？”
    他本是随口一句话，却让蒙妍一怔，心也跟着高悬。
    完了。
    师傅慧眼如炬，难不成是看出什么来了？
    紧张得话也说不利索。
    “”怎……怎么会！您可是我师傅！我怎会瞒着您！”
    随后稳了稳心神，悄咪咪道。
    “那日我看见老赵和我父亲在说事，隐约听见，好像和匈奴有关。”
    匈奴？
    难不成是冒顿那小子有什么动作了？
    不对啊，冒顿本应该在秦二世元年杀父篡位，现在还不是单于。不过，现在也已经成为新一代核心了。
    蒙武作为老将军，是该为此事发愁。
    可老赵，他一个管家，掺和到这些烂事里做什么？
    真是太爱管闲事了。
    算了，和自己也没关系。
    赵牧之摆了摆手，此事翻篇。
    “徒儿，我还没问你，那件事你办的如何？”
    蒙妍心领神会。
    “师傅你放心，我回去第一时间便联系了那位姐姐，并在她的店铺中开始第一轮的试营销，惹来许多人围观。”
    “大家看见纸的用途后，都纷纷表示，这东西不比在竹简上写字方便多了，而且价格还便宜，当天上午就销售一空，不管是富绅还是百姓多排着队来买呢！”
    “那位姐姐也都惊呆了，还说她店里一年的收入也没有这一天的多。你交给我的那些纸早就不够了，这不，又来找你要了。”
    赵牧之虽然也料想到，纸张的问世，肯定会带动一波热潮。
    但他也着实没想到，大家的热情会如此之高。
    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双眼放光。
    “好徒儿，这次可多亏有你。”
    能有如此成功，蒙妍也是意料之外。
    “师傅，徒儿我可不敢邀功。说到底，还是师傅厉害，能研究出如此宝贝。”
    “就连那位姐姐也被师傅折服，还在问我，什么时候能来见你呢。”
    见她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地叫着，到真让赵牧之好奇。
    “她既然愿意卖我的纸，那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她若是想来，随时欢迎。”
    蒙妍还以为他会拒绝。
    闻言，意出望外。
    “我回去便告诉姐姐这好消息，改日带她来见你。”
    ……
    同时，咸阳城外。
    一匹血淋淋的战马，驮着一位灰头土脸，羸弱不堪的士兵，飞奔前往章台宫。
    与此同时，城门的守卫比寻常增加两倍，排查也分外严格。
    路过的百姓见此一幕，无不震惊，如大难临头。
    熟悉的一幕，像极了当年秦军大败。
    难道，又是前方战事吃紧？
    大秦要出事？
    刚过了没几天好日子，众百姓惶惶不安，街上气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