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大国胡燕,一统青江以北,定都胡京。南北纵横几千里,国富民强。此时,正是胡燕成和8年,皇帝元庆执政16年,成和是他第二个年号,8年前胡燕与南方大国萧汉签订了和平盟约。
一日,在胡燕安国王府里的后山,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者,正抚须看着前面正上下翻飞的少年。
“子云,你的风雷剑68式已经纯熟,但剑意不足。”长者对停下来休息的少年说道。
少年十六岁,面容俊朗,身材高挑。此时已是汗流浃背。
“一个好的剑手,剑式不足为道,而在剑意。唯有剑意,方可成气。有意则有气,有气则有境,有境化无境。你慢慢体会。”老者说罢,一手挥出风雷剑之横扫千军,旁边腕粗的竹子应声切断。手中无剑,剑气断竹。
少年见了,惊的一跳,自己差的实在太远。
老者道:“你来试试。”
少年练了8年的天元神功,此功主修内力。少年丢下剑,走到一株拇指粗细的竹前,也如老人一般来招横扫千军,竹子中间立刻出现如刀砍般的细缝,但到了三分之二处,嘎然而止。
“师傅,弟子实在汗颜,仍无法领略师傅的剑诀要义。”少年躬身道。
“子云,你师从师傅已7年有余。师傅所教无非三者:一是剑,杀人及防身;二是内力,但修炼需要时日;三是轻功,追人或避险。你轻功已至臻化,但剑意却是平庸。师傅跟你从萧汉而来,你作为质子来胡燕也已七年有余,师傅半年后必须离开,你要好好领悟剑意。师傅剑招早已悉数授完,后面要领悟。剑招本无招,教了你几十套天下最精妙的剑法,囊括了师傅平生所知道能悟出的最佳剑法,怎么从有招到无招,练出剑意,这是你首要思索的地方。意起则剑生,手中有无剑不是关键。另外,天元神功主修内力,是一切的基础,而且威力不可限量,你要苦苦修炼。”
少年很是苦闷,从懵懂八岁来到胡燕国作质子,如今8年已过,剑法早已滚瓜烂熟,但始终练不出师傅眼中的剑意。
跟着少年练剑的还有四位来自萧汉国的侍从,他们都约十九出头,之所以他们跟着练剑主要还是要保护少年。四个侍从原名不在,因保护少年,满山翠竹,师傅取名竹笋、竹根、竹竿、竹叶。四者剑术基本与萧靖不相上下,轻功则是萧靖最高,天元神功则只传授萧靖,四者师傅则传授了其他内力修炼法门,还练了多个剑阵,也是为了更好保护少年。
跟随大家练武的还有荆鸣,他年龄与少年相仿,他是少年乳娘的儿子。乳娘叫姚春,深得少年的喜爱和尊重,也深得少年母亲兰贵妃的厚爱。当少年前往胡燕国做质子时,兰贵妃哭的死去活来,后来就派了姚春和荆鸣一起陪同前往。
教武术的师傅是萧汉国禁军总教头之一的蔡坤,是萧汉武功前三的好手。他神态像道家,好似不沾人间烟火,人并不强壮,但武艺之高,深不可测。
少年萧靖,字子云,是萧国当朝皇帝第六子,母亲兰贵妃,是现任萧国皇帝萧桓的宠妃。
八年前,胡燕与萧汉签订两国和平盟约,互派质子,萧汉本应派萧汉太子萧勇,但萧汉皇帝不允;胡燕又要求当今萧汉皇后的嫡生子萧广作为质子,可萧汉皇后以死相逼,只好作罢,后胡燕看萧靖乃萧国皇帝和爱妃兰贵妃所生,则要求一定让萧靖替代,这才同意两国互签了和平盟约。兰贵妃为萧汉皇帝萧桓生有一子二女,萧靖上有姐姐,下有妹妹,他是兰贵妃的独子。
当今天下,胡燕强势,萧汉处于守势,每年萧汉向胡燕进贡白银一百万两、丝绸五万匹。两国都互换了质子,但胡燕实则随便派了一个皇子,而萧汉若势以求和,也不能强求,可还是被迫派了萧靖。两国对质子的待遇都不薄,对等修了安国王府。胡燕安国王府占地近五百亩,建有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很有萧汉江南的格调。安国王府内,应有尽有,包括赛马场、射箭靶场、养马场等。安国王府的建筑主轴线完全按照汉王府制式建造。萧靖住的院子叫卧云院,因为萧靖字子云,取个“云”字。其实王府的很多小院、堂屋等取名都有个“云”字,真是苦了当时取名字的人。卧云院后面则是王府后花园,叫悠云园,里面则是江南的典型设计。只是胡燕位处北方,夏日的季节太短,江南旖旎景色很难完全复制过来。在整个王府背后,则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山上长满了竹子。在北方,竹子要生存下来很不容易,但不知为何这座山上就能成活。后山竹子多是耐寒品种,如金镶玉竹、紫寒竹、红寒竹等等,都是王府花了心思才寻找回来,后山也属于王府的地产,占了近3成面积。
练罢剑,来到后院,洗漱早餐毕,来自萧汉瀚林院的教书先生朱云便来到文云堂给萧靖讲文史,随听的还有荆鸣。朱云乃是萧汉状元郎,不仅精通经史,更是熟读兵法,这八年来给萧靖日日授课,逼着萧靖对重要课目倒背如流,倘若不过则戒尺侍候,绝不怠慢。八年前,萧汉皇帝之所以派文武顶尖师傅随萧靖来胡燕,一是兰贵妃乃皇帝极宠之妃,二是兰贵妃仅为皇帝生此一子,三是萧靖代太子做质子,当今萧汉皇后也不好阻拦。因此,兰贵妃想尽一切办法为儿子萧靖做质子提供了一切可能的便利。毕竟母子分离,不知此生还有没可能再能相见。
朱云授课往往约一个时辰,不仅授课,还要练习书法。萧靖在未做质子之时,已在萧国练习书法,早已写得一手好字。
到了下午,则有一个课目叫习马射箭。胡燕发国于游牧民族,马上的民族。习马射箭课目则高价聘请了胡燕武状元宇文涛。燕国武状元绝对是马上的武者,八年下来萧靖也早已是马上高手,只是马上要使用重型武器,长枪、长槊、战戟或战斧,萧靖跟了师傅宇文涛选择了长枪。
第1章 质子萧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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