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寺院后堂出来,首先迎上来的便是老妈那张灿烂的笑脸,她的好奇心似乎永远也得不到满足。我当然是不敢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她了,只是用老和尚最后说我的那个“大富大贵”来应付她了事,这俺也不算是“欺君之罪”吧。
瞧把她老人家给乐的,估计暂时是不会纠缠我了。“我就说嘛,我生的儿子绝对没有错。”她几乎是一蹦一跳的跑开了,脸上挂着那种我和老爸早已习惯的“整人”前的甜笑,她说,我要带着这个好消息去“折磨”你老爸,哦,不,是去告诉你老爸。
老妈开心也算是儿子尽孝啊,不过倒也苦了父亲,还是在佛祖面前给他老人家求个平安符吧。阿弥陀佛。阿门。哎呦,谁用木鱼棒打我,难道在佛像前就不可以说“阿门”吗?我只是一个高三小孩儿,何必跟我认真呢。
转眼旅程接近尾声,我们踏上了回乡的路途。其实,我恨不得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不是这里的plmm热情好客,(妈妈却说她们那是风骚)我早就插翅而飞了。唉,临走时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儿,这里的佛家与道家是不是竞争关系啊?光听老和尚的一面之词,怎么也不让人放心,后悔啊,没有再找个道士给自己卜上一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的儿,人言高三艰难啊,此番出行其实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你减压,不知我儿满意否?”看着父亲在四川带回来的当地好烟好酒,和老妈沿途购置的各种化妆品,我有点怀疑父亲的诚意,但还是勉强向他挤出了一个笑容。
“儿子,此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老妈搂着我,妩媚地笑着。
“哎”我轻叹了一声,似乎自己顿时苍老了许多,望着远端的夕阳,幽怨道“我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啊。”
“唉呦”遭到了老妈矿泉水瓶的“毒打”“敢在老娘面前玩深沉,欠揍啊你。”说完看也不看我,便摆弄起从老爸那儿“剥削”来的金银首饰来。
无奈,深度的无奈,一个这么芳华绝代的翩翩俊公子就要“英年早逝”了,真是天妒英才啊。想到这儿,不禁觉得喉咙发痒便将老妈丢过来的矿泉水打开喝了起来。
“我的儿,住嘴!那不是给你喝的,那是我采集的水样。”噗,一口还未下咽的水样吐在了老爸的脸上。这年头儿,要是倒起霉来,连喝口凉水都塞牙。
话说到这儿,我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我的父母,毕竟他们是我这个“天才”的制造者嘛,况且当时选俺做主角的时候,他们二位也帮了不少忙。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父母之恩深似海唉呦,老妈你怎么又打我?“你到底说不说?记住遇到陌生人的时候,你要喊我姐姐,知道吗?”哦那就先说说我的父亲吧,他叫祝平安,人嘛也确实长得很平安(老爸凶巴巴的威胁我:男人不需要评论长相,说说我的事业。)他是全球生物生态联合研究院驻亚太地区的副研究员,哦,对,还是东北生物生态研究所的所长。这下满意了吧,老爸。(他满意地到一边抽烟去了,其实他这个职业是不应该抽烟的。)虽然那个所里只有4个人,但是我也是很为他感到自豪的。
我的母亲是一名过了气的女演员,叫申甜甜,哦,不是,我说错了,(感觉后方有一股杀气)其实我的母亲是一名曾经有过辉煌,如今正待焕发演艺事业第二春的著名影星,申甜甜大小姐。据母亲讲,她当时看上了我的父亲完完全全是一个错误,不过后来错着错着就觉得没什么错了。每每听到这话,我都对这古怪而又神秘的所谓爱情充满着向往。
旅途疲倦,周身劳累,一到家我便瘫软在床上。“光儿,你多久没有去看你的姥姥姥爷了,趁假期还没有结束,你去姥爷家住几天吧。”门外传来了老妈的命令。
天啊,这是我的亲生父母嘛?为了自己可以过二人世界,竟然狠毒到不顾自己儿子的周身疲倦,把他推向痛苦的深渊。苍天啊,你难道真的要玩死我才罢休吗?(和老天无关,是俺要玩死你,嘿嘿,作者语。)
“怎么不愿意去啊?你姥爷多喜欢你啊,记得你小时候,每次去都给你讲故事。”这时我已经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客厅,通过门缝看见老爸和老妈正在大床上对眼儿,赶紧收回了目光。
“是啊”老爸也开始填油加醋“你外公最疼你了,你可不能因为他老人家有点封建迷信思想,就疏远他啊?”
哼,还说我疏远,每次去姥爷家还不都是我做代表,你们要是受得了姥爷的脾气会总把这个艰巨的责任交给我。狡猾的父母!
无奈,出门。“光儿,记得后天就开学了,是吧?明天回来的时候记得到市场买一只鸡,妈妈给你炖鸡汤喝啊。”
啊?你们这两天就不打算出门啦,连买菜这种事都要我包下。哎,不但是狡猾的父母,还是懒惰的父母!
在心里用所有既不失礼貌,又可以解我心头之气的词语把这对男女数落了千百遍,这才稍微感到有一丝安慰。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去姥爷哪儿住一天,恐惧又一次向我袭来。我不是说姥爷对我不好,或者说那里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他的职业让我有一种忌惮——因为,姥爷是一个符咒师。
所谓符咒师,是神职的一种,主要的工作有还魂、领尸、通灵和作法等,而且这一切都是要通过符咒来完成的,顾而得名。还魂,就是有的人阳寿未尽而因故进入假死状态(也就是灵魂和**分离),符咒师可以通过下“还魂咒”把他“复活”当然还魂也分为很多种,后文会陆续提到;领尸,是指有的人死后尸首无法移动(这有很多原因),符咒师通过下“领尸咒”将他带去他应该去的地方,比如墓地,火葬场,太平间或者其他特殊的场所;通灵,符咒师的通灵与其他神职的做法不同,比如降神师是把所谓的“神”请到自己身上,蛊咒师是将灵物下在人型物件上,道法师是直接让灵物通过某种方式现身,等等,不胜枚举。符咒师不会让灵物出现,只是借用它们的力量,把这种力量召唤到符咒上加以利用;作法,与通灵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除邪灭秽”只是“作法”依靠的是符咒师自身的法力,而不依靠外物,有的“污秽”是只能靠作法来排除的。
郑重声明,我是个无神论者,至少现在还是,这些都是姥爷给我讲的,我只是和盘托出而已。当然,符咒师也是有等级的,从高到低依次为代神符咒师、代仙符咒师、代灵符咒师和开光符咒师。此外还有邪咒师,他是一种以害人为主的职业,是符咒与蛊咒的混合体。他是所有神职所鄙视的行业。姥爷说中国没有这个了,现在只有小日本儿那儿有。
姥爷声称自己是最高等的代神符咒师,我不怎么太相信,认为这可能是老人家的小小虚荣。我还是要强调,我有点反感去姥爷家,从小的时候就反感,因为我一直认为如今我这么胆小都是小的时候姥爷和姥姥给我讲鬼故事造成的。阴影啊,童年的阴影。
对了,忘了介绍我姥姥了,也就是我的外婆。我一直认为妈妈的“活泼好动”是姥姥遗传的,因为她是个非常非常活跃的老太太。不过,在我看来,姥姥和姥爷的结合比我的爸妈还要复杂离奇,因为他们简直就可以说是互为敌人。姥姥是个撒满法师,也就是平常人说的跳大神儿的,他们的“专业理论”是对立的,平常为了捍卫自己“学术理论”的争吵似乎是他们生活中唯一的交点,不过单这一个交点就让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50多年。
现在,你们该知道我为什么恐惧姥爷家了吧,那里充满着未知的神秘。不过,我用人格担保,姥姥和姥爷都是极其善良且富正义感的好人。
姥爷家住在城郊,坐公交车需要坐两个小时,而且下来还要走上一阵。还好,这是我的兴趣所在,在公交车上可以吹风、看mm,走路的时候可以看风景、想事情,这可都是人生之快事啊,呵呵。
虽然是郊区,但是这里并不显得破旧或贫困,而是一种自然的柔美。四周被山坳包裹着,后山上还有一个活水湖,流经山崖的时候,自然的形成了一个微型的瀑布。这里距离城市不算远,但是却保留着世外桃源的幽隐,是个可以让人安静的地方。
其实到这里,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爸爸同事的女儿小莉和她妈妈也住在这里,嘿嘿。因为这里比城市中养动物方便,所以她们把家迁到了这里。小莉的妈妈很漂亮,哦不,比我妈妈稍微差一点儿。(还好我转得快,流汗中)她是养兔专业户,无论是肉食的,观赏的,还是小莉爸爸带回来的稀有品种,她都可以轻松应付。我怀疑这就是陈叔叔娶小莉妈妈的主要原因,呵呵,方便工作嘛。小莉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同校但不同班,她是我第一个暗恋的对象,自今这种状态也没有解除。也不知怎么的,其实我也算是一个“厚颜无耻”之徒,但是一见到她就怎么也放不开手脚,屡试不爽。最后我得出了结论,这个“犬美人”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我要做好打攻坚战、持久战的准备。什么,你问我“犬美人”是谁,就是陈小莉啊,我以前没说过她喜欢养狗吗,是你忘了吧,对我人生这么重要的人,我怎么会忘了说呢,笑话。陈小莉喜欢养狗,特别是喜欢养大号的狗,象牧羊犬,德国黑贝什么的,这也是她搬来城郊和她妈妈住的原因。
还没到村口,我就听到了小莉的叫声,哦,不,是她养的狗的叫声。我寻声望去,见她正在小溪旁欢笑着溜狗,村里人都喜欢她的狗,因为它们是这里的保护神,是任何小偷扒手的克星。自从它们来了之后,就连乱收费的同志都不敢经常光顾了。什么,你们问,我来了她为什么没有和我打招呼,呵呵,挺不好意思说,其实,我和我这个未来的老婆还不熟,只是在一次家庭聚会上见过,而那时我才10岁,余下的时光都只是我在偷窥她而已。
我走在这条熟悉的小道上,本来想先去拜访小莉妈妈的,但是又怕老妈说我不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转进了姥爷的家门。
“姥爷,姥姥,我来看您来了。”咦,怎么小莉妈妈也在这里,她怀里的兔子怎么这么奇怪?
第二章神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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