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怎么联盟怎么把他招进来的？也不筛选一下吗？”
    王教官抱怨道，苟讯平息怒火后开始理智看待方益赞。
    “他为人处世胆小谨慎，能够连续不减速跑完50圈，可见身体素质高出常人，老王到时候谈话注意点语气，能留下还是留下，咱不能放走一个苗子，当然尊重他的意愿。”
    “行，听你的。”
    ……
    下午的训练是射击训练，顾教官为他们讲解了枪支的注意事项和使用方法，然后把他们拉到了射击场实战。
    不出意外，苟讯看中的苗子都展现出了超强的射击天赋，尤其是张晓和骆烟雨，是众人中唯二的十环选手。
    北凰月用不惯手枪，所以发挥平平，许三七和白莱因为有基础取的不错的成绩。
    顾教官满意地为他们写下优势和劣势总结，放笔点到方益赞的名字，他叹了口气，本来按照苟讯的要求，不合格的项目就要画一个大红叉来羞辱他们，但他不忍心，只是无奈地写下四个字“掌握不佳”，并且他换成了铅笔。
    等到所有人去食堂吃饭时，他叫住了方益赞，后者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方益赞，你为什么来参加训练营？”
    “可以不参加的吗？”他两眼发光，“我可以退出吗？”
    顾教官没想到他这么想离开：“当然，我们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想走，我们绝不会留。”
    “好耶！”
    他开心到拍手，顾教官看着他的样子苦笑，敢情他瞎操心。
    “不过你甘心吗？训练营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提高机会，你的基础很薄弱，你甘心放弃这次机会吗？”
    “甘心。”
    “赶紧走吧。”
    顾教官不再劝，看来他真的看错人了，他竟然觉得方益赞身上有一种韧性。
    “老方，你怎么还不来吃饭啊？我给你抢了点，啊，顾教官好！”
    许三七举着俩馒头手舞足蹈地跑过来，却发现他们两人间的气氛很沉重，但方益赞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先别急给我答复，明天早训再告诉我吧。”
    顾教官走后，方益赞拧巴着眉毛，他很饿，但是吃不下食堂的饭。
    “知道你吃不下白馒头，我偷偷问厨房师父要了点咸菜，就着咸菜吃就不难吃了。”
    方益赞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眼泪又止不住向下掉，一边吃一边哭：“三七（嚼嚼）你对我太好了（嚼嚼），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嚼嚼），在这里受苦（嚼嚼）……”
    “要不哥们儿还是吃完再讲话吧……”
    许三七等方益赞吃完，顺便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因为今天是第一天训练，教官为了让他们适应环境，取消了晚训。
    “三七，我爱你。”
    “……”许三七不知如何回答，“你真的很肉麻。”
    “不是肉麻，是我的真心话，我爱你，还有老白、老张、肖肖……王钰涵队长、骆烟雨……”
    他恨不得把对自己好的人的名字都说一遍。
    许三七哭笑不得，只能拍拍他的后背：“你真博爱。”
    “哎哟，这是什么大型表白现场？”
    “哎哟，这是什么大型鱼塘翻车现场？”
    王钰涵看着方益赞忍不住笑，白莱和张晓没看到许三七和方益赞，以为他俩又犯错被罚了，特意带出来了一些白馒头。
    没想到刚好撞到王钰涵和骆烟雨也赶过来给他俩送饭，更没想到一来就撞见方益赞的表白脱口秀，他真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说一遍。
    “好可爱。”
    张晓赞同白莱的观点，方益赞羞得抬不起头，反正他知道自己今晚不会挨饿了。
    等不到早训，方益赞就去找顾教官，他要去告诉他，他不会主动离开，除非把他淘汰。
    ……
    晚上许三七回到宿舍，刚好他的两位舍友都在，一位是之前见过的司徒立凌，另一位是生面孔，名字叫做洛云清。
    许三七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冷漠地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司徒立凌看到他回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迎上去。
    洛云清就是个闷葫芦，和他待在一起半小时，一句话也没说，他怎么找话题也只是他问他答，他快窒息了。
    “一起洗澡去。”
    他拿着衣服拉许三七去公共澡堂，边走边诉苦：“那家伙就是个冰块，跟他待在一起，我这个热情的小火炉都要熄灭了。”
    “可能他不爱说话喜欢安静吧。”
    “不不不，那家伙就是个拽哥，你别误会，我可没有给他起外号，身边的人都这么叫他。”
    “背后议论别人不好，你别拉上我。”
    “诶，你等等我……”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很快他们就进入梦乡，但苟讯怎么会那么有人性？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他忍不住坏笑，这件事情他早就想干了。
    “明白。”
    ……
    方益赞和顾教官聊了很久，等他离开时大部分人已经睡了，他独自走上桥头，明明是石桥，却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踩到地上的叶子了吗？
    他加快脚步，想要穿过石桥，却发现这段路程极其遥远，好像根本走不到尽头。
    估算着时间，他已经走了三分钟，石桥有这么长吗？
    “嘎吱嘎吱……”
    “啊——”
    石桥摇晃了一下，他整个人蹲在地上不敢起身。
    有东西，这里有东西！
    “红姐姐，白姐姐，母亲，保佑我，”他默默祈祷，“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现在他手无寸铁，就是行走的鲜肉。
    过了一段时间，他缓缓起身，打算向前走，一滴液体突然滴在他的脸上，他伸手一摸，一股血腥味！
    他僵硬抬头看，女鬼狰狞的脸离他不到10厘米。
    “鬼啊——”
    他一嗓子直接把自己干哑了。
    “咳咳……”
    他一巴掌扇过去，震惊了女鬼，震惊了他自己，条件反射……
    现在求饶能够留他一个全尸吗？
    女鬼肉眼可见生气，她势必要吃了方益赞。
    “没办法了，这可是你逼我的！”
    方益赞跪下求饶：“对不起，美女姐姐，原谅我，谢谢。”
    女鬼对此表示不屑，她将方益赞拉入水底，她需要一个替身代替她成为水鬼。
    水的冰凉也不能抵挡她受到的灼烧，方益赞心里默念咒语，一连串的字符爬上女鬼的手臂，她想要摆脱方益赞，却怎么也甩不掉。
    她和方益赞一起坠入水底，她痛苦地挣扎着，最终成为水面转瞬即逝的泡沫。
    “老大，水鬼没了。”
    “这么快！”
    李教官连忙来看显示屏，里面记录着训练营所有的鬼怪，按理说他们投放鬼怪的位置只有宿舍，水鬼好好地待在水底，怎么突然就没了？
    “有监控吗？能够找到是谁干的吗？”
    “找不出来，水鬼把人拉进鬼域，又破坏了周围的监控。”
    王教官搜索着，营员们的定位全部在宿舍，到底是谁杀掉了水鬼？
    要知道他们的道具和装备都被封锁了。
    “老李，你带几个教官去看看，别让脏东西混进来了。”
    苟讯怀疑训练营来了外人，但他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