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僵尸要吸人气，没想到该吃饭呢。”
    周眉认真端详着赤离，他的样貌和行为完全和僵尸没有任何联系，就连皮肤也是有血色的，除了体温比正常人低一些。
    “是游戏的改造，赤离参与游戏，是想变成人，他将副本的奖励全部换成了积分，只要达到一百万积分，就能够实现愿望。”
    骆烟雨向周眉解释道：“富贵险中生，若不是游戏能够带来巨大的利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以生命为代价也要参与副本。”
    “那你呢？”
    王钰涵插话，骆烟雨和她保持距离：“我当然也有想要的东西。”
    “赤离，给我看看你的地图，把剩下的玩家找出来，我们就赢了。”
    许三七伸出手接过赤离的显示器，其中一个红点就在几十米外的河边，他发现赤离的显示器非常高级，高级到什么程度呢？
    能够显示出周围的实时环境，比如他要找的那个人，正在河边蹲着。
    “走，能动口先不要动手。”
    “我有个疑问，既然能够劝和，为什么要杀人呢？”
    周眉举手提问，王钰涵摸摸她的头：“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善良。”
    劝和的确是一个很有效的方法，但这意味着需要将信任交付给其他人，乱世中最荒谬的就是人心，所以大部分人宁可用更残暴的方式，也不肯归附另一个阵营。
    方益赞待在河边看流水，这是他的爱好，他喜欢平静的水面，也喜欢偶尔被吹出的几道涟漪。
    “真漂亮啊。”
    他将右手平放在水面上方，闭上眼睛感受着清凉。
    忽然他觉得手心贴上了湿滑的东西，睁眼一看差点吓破胆。
    一条白蛇的脑袋正蹭着他，舌芯不停地舔舐着他的手，慢慢它将整个身子缠上他的手臂，他浑身不敢动，生怕惊动白蛇咬自己一口。
    谁来救救我啊……
    许三七来到他身后，“嘿”地一声，他“啊——”地叫了出来。
    “救命啊，不要吃我啊！”
    方益赞哭的稀里哗啦，碎嘴皮子不停地讲着自己从记事起做过的好事：“我我我……4岁时扶老奶奶过马路，5岁拾金不昧，6岁收养了一只流浪狗……我是好人，天大的好人！”
    “大佬收了神通吧，我最怕蛇了。”
    “这不是我的蛇，”许三七和他拉开距离，他觉得方益赞有些疯癫，“不过这白蛇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和之前追我的深水大蛇神似啊……”
    水面的平静被打破，许三七口中的故人和他面对面对视着，他汗雨如下。
    “快跑吧！”
    许三七预感到会出现那个很熟悉的场景，他拉着方益赞就往山谷跑，不知道红龙死了那个山谷对它还有震慑力吗？
    “我去我去，白蛇越缠越紧了！这不会是它儿子吧？他不会以为我偷了它儿子吧？”
    “别问我啊！”
    许三七扯不开白蛇，此时白蛇已经爬上了方益赞的肩膀。
    “哥们儿，别拽了，我感觉我快死了。”
    方益赞惊慌失措，白蛇只是贴上了他的脸，蹭了蹭，主动开口：“主人，让我当你的灵宠吧？”
    “什么？”
    方益赞和许三七同时愣住，倒贴上来的灵宠？！
    要知道灵宠是很难得的，扣子游戏也只是开放了一次兑换券的获得机会，灵宠的获得方式和契约鬼一样，有两种：自愿和契约。
    “你为什么选我啊？”
    方益赞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竟然得到了小白蛇的认可。
    “先别管这个，你家长追上来了，你要不先和它解释清楚？”
    方益赞和许三七蜷缩在一起，好可怕。
    韩霜无不在，他一点底气都没有。
    小白蛇爬上了大蛇头上，和它解释了一通，方益赞明显感受到大蛇怀疑的目光和白眼。
    干嘛啊，还瞧不起他！他可是你孩子亲自选的人，肯定有吸引人的优点的。
    大蛇转身离开，小白蛇又重新回到方益赞身边，让方益赞握住它的尾巴尖，一股光芒从连接处散开，他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蛇形胎记，随后又隐去，契约成功了。
    “主人，以后请多多指教吧。”
    许三七嫉妒，好事儿怎么不发生在他身上，谁能让他无缘无故多个灵宠啊？
    “主人……”
    刀娘冷不丁地出声，吓得许三七一哆嗦。
    “别这样刀娘姐姐，请恢复正常。”
    刀娘“哼”地一声，在心里问候许三七，花心大萝卜！有她一个还不够，还想要灵宠！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选择他啊？”
    他要看看他比这个男人差在哪里？
    “主人，很温柔。”
    这话说出来，方益赞有些心虚，第一次听到用温柔形容自己的话，这话竟然是从蛇嘴里说出来的。
    不过不费吹灰之力白捡灵宠，这事儿不亏。
    “话说，你是谁啊？”
    方益赞和许三七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好家伙，竟然忘了他俩是对立阵营了。
    “来杀你的人。”
    许三七想耍个帅，小白蛇大喊一声：“爷爷！”
    大蛇凭空出现在他们身边。
    摇人？这么玩就过分了。
    “对不起，我错了。”
    许三七理直气壮地道歉，方益赞哈哈笑起来：“没想到会这样吧？”
    “实况更新：11vs3。”
    “嗯？你……”
    方益赞手搭上许三七的肩，他沉重地说道：“我对原组织赤胆忠心，它说向东我从不向西，所以我向北走。”
    “走吧，带我离开吧。”
    方益赞又不傻，就剩他们四个人，而且他又没有联系上其他三个人，靠他一个人孤军奋战，那还了得。
    原组织没前途，他只能及时止损了。
    “不急，我们去找下一个目标。”
    “你自己去吧，我得和小白蛇熟悉一下。”
    “不行，我还指望遇到危险让小白蛇摇人呢。”
    许三七强行拉着方益赞去找下一个目标。
    ……
    许三七在外面继续为大业奔波，王钰涵忙着和骆烟雨纠缠，周眉无聊到写小说。
    虽然这么说对许三七很不厚道，但是躺平的日子真舒服。
    许三七，你努努力，我们永远铭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