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见他没有反应，起身就要走。
    梁总着急了，“好，我同意合作！”
    听到梁总的答复，宁暖勾唇，很好，又给亚宏带来一个亏钱的项目。
    于是宁暖非常高兴地跟梁总签字了。
    合同还需要霍庭寒签字，等他签完字，合作就达成了。
    拿着合同回到公司，她把合同丢到了霍庭寒的桌上，“霍总，请签字。”
    霍庭寒的目光从合作的数字上扫过，眸光微紧，“谁让你给了他们百分之六十的预算？宁暖，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了，只有百分之五十。”
    她真会自作主张。
    “霍庭寒，讲道理，百分之五十你觉得可能吗？人家只会觉得你在打发叫花子，不但不会同意合作，反而会觉得亚宏欺负人。百分之六十已经很少了，你不要太过分！”
    宁暖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万恶的资本家，商人重利是天生的，怪不得霍庭寒这么自私。
    “宁暖，亚宏是我的，不是你的，我说了算。”
    霍庭寒从办公椅上起身，拿起了她丢在了桌上的合同，砸在了她的身上，“还是你想做我的主？”
    “霍庭寒，亚宏我也有百分之三的股份，我怎么就没有话语权？”
    宁暖的手被文件割到，破了口子，有血珠冒出来。
    她毫不在意地拭去手背上的血珠，“从我进公司开始，你就开始打压我。韩林的预算是百分七十到百分之八十，我的预算永远只有百分之五十。为难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人咬狗的世界不适合你。”
    霍庭寒攥紧了她的腰，把她带到了怀里，“在霍家当全职太太，打打牌，喝喝茶，做做面膜的日子才是你应该过的日子。”
    他就是要让宁暖知道，商场是男人的世界，她应该待在家里，好好做她的霍太太。
    可惜她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她现在连做霍太太的机会都没有了。
    “宁暖，霍太太的日子不舒服吗？为什么非要来跟男人抢饭碗？”
    霍庭寒不动声色地提醒她，“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你永远只能在我的羽翼之下，离开了，离开了霍家，寸步难行。”
    “霍总，麻烦签字。”
    在他说了这么，宁暖还是非常冷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想赶紧让他签字走人。
    “自作主张，增加了百分之十的预算。宁暖，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补起来。”
    霍庭寒见她没有半点反应，目光冷冽，“我不会帮我的员工擦屁股，但是……”
    “我能帮我的女人收拾烂摊子。”
    他意有所指。
    要么成为他的女人，要么成为他被他剥削的员工。
    他让宁暖选一个。
    “霍庭寒，我煞费苦心嫁给你，现在又煞费苦心跟你离婚，你已经知道了我并不爱你，对你只有利用，你现在却对我频频示好，还给我机会重新做选择。”
    宁暖笑着问他：“难道你是抖么？”
    他自己意淫她为了霍家的钱才嫁给他，现在又要她做他的女人。
    她很想知道霍庭寒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或者觉得她成为了霍太太，他又能重新掌控她？玩弄她的感情？
    “既然你为了钱，跟着我能得到更多的钱。”
    霍庭寒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宁暖，你费尽心思回到公司，不就是不甘心离婚的时候没有从我这里捞到好处，想要重新接近我，从我这里得到你没有得到的一切。”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宁暖说过了不爱他，却总是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既然你不喜欢做霍太太，那就做情妇，怎么样？”
    霍庭寒松开她的紧致的腰身，微微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合同，“当我的情妇，这份合同我就给你签字。”
    自动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
    宁暖反应过来的时候，窗帘已经严丝合缝，遮住了外面的一切，连光线都没有了。
    在密闭的空间，加上昏暗的灯光，男女独处总是会染上一丝暧昧。
    宁暖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心里一紧，“你想做什么？”
    这里是办公室，而且办公室还不膈应。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她在公司里本来就没有名声可言。
    但是她不喜欢跟霍庭寒单独相处，每次单独相处的她的心里总是会带着一丝别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会影响她的判断，让她有些乱。
    “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霍庭寒把合同递到了她的手上。
    “秦欢呢？”提到秦欢，宁暖就冷静了，他永远放不下秦欢，只要秦欢在，就是霍庭寒心里的一道坎。
    果不其然，霍庭寒的身子顿了一下。
    “你跟我离婚的时候说想给她一个家，到了现在，怎么不见你给她一个家？”
    宁暖看到他的脸色越发阴寒，抓到了他伤害他的把柄。
    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犹豫，宁暖突然笑了，“霍庭寒，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永远不知道满足，有妻子的时候想情人。拥有了你的小情人，你又开始想念前妻了。”
    霍庭寒曾经说过想给秦欢一个家，他承认过他爱秦欢。
    那时候有宁暖，他没有办法给秦欢一个家，但是后来宁暖全了他的心愿，他却又开始觉得他对秦欢好像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感情。
    甚至在想到秦欢欺骗他的时候，他不是愤怒，而是冷漠。
    霍庭寒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像突然被宁暖点到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她挖开了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