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有情,径自凋敝;黄花无意,引领南山远眺。阡陌相交,炊烟袅袅。秋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古时唐代大诗人王维有诗云: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可见是一个让人廓然空阔、淡然惬意的季节。
但是,就在这惬意的秋天里,北阳城里的百姓却无暇享受,其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北阳城周边除东海城外,其余的4个领主、7个城主联合起来组成一支庞大的联军,这支联军号称有着3o万大军。
而相比气势汹汹的联军,北阳城的守军真可谓是势单力孤了,区区一万五千人的护城军,要面对是其2o倍的联军,不免会让人想起这么一个成语:螳臂当车。
“父亲,已经打探清楚了,联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在离城3o里的地方安下营寨,而其主力部队也以顺利渡过浑辽河,不出意外今天傍晚就会抵达营地。”一个一身法师打扮却又有着魁梧身材的少年,向着一位两鬓已经斑白一脸疲倦的中年人汇报道。
“东海城,那面联系上了吗?”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今天早上已经联系上了。”少年回答道。
“那哈克城主的回复是什么?”中年人依然淡淡的说道。
“他说”少年欲言又止道。
“咳咳,是不是说联军势大,他没有办法与其对抗,所以不打算派部队支援?”中年人咳嗽两声后,一副惆怅的样子道。
“是是的。”少年艰难的说道:“哈克城主说,虽然目前华尼各个领主、城主给他的妻子几分薄面,不去招惹他们东海城,但是这不等于他们害怕东海城,所以他说为了东海城中的百姓,他不想过早的招惹麻烦。”
“咳咳,这我早就料到了,换我我也不会派兵去打一场必输无疑的战争,只是他有没有答应接受难民的事情。”中年人问道。
“哈克城主说,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就是那些难民,他不想引火烧身,还说如果父亲您愿意放弃那些难民,他愿意出面调解,让那些领主、城主的联军退军。”少年小心的回答道,在看到父亲没有火的迹象后,又试探的劝说道:“父亲,其实我觉得哈克城主说的很在理,父亲你收留那么多难民,不但散尽了家中全部财产,而且现在又连累到全城百姓,我觉得您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然后呢?”中年人问道:“那我是不是应该,遣散那些可怜的难民,让他们回到原先的住处继续被剥削、被奴役?”
“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哼!只是怕死,怕受到连累,怕失去如今的地位?咳咳”中年人怒道。
“父亲,你消消气!”见到自己的父亲,又出现犯病迹象少年立即劝道:“孩儿从来没有想过逃避,这是我的命运我理当面对。再说如今华尼大乱,就算我想逃也无处可逃,我只是担心城里那些无辜百姓,如果战斗一打起来,他们一定会受到连累!”
“哎!我何尝不知啊!”见到自己的孩子如此懂事,中年人莫感欣慰道:“只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想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但是如今哈克城主拒绝收容他们,华尼这么大恐怕已经没有能让他们容身之地了。”
“这么说就不管全城十几万无辜百姓和几十万难民的死活了吗?”少年不甘心继续劝道。“父亲这场仗我们不能打,如果打了不但几十万难民要继续受苦,连着十几万百姓也要沦落到那些吸血鬼城主手中,难道您忍心看他们受苦吗?”
“我”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中年人有些心动了,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不在乎家人的安危,但是他在乎全场百姓的幸福,在乎那一万五千名护城军的生命。
“报告!”就在这时一个亲兵在门外报告道。
“进来!”中年人唤亲兵进来后问道:“又生了什么事吗?难道联军那面又有什么动静了吗?”
“回禀城主,联军那面依然没有动静,只是全城民众自的组织到城中广场,要求城主你给他们兵器,他们也要参与护城战!”亲兵回禀道。
“这”海宁城主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亲,这下好了,如果全城百姓都参与到护城战中,我们一下子就多了十几万人,再加上我们有城墙可守,要是真打起来,我们不一定会输给联军。”青年人大喜道。
“哎,孩子,这你就说错了。”海宁城主摇头道:“先别说我们城中没有那么多套武器装备,就算有那些老人、女人、孩子能算什么战力?还有就算是身强体壮的青年人,他们根本没有受过正统训练,就算放到战场上,也根本无法抵挡联军,让这些普通百姓上战场,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
“这么说,我们将要面对的战局还是一个必输无疑的局面啊!”少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傻傻的杵在哪里。
“哎!孩子,你先出去吧,让为父好好趁现在想想以后的事情吧。”海宁城主对这少年摆摆手道。
“是,孩儿告退!”少年知道父亲将要做的决定将影响到,全城十几万百姓的命运,所以他不敢打扰,回了一声话后,就退出了房间。
“哎!该死!如果撒玛陛下没有在东华一战中阵亡(外界传言撒玛已死!),如果足智多谋的沙丽王后没有失踪,如果传说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芯儿公主还在的话,我们北阳城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少年在出了城主府后,大声的泄不满道。
“啊!”只听一个受惊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就是一连串“劈里啪啦”的声音,显然少年的突然大吼吓到别人,而且那人手上的东西都没吓掉了。
“啊,完了,全都摔碎了,回去小姐一定会生气的。”一个身材婀娜,样貌绝美,身穿一身碧绿连衣裙的少女,眼泪汪汪的看着一地的碎瓷片,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少年见自己闯祸了,赶忙赔礼道歉道。
“真是的,没事站在大街上喊什么吗?现在可好了,小姐要的古代瓷器全摔碎了,回去指定又要挨骂了!呜呜!”少女想到“小姐”的恐怖,一下子哭了出来。
“哎!别哭,别哭啊!”少年看到这名绿衣少女哭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想逃现在他们俩已经被围观者团团围住,根本逃不了,无奈之下少年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个这位小姐,你先别哭了,大不了我陪你钱,你再去买一套不就好了吗?”
“买?你以为这是萝卜、白菜啊!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些都是上古的瓷器,要找到一模一样的谈何容易啊,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吗?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呜呜!”少女显然不满意这种说法,依然哭过不停。
“这?要不我陪你钱好了,你回去就告诉你家小姐没买到好了。”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少年突然想到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
“你个白痴,你以为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除了我家小姐还有人会去买古董吗?买不到,你认为谁都像你那么笨啊!”少女依然不依不饶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少年不耐烦道:“你们女人真是麻烦,还有你的那位小姐,真是古怪,现在时局这么乱,她还有闲情逸致收集古董?”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小姐干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少女突然说道:“你弄坏别人的东西,反倒还有理起来了?我不管你要和我一起去见我们小姐,然后亲自去解释请求原谅!”
“这这东西明明是你自己摔坏的吗?”少年小声的说道。
“什么,如果不是你像疯子似的在大街上突然大喊,我会因为害怕把这些古董摔碎吗?都赖你!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和我去见我家小姐。”绿意少女怒气冲冲道。
“赖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少年也不满道:“我可是北阳城城主的儿子,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这些普通百姓,才郁闷到当街大喊来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哼?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害我打坏古董还是正确的了。”少女不依不饶道。
“我可没怎么说。”少年心虚道。
“那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和不和我去见我家小姐!”
“不是我不想为你开脱,你也不是不知道,各领主和城主的联军已经兵临城下了,我哪有空可和你见什么小姐啊!”“你这么说你是想耍无赖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样吧!我拿着整块玉佩,去城主府索要赔偿好了。”
“哼!你们城主府还有钱赔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城主府早就一贫如洗了。”
“你”“哼!别你你我我的,跟我走!”说着绿衣少女拽这少年就要走。
“你别拉我!我不去!”少年使劲一挣,强大的力道瞬间把少女向后拉倒,一下子跌入他的怀中,然而这还不算最重要的,而重要的是少女为了寻求平衡,下意识一转身,嘴正好碰到了少年的嘴,然后就在两人都愣住之时,一个声音传来。
“喂!科洛丝,我让你买的瓷器怎么都摔”在约定地点等了科洛丝半天的芯儿,不耐烦之下前来寻找科洛丝,结果正好看到自己刚刚让科洛丝买的古董全部碎在地上,而科洛丝正和一位很眼熟的少年当街接吻。
“啊!混蛋,色狼,无赖,流氓,人渣,你给我去死吧!”听道芯儿喊她,科洛丝突然反应过来,她红着脸一通乱拳打向少年。
“啊!好疼!别打了!好疼!明明是你先亲上来的,好疼!干嘛怪我!喂!别打了,好疼啊!”少年抱着脑袋大喊道。
“呜呜!我不要活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呜呜!”科洛丝一面哭,手上依然没有停,依然不断的攻击着。
“好了!我说不要打了。”少年终于忍耐不住,他伸出手想抓住科洛丝双手,但是没想到的是,少年不但没有抓到科洛丝的双手,反而抓到了不该抓的地方。
死寂!空气好像凝聚了一样,无论是科洛丝还是少年,芯儿还是围观的人群,都没有说话,时间一秒秒过去,但是很快随着科洛丝头上暴起的青筋,短暂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给我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科洛丝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一边更加疯狂的攻击少年。而自知理亏的少年也不再反抗,只是一面喊疼,一面抱着头乱窜!
“喂!你们俩谁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们俩再演小品吗?”芯儿一头雾水的问道,然而她的疑问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说!你们俩够了吧!给我停下来!”随着芯儿忍耐力达到极限,两人的闹剧终于停止了,原因无他因为芯儿每人赏了一个旋风术,把他俩愤怒的火苗瞬间吹灭。(哎!芯儿就是芯儿不管性格怎么变,还是改不了惟我独尊的个性。)
“呜呜,小姐!你要给我做主啊!”这才主意到芯儿到来的科洛丝,哭着投入芯儿的怀抱,一边哭一边讲述着自己的不幸。
“嘿嘿!我说波分,我们几个月不见,怎么刚一见面你就调戏我可爱的女仆啊!”芯儿打趣道。
而自知理亏的波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芯儿和科洛丝,只好选择低着头红着脸傻笑
第九章街中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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